馬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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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松見女朋友菊英進門,心裡一陣興奮,連忙將沙發扯扯整齊,請菊英坐下,說:“我給你泡茶喝。”菊英已經來過幾次,隨和道:“老匡,別忙乎了,我要喝我自己,現在不渴呢。”匡松憨厚的笑笑,看著這個小自己十來歲的女人,心裡樂滋滋的,手足無措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菊英見狀說:“老匡,你也坐嘛,咱倆說說話。”匡松就坐了下來,本來想挨的近一些,股落下時又往外面挪了一點。

匡松今年剛滿七十,上個月老伴走了。匡松五十五歲那年,老伴臥不起,整整服侍了十五年,一個滿頭青絲的朗朗漢子,熬成了白髮蒼蒼的垂垂老者。匡松是六十年代大學畢業生,跟老婆是同班,畢業以後分到了襄陽,一待就快五十年了。那個時候襄陽地面上大學生很少,他們兩口子當時叫很多人看著眼紅,夫覺蠻好,不大把別人放在眼裡,覺得這個小地方的人都低他們一等。兩個人做技術工作,不會搞人事關係,到五十歲那年依舊還是做著技術工作,只是按資歷晉升為工程師。兩人頗看重工程師這個職稱,誰要是不稱呼其工程師,理都懶得理人家。可惜好景不長,五十五歲那年,子中風臥,匡松便開始了漫長的服侍子的生涯,期間匡松也埋怨過,也煩躁過,但還是磕磕絆絆過來了,熬到退休,匡松混了個高級工程師。退休的子沒啥變化,依舊是服侍臥病人,直到上個月老離世。送走老伴匡松如釋重負,覺終於解脫了,但幾十年形成的生活規律打亂了,匡松有點不能適應,特別奇怪的是,老婆活著的時候,那種事情有一回無一回的,也沒有太當回事情,這老婆一走,倒是對這種事情尤其上心,夜裡躺在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的都是那個事情。匡松很疑惑,自己已是古稀之年,每每來了興趣,雞雞硬的如鐵一般,尤其是早晨醒來,一柱擎天昂首立,憋得難受極了。匡松百般無奈之下只有靠意自己認識的女過難熬的時光,無奈越想越難受,子沒法過下去,一定要找個老婆才行,於是就跟菊英認識了。

菊英今年五十八歲,離異十多年了,孫子已經八九歲。菊英跟匡松的想法不一樣,快六十的女人了,那方面需求已是可有可無,她看中的是匡松的三室一廳的房子,覺得匡松已經七十出頭,沒幾年活頭了,將就伺候他幾年落套房子還是划得來的。所以,瞭解完匡松的情況,菊英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今天菊英過來,就想把事情挑明,結婚前一定要把房產證寫上自己的名字。

匡松在續絃這個問題上考慮頗多,覺得自己受過高等教育,起碼要找個跟自己差不多文化層次的,可是介紹的幾個都是身體不好,匡松怕再走伺候子的老路,就選擇了初中沒有畢業的菊英,雖然文化層次差點,畢竟比自己年輕那麼一截子,能夠娶過來也算彌補了自己十多年伺候子耽擱的青。匡松也明白菊英是衝著他的房子來的,這是最糾結的地方,自己畢竟還有兒孫,如果房子真的給了菊英,兒子孫子啥也沒落著,覺有些愧對他們。匡松一時拿不定主意,就覺得先稀裡糊塗應付著,走哪說哪,想多了心煩。

菊英見匡松盯著自己就問:“傻看啥呢?瞅的人家不好意思。”匡松憨憨一笑,說:“你長得好看呢,年輕時候是不是好多男人喜歡?”菊英便有些得意,佯裝羞澀的點頭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的。”匡松便壞笑道:“沒有好東西你為啥要嫁男人?還生了一兒一女,要是有好東西還不知道要生多少呢?”菊英推了匡松一把,嗔怪道:“你也壞。”匡松就勢抓住菊英的手,輕薄道:“我咋壞呢?”菊英曉得匡松在調戲她,就說:“你自己心裡青楚呢。”匡松把臉往前湊湊,幾乎貼在菊英的臉上說:“我不青楚呢,叫你告訴我。”菊英半推半就任由著匡松,便說:“昨天說的房產證添上我的名字你咋想的呢?”匡松正在興頭上,想都沒想就說:“領結婚證之前一定把你名字添上。”菊英繼續說:“結婚怎麼也是大事,家裡舊成這個樣子,這房子得裝修一下吧?”匡松已經將臉貼在了菊英的臉上,兩隻手上下探索,順嘴就說:“肯定要裝修一下的。”菊英滿意的點點頭,覺得應該合一下匡松,就往後仰仰身體,方便匡松撫摸房,但她心裡有個原則,房產證不到手,只能摸摸,別的事不行的。

