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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聲,火花迸,鐵門只破了兩寸多長!
司馬玉峰正揮劍再砍,耳聽念僅和尚和鐵塵子已趕到身後,便回頭對被念瓜和尚攬在腋下的惡訟師謝興
問道:“惡訟師,這鐵門怎麼開?”惡訟師謝興
沉默半晌方答道:“司馬少俠請放老朽下來,咱們好好談一談如何?”司馬玉峰不由冷笑道:“哼,你想借這道鐵門作為談判的本錢了?”惡訟師謝興
道:“不錯,過了這道鐵門,便是外面的藥鋪,老朽現在
道受制,假如你們這樣把老朽帶出去,老朽必然有死無生!”司馬玉峰道:“你放心,我還不想殺你!”惡訟師謝興
道:“老朽說的是對方,他會躲在暗處
冷子給老朽一刀!”司馬玉峰一想也對,要是他被黑衣蒙面老人殺死,自己也就別想知道黑衣蒙面老人的來歷了,便向念瓜和尚道:“小師父,你把他放下來!”念瓜和尚依言將惡訟師謝興
放下,笑問道:“要不要把他的麻
解開?”司馬玉峰道:“不要!”惡訟師謝興
道:“要,否則老朽怎能逃出這地窟?”司馬玉峰冷笑道:“你想得真天真,可惜我不會全聽你的!”惡訟師謝興
苦笑道:“司馬少俠正當英年,又且大仇未報,何必跟老朽一道死?”司馬玉峰俊臉一沉道:“你以為我們要依靠你才能通過這道鐵門?”惡訟師謝興
道:“情形的確如此,鐵門之後還有一重機關,那是老朽一生心血的
華,任何人非經老朽指點,都別想安全通過!”司馬玉峰冷哼一聲道:“那黑衣蒙面老人怎又能通過的呢?”惡訟師謝興
道:“老朽原是他們幫中之人,故早就把通過鐵門的方法告訴了他。”司馬玉峰微曬道:“這倒意外,你惡訟師不管做什麼事,一向不是都留有退步麼?”惡訟師謝興
嘆道:“唉,這也不盡然,老朽實是誠心誠意加入他們幫中,不想那位副幫主心太狠,當他聽說老朽被迫吃下令師的一顆毒藥後,神
就有點不對,果然今天他連老朽也想一起殺了!”司馬玉峰道:“所以你現在應該知所選擇,過去你謀害我的事,我一概不追究,只要將你紫、黑蒙面老人的來歷說出,我便放你逃生!”惡訟師謝興
說:“但老朽吃到腹裡的那顆毒藥怎麼辦?”司馬玉峰道:“毒藥發作之期還有三個多月,我們約個地點,到時我拿解藥給你!”惡訟師謝興
道:“司馬少俠宅心仁厚,老朽可以相信,但令師為人嫉惡如仇,恐怕他未必肯把解藥給你吧?”司馬玉峰道:“這一點你儘可放心!”惡訟師謝興
道:“不,老朽自知為惡太多,萬不足以贖罪,假如令師不肯給解藥,人家也不會指責他不對!”司馬玉峰劍眉一鎖,不耐煩地道:“依你說,你要怎樣才肯把紫、黑二蒙面老人的姓名來歷說出?”惡訟師謝興
道:“以一月為期,仍在此地相見,你
出解藥,老朽說出他們的姓名來歷,今天則你們解開老朽
道,老朽就指點你們通過鐵門的方法!”司馬玉峰冷笑道:“說得很乾脆,可惜都是一廂情願之詞!”惡訟師謝興
黯然一嘆道:“司馬少俠請想想,老朽現在已不見容於對方,龍華園也不能回去,可說已到四面楚歌的地步,老朽還有使詭計欺騙你的必要麼?”這話倒是一點也不假,到了今天,他惡訟師謝興
除了企求保得一命之外,應該已別無企圖了。
因此,司馬玉峰想了一下後,毅然點頭道:“好,我最後相信你一次——下個月的今天,我把解藥送到這裡來!”惡訟師謝興道:“一言為定,現在請先解開老朽的麻
