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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半刻鐘,君非墨把手背在身後,滿面風的走來,看著他那渾身都掩飾不了的幸福,沐飛煙低頭痴痴的笑了。
看著他慢慢的朝自己靠近,頓時明白,因為有愛,等待也是幸福的!
君非墨走到沐飛煙身邊,看了看她水潤清澈的大眼睛,低沉的說道“煙兒,把眼睛閉上!”沐飛煙看著君非墨那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見君非墨臉都有些漲紅了,乖乖的閉上眼睛,看看這個從來冷酷無情習慣了的四王爺,能玩出什麼爛漫來。
一陣花香飄過,有什麼東西落在自己頭頂上,好奇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君非墨站在她對面抿嘴輕笑。那笑比百花齊放還要美上三分,一時間,把她所有的魂魄都乾殆盡,只願就此沉淪在他的笑顏裡。
愣愣的伸出手朝頭上抹去,把套在頭上的花環取下來,只見一個圈上,點綴著許多不知名的小野花,紅的,黃的,紫的,甚是漂亮。
“喜歡嗎?”君非墨有些緊張的問。
沐飛煙點點頭,把花環戴到頭上,伸出手挽住君非墨的手臂,把頭斜靠在他的手臂處,聲音有些哽咽道“很喜歡,非常喜歡,非墨,謝謝你給我這麼難忘的禮物!”君非墨什麼話都沒有說,任由沐飛煙靠在他的手臂處,一手牽著馬兒朝山下走去。
離京城越近,沐飛煙的心就越彷徨,越無措,尤其是看見等在城門口,渾身狼狽的風逍遙時,沐飛煙差點從馬上直直的摔下。
君非墨抱著沐飛煙跳下馬,要說他和風逍遙是兄弟情誼,那麼沐飛煙和風逍遙就是知己,他們無話不說,幾乎沒有任何的秘密。
沐飛煙一步一步走向風逍遙,站在他面前的時候,鼻子發酸,眼眶發澀,喉嚨哽得很疼。看著風逍遙,卻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飛煙…”風逍遙喚了一聲,才發現自己的喉嚨早已經充血,幾不眠不休的趕路,早已經耗盡他
力,去王府想問個明白,君一告訴他,君非墨和沐飛煙去了郊區別院,他就來到城門,站在城門口,等了一夜。
“逍遙,我…”沐飛煙想道歉,想說是她沒有保護好甄真,是她有負他所託,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飛煙,別說了,是知己,肩膀借我靠一下!”風逍遙心很痛,只是他知道,最痛的人一定不止他一個人,把頭埋在沐飛煙肩膀處,雙手緊緊的抓住沐飛煙的手臂,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
滾燙的淚水滲透肩膀的衣服,滲透進皮膚裡,骨髓裡,沐飛煙抬起手,想安風逍遙幾句。風逍遙卻抬起頭來,紅著眼眶,用手胡亂的抹去眼淚,嘶啞的問道“真真她還好嗎?”
“逍遙,你罵我,打我吧,是我沒有保護好甄真,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的孩子,你臨走時…!”沐飛煙說完,捂住嘴,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又轉。
風逍遙本就沒有怪沐飛煙,只是不知道應該以何面目去見甄真,他心裡難過,傷心,糾結,卻更心疼甄真。
那一塊啊,硬生生從她身體裡掉落,她的痛,誰能比得過。
他原本等在這就是想找沐飛煙拿個主意,讓他去見甄真的時候,不那麼難過,結果…
輕輕的把沐飛煙攬入懷中,拍拍她的背,說道“傻子,我們是知己,是朋友,沒有人比你更關心甄真,你對甄真的好,我都記在心中。而且,這事也不怪你,都是那賊人犯下的孽,遲早有一天,我風逍遙一定要他血債血還!”風逍遙說的咬牙切齒,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可是,他真的要殺了那人的兒子嗎?
風逍遙說著,看了看矗立在馬兒邊上的君非墨,痛苦的閉上眼睛“只是飛煙,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在見到甄真的時候,和她說些什麼,我…”風逍遙此刻恨死了自己,君非墨是他的朋友,難道,他真的要因為狗皇帝,和君非墨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