匡松見菊英如此配合,抱起菊英就去了上,連扯帶拽脫去了她的上衣,捧著起來,兩人都是久曠房事,一會便進入了狀態,呼爹叫娘心肝寶貝不亦樂乎。匡松興趣越來越高,就去扒菊英的褲子,幾下子就脫了下來,菊英忽然就清醒了,倏的坐了起來,見匡松早已脫得光,那玩意高炮一般堅昂首,陰雖然花白卻勢不可擋,愣怔了一下說:“不能搞的,不能搞的,還沒拿證呢。”匡松已是不能自持,說:“早搞晚搞不是一樣嘛,證肯定是要拿的嘛。”菊英剛才被捏的暈暈乎乎,情慾已被挑逗起來,見匡松猴急馬跳的樣子已是不搞不行,便說:“那你把房產證押在我手裡就叫你搞。”匡松想都沒想,抓起褲子解下間的鑰匙,打開櫃子拿出房產證給了菊英,便不顧一切將菊英壓在身下,菊英本來準備仔細看看房產證,見匡松來勢兇猛,就將房產證扔在一邊,配合著匡松了進去。

匡松房事荒蕪多年,加上菊英又小自己許多,便動萬分,無法控制節奏,幾下子便如決堤之水,一股腦洩了出去,死豬一般趴在菊英身上,呢喃道:“不行不行,咋控制不住呢?”菊英見房產證已經到手,想好好的享受一番,沒想到還沒找到枕頭人就睡著了,便有些失望,問:“咋的啦?不行嗎?”匡松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好久沒了,又是第一次在一起,動的很,休息一會再一次,肯定能行的。”菊英想想也是,覺得還是應該叫匡松舒服一次,以後事情也好商量,就變的溫柔了一點,蜷進了匡松的懷裡。兩個人摟著睡了一會,便覺得匡松那玩意有了動靜,就嗲了幾句,匡松受到刺,東西再次了起來,捧著菊英的臉親了一會,便起身體了進去,深深的了口氣,像一頭髮情的公牛,不管不顧的的動起來。

菊英覺得匡松七十老翁,充其量不過是拼幾下子就完事了的,沒想到老頭子神勇異常,久戰不衰,堅硬的陰莖完全不輸年輕人的東西,便被調起了覺,不由自主的呻起來,如水蛇一般,痙攣扭曲、癱軟如泥。

匡松也驚訝自己的能力,已經數百下之多竟沒有的慾望,整個人完全如機械一般,循環往復,不能自己,忽而大汗淋漓,忽而體涼如冰,大腦一片空白,彷彿靈魂出竅,無法控制的拼命往頂點奔去,又覺差那麼一點點,便閉著眼睛死命的往上衝去,幾十個回合已是疲力竭,終於找到了覺,便長吼一聲,癱軟在菊英身上。

菊英休息了好大一會慢慢清醒過來,推推身上的匡松,竟然沒有動靜,便拍著他股笑道:“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嘛,累趴下了就划不來了。”便將匡松掀到一邊,準備洗洗再說,起身一看,發現匡松面蒼白、嘴歪眼斜,嚇的一股坐了下來,扯著匡松的胳膊說:“老匡老匡,你咋的了?”匡松已是氣若游絲,不能言語,菊英慌了手腳,連忙穿上衣服,給老匡的兒子打了電話。

匡松兒子趕到時,急救車也來了,七手八腳送到了醫院,診斷為猝死症,也就是民間所說的馬上風,搶救幾個小時人就歿了,兩個兒子悲痛難抑,拽著菊英就要動,便有人報了警。警察趕來立刻將雙方分開,瞭解情況後知道死者得的是馬上風,又是兩廂情願的事情,便勸匡松的兒子說:“不管咋說人家也陪你父親走完最後一程,老人家至少也是在快樂中告別這個世界的,應該謝人家才對呢。”匡松的兒子想想也是這個理,看看菊英大不了自己多少,無辜的,就不在說什麼,讓菊英走了。

2015年8月24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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