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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候時分,萬里驕陽。
火輪也似的烈高掛在天際,將一野平沙映成一片眩目的金黃,熱氣從沙漠上反
出來,踩在沙上,就像踩在被火烙紅的鐵板上。
六個人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上行走。
三匹座騎被他們牽在身旁走著,馬蹄深陷沙中,顯得疲備而脫力,不消多時,前頭一匹馬兒已經倒了下去。
蘇白風機械地跟著前面的人一步步行去,他只是用著憐憫的目光望了那倒下去的馬兒一眼,默默舉步前行。
若是在往時,一匹馬兒倒在他身側時,他絕不會只是望上一眼繞將過的,但現下他除了這樣做尚有其他什麼方法可想呢?
一道聲音有氣無力地道:“唉!又倒了一匹牲口。”蘇白風抬目上瞧,說話的是丐幫關外分舵的飛鞭胡三奇。
他右邊一個虯髯漢子道:“顧不得那許多了,咱們原不該騎馬在沙漠上行走的,少掉牲口還算小事兒一椿,要能徒步走抵目的地,便是頂幸運的了。”說起話來嗓門有點沙啞,不時舉起衣袖揩拭額上的汗珠。
另一人道:“咱哥兒到底未在沙漠上行走過,是以連這點經驗都沒有,昨夜出發時,天氣寒冷得幾乎要將人的身子凍僵,誰會想及一到白天,竟會變成如此酷熱,這等熱氣連我們都難難以忍受,毋怪牲口支撐不住了。”蘇白風聞言,心念微微一動,暗忖:“丐幫兄弟來自關內,對沙漠毫無認識,但那銀劍雙英向來是以沙漠為家,又怎麼會沒有經驗呢?她明知馬兒無力持久,只有駱駝最能任重道遠,為橫渡大漠的唯一工具,緣何卻不警告他們變換牲口,反而跟著他們騎馬奔馳,任得好馬活活累死,簡直是太說不通…”想到此處,不覺動了疑念。
那虯髯漢子清了清喉嚨,道:“我說薛老三,你可瞧仔細了,這片沙丘平坦如水,沒有絲毫痕跡,那就是說,今早上沒人淌過這條鬼路。”那薛老三道:“莫非咱們走錯路不成?”飛鞭胡三奇道:“兄弟多慮了,有銀劍雙英後姑娘在前頭領路,還會走錯方向嗎?其實只要往北直走,那就保準不會途在大漠之中。”薛老三瞪大眼睛,道:“北方?此四面都是沙,你分辯得出那一邊是北方嗎?”胡三奇瞠目,一時竟答不上話來。
蘇白風按耐不住,開口道:“諸位到底要將在下帶到那裡?”胡奇斜睨著他,冷冷道:“無論走到裡,對你又有啥分別?到了目的地,一待雙英姬姑娘問過話後,你就得準備為十八傑償命了。”微歇一下,複道:“所以說,你不如閉嘴跟咱們走的好。”蘇白風雙目一睜,待發作,卻終於又忍了下去。
走在前面的後曉南迴首笑道:“你們也不用絆口,再趕一程,立刻就要到了。”沒有人應聲,他們只不過幾句話,氣力似乎都已用盡了。
頭上的烈又狠又毒,陽光將沙漠曬得熱烘烘的,越過沙丘,尚餘的兩匹座騎俱相繼倒了下去。
薛老三解開系在間的水囊,仰頭一灌,卻是滴水也沒有漏出,他張大了口,
出一臉驚訝之
。
薛老三吶吶道:“這水囊在昨夜分明灌得滿滿的,現在卻是滴水不剩,這…這是怎麼回事?
…
”胡三奇神情霍地沉了下來,連忙拿起自己的水囊使力一搖,居然一丁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顯然,他的水壺也是空空如也。
他訝然道:“我的也空了,五弟、六弟,你的水囊如何?”另個兩名漢子試著搖一搖自己的水壺,同時無言地搖了搖頭。
那虯髯漢子伸舌舐了舐了裂的嘴,道:“沒有水可怎麼辦?我怕在
頭曬死之前,就先得渴死!”薛老三空然叫起來,將眾人駭得一跳。
他大叫道:“三奇你瞧,囊底有個小——”扳手將囊翻轉過來,只見皮囊底邊穿了一個指頭般大小的
,分明這人以金鋼指力所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