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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蘇,你在這兒做什麼?”走過曲徑迴廊,穿過重重弧形拱門,顏雲飛終於在庭院之中的涼亭找到柳蝶蘇。
大病初癒,他的氣看來仍然不佳,但一見到柳蝶蘇倚著掃帚,坐在階前打盹的可愛模樣,他瞼上不免出現絲絲笑意。
這丫頭的一舉一動從沒個準,喜歡上她,其實本沒有什麼好意外——畢竟,他靜如死水的生活裡,尋常的是一成不變,完全沒有過波動迴旋的陣陣漣漪。而她,不啻是水花飛濺時,最美、最富生命力的那一幕.?
…
.“你沒長眼睛不會看嗎?”睜開猶帶濛的眼,柳蝶蘇一瞧見來者是顏雲飛,心中就燃起一股熊熊怒火。
“為什麼不乾脆睡死算了!?”省得惹她生氣!
“你…不開心?”她劈頭便罵,顏雲飛到萬分無辜。
雷說他已經昏五
了,他以為柳蝶蘇至少應該會很高興他的康復,但是,結果似乎和他所想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柳蝶蘇好像不怎麼樂意看到他。
“沒有,小的豈敢?”花錢的是大爺,既然他是僱主,那麼她自稱小的沒錯吧?
可是顏雲飛聽了,眉心卻不由得深深皺起。
“誰讓你做這些的?”她的口氣這麼諷刺,腳邊又正好堆放著一堆堆經過整理後,如同小山丘般的落葉枯枝,所以,顏雲飛很容易就把兩者聯想在一起。
當初瀚阿提議讓柳蝶蘇前來幫忙時,他就沒有以她為僕的意思,只不過是想要藉機多瞭解她而已!再說,他們這一兩天短暫的相處時間裡,他自認不曾貶低過她的身分,如今柳蝶蘇突如其來的舉動又為哪般?
“我自己要做的。”她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才起身斜睨著他,問道:“你不會好心到請我來吃閒飯吧?”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他回視她,不懂為何她說話要句句帶刺,彷佛與他有重大過節。
那過後,他想,並且期待著,他們之間也許會產生一些改變,然而柳蝶蘇卻…
“朋友?”她的嗓音陡然提高,“朋友不是應該為彼此著想、替對方保守秘密嗎?!你呢?你有做到嗎?笑話!”她義憤填膺地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她都不想說了,他居然還有膽子提起!柳蝶蘇氣得渾身發抖,急促的呼說明了她正處於暴怒的情緒之下。
“我…抱歉!”原來雷對她說了。
關於他的病,哪怕只是一點點無關緊要的小細節,顏雲飛都不能對雷有所隱瞞。他本想解釋,但,不知為何,終究沒讓話出口。反正不管他現在怎麼辯白,柳蝶蘇都聽不進去,何況他也不曉得該從何說起才好,他的故事,本身就充滿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