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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手叫來餘杭亦,附耳說了幾句。餘杭亦是池清身邊的人,在馬車上池清拿餘杭亦當心腹對待,故而他讓餘杭亦去回話。
事態嚴重,餘杭亦跨馬急急往回趕。胡稜派了兩個人保護。餘杭亦心急,不停的甩馬鞭,眼看著到了池清的院子,勒馬不及,餘杭亦從馬上摔了下來。索當時已經勒馬,摔的不重。
“大將軍,屬下求見。”
“進。”餘杭亦進門,將胡稜的話一字不差的告知池清。胡稜懷疑那大石和巨木不是被雨水沖刷下來的,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其它地方都乾乾淨淨的,只那一處出了事。而且,屬下見那石頭周圍也沒有多少溼泥。”
“那巨木呢,是否被壓著,或者有無曾被壓著的痕跡?”
“正被壓著,剛巧就壓在石頭下面。”
“斷了?”
“沒。”池清的手指在紙上摩挲,片刻打開們吩咐護送餘杭亦回來的親兵:“叫他們回來吧,讓嚴德過來。”果然是被人有心佈置麼,皇帝已經知道池清要走那條山路,所以派人將路堵了。餘杭亦忍不住勾起嘴角,他去當兵不怕吃苦,就怕沒仗打。
“大將軍,胡副尉已然將力氣大的兵帶了過去,何不趁機將路通開?敵軍一定在其它的路上埋伏,所以咱們走這一條是最安全的。”池清拿起茶杯在手中轉了轉,抬手順著餘杭亦的頭往下倒。
“做什麼?”餘杭亦抹去滿臉的茶水,憤怒地質問。
“幫你冷靜冷靜。對方使個炸,你就往裡跳。”池清啟言道。
“做事之前要過過腦子,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要讓自己冷靜思索。”冷靜思索。餘杭亦握著拳頭,歪過頭試著冷靜思索。大石頭分明是有人放上去的,那些人就是為了讓池清不走這條道,所以這條道就應該是最安全的。是他想錯了?哪裡出了岔子,那個石頭,還有那顆樹,它們擺放的位置…
對,位置很奇怪。
餘杭亦蹙眉思索。那障眼法做的太過糙,對手是池清,對方想要池清上當,做的應該更細緻才是。那樹正好壓在巨石之下,卻未折斷,因為那棵樹,他們想要推開巨石,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餘杭亦舒眉笑道:“屬下仍認為走這條路好。他們是故意做的如此糙,好讓人發現,反而更想走這條路。可要是以聰明人的想法,定然會認定他們是故意為之,所以會偏不選擇這條路走。對手知道您是聰明人,故而會在別的路設有埋伏,這條路還是最安全的。”對方是故意使詐,讓善於謀略的池清自作聰明,以為自己看出了對手的計謀,所以改走別的路。
“可惜本將軍不是聰明人。”池清搖頭笑。
“大將軍何意?”餘杭亦追問。他或許思慮不周,能聽聽池清的想法對他助益甚多。
“大將軍。”嚴德進來,看見餘杭亦微仰著臉,目光緊緊盯著池清,那神情,彷彿要黏到池清身上去。
池清指指圓凳:“坐吧。”他從懷裡掏出牛皮紙的地圖來,鋪在桌上。
“我們換路走,白天不動,晚上從這裡急行軍,往東走。”餘杭亦伸著脖子看地圖。地圖是嚴被繪製的,只有皇帝和大將軍才能收有大奉朝的地圖。
“那路線豈不是要改?”嚴德問。
“無妨,路線我早已敲定好。明早到達安定縣即可。”餘杭亦瞪大眼,池清大將軍您為了去南疆,到底制定了幾個路線?別人晚上在睡覺的時候,您躲在被子裡忙活這個啊。怪不得池清總盯著他,夜長無聊啊。
“等等,為什麼不從這條山路走了?”他判斷錯誤也好,總得給個理由說服他。餘杭亦打破沙鍋問到底,他車前馬後的伺候池清,還不就是為了多學點東西。
“因為這條路上肯定有埋伏。”嚴德戀戀不捨的盯著被池清收起來的地圖,隨口答了一句。
餘杭亦繼續追問:“為何如此確定?”嚴德都不知道那條路上堵石的情況,憑什麼這般確定,難道就因為池清吩咐改路線?
“您不知道他們是故意…”嚴德舉起手打斷餘杭亦的話,敲敲紅漆木桌面:“從這裡出發,有多少條往洛城走的路,咱們才走一,這點時間裡,他們能把所有的路都給埋伏了?”餘杭亦恍然大悟。只才一
的時間,對手不可能在所有的路上設埋伏。所以動了手腳的那一條,絕對有埋伏。
“你把問題看複雜了。思考對手的用意固然重要,可地形地勢等等,也不可忽視。”池清將寫好的“緩”字遞給餘杭亦。
“做許多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打仗亦是。三個條件中,人排在後面。”
“屬下受教。”餘杭亦接過字。
“出去吧。”傻瓜,快去看看傷,手上擦傷一大片。
“是。”餘杭亦不再多話,出去還乖乖將門關好。
池清直到門關好,才收回追隨的目光。
嚴德笑道:“恭喜大將軍,屬下瞧戰必勝看大將軍的目光跟以前可不一樣了。”就好像一匹野狼終於出順服的眼神。
“是麼?”池清的嘴角微微勾起來。他背過身,不讓嚴德看見。他是不是,已經贏得了餘杭亦的好。其實,贏得餘杭亦的心,也
簡單的。
“他這般紙上談兵,是該好好磨練。”池清概。餘杭亦何止紙上談兵,簡直把那套文人思考問題的複雜模式全搬過來了,要是換成別人聽,不一定能聽懂餘杭亦云裡霧裡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戰必勝不會就此妥協滴~抱歉~這是昨天的~今天的可能要到晚上~麼麼噠~馬銅是池清的親信兵,還記得不~蕭恆是正五品下的寧遠將軍~胡稜是從六品上的振威副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