!”司馬玉峰搖頭道:“不行,你先說出通過鐵門後的走法!”惡訟師謝興
沉忖有頓,道:“這樣吧,鐵門開始啟開時,你們就得解開老朽的
道!”司馬玉峰問道:“你不跟我們一道出去?”惡訟師謝興
道:“老朽有些事情要處理,還要在此停留一下。”司馬玉峰又問道:“鐵門啟開後,如何走?”惡訟師謝興
道:“鐵門後是一條尋丈長的甬道,再後便是老朽臥房,你們靠右邊甬道行走就沒事了。”司馬玉峰走去把他抱到鐵門邊,準備鐵門啟開時,如果情形不對,立刻動手打死他,當下便道:“好了,說出啟開鐵門的方法!”惡訟師謝興
道:“握住鐵門把柄,向右撬轉兩圈,再向左撬轉一圈,最後用力向前一拍即可!”司馬玉峰如法施為,最後向前一拍之下,只聽“喳!”的一聲,鐵門隨即慢慢下降。
惡訟師謝興叫道:“快解開老朽
道!”司馬玉峰不理會,等到鐵門整個沉入地下,一看甬道的情形果如他所說時,才俯身駢指解開他的麻
,隨即向鐵塵子和念瓜和尚一招手道:“兩位請隨我來!”語畢,舉腳跨入甬道,緊靠甬道右邊,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鐵塵子和念瓜和尚隨後跟入,三人魚貫通過甬道,果然安然無事。
甬道之後果是一間臥房,司馬玉峰打開房門探頭往外一看,發現確已脫險,前面便是濟世藥鋪了。
回頭再看,甬道內那道鐵門已於這一剎那間恢復原狀!
鐵塵子開口道:“那黑衣蒙面老人可能等在街上準備釘我們的梢,我們最好由後面出去。”司馬玉峰道:“那是一定的,不過他等在後門的成份居多,所以我們還是由前面走。”念瓜和尚向鐵塵子一擠眼道:“牛鼻子,現在你體會到‘強中更有強中手’的滋味了吧?”鐵塵子一笑道:“總比你小禿顱強!”三人走出惡訟師謝興的臥房,來到前面的藥鋪,只見藥鋪內已無人看守,大概夥計們已知裡面發生變故,逃之夭夭了。
走出濟世藥鋪,天已近黃昏,三人都有一種隔世為人的
覺,司馬玉峰擺頭看看街尾,回對鐵塵子和念瓜和尚道:“我們去找個落腳之處吧?”鐵塵子頷首道:“好,這地方你
,你帶路!”司馬玉峰於是領路向街頭走去,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一看右邊街上比較熱鬧,便向右轉,前行數步,見有一家“華山客棧”遂折身轉入。
一名店小二上來揖手哈
道:“對不起,敝棧已經客滿了!”司馬玉峰繼續走入,說道:“我知道,我們到裡面去找個朋友!”那店小二“哦”得一聲,未再阻攔,任由他們走進去。
走入院中,念瓜和尚趕上一步問道:“喂,你有朋友住在這家客棧?”司馬玉峰打趣笑道:“有,我和一位姑娘約在這裡相會!”念瓜和尚吃驚道:“真的?她漂亮不漂亮?”鐵塵子笑道:“好個野和尚,聽到姑娘就心驚跳,你還是出家人麼?”念瓜和尚白他一眼道:“貧僧只是順口問問,你急什麼呀?”鐵塵子道:“告訴你,他不找什麼姑娘,他是要前門進,後門出,以便擺脫跟蹤之人!”念瓜和尚恍然大悟,狠狠一敲腦袋,表示自己夠笨,該打!
那知就在此際,司馬玉峰忽見一個少女由一間上房走出,登時又驚又喜,一個箭步趕過去,叫道:“蘭兒,你怎麼在這裡呀?”那少女正是古蘭,她聞聲注目,一看來了一箇中年書生親熱的喊自己“蘭兒”不由玉臉一沉,冷冷道:“你是誰?”司馬玉峰這才想起自己臉上尚是易容,當即起長衫,
出
上的軟劍,拍拍劍身輕笑道:“認得這把軟劍的主人是誰吧?”古蘭一見大喜,睜大杏目驚喜道:“你——玉峰哥?”司馬玉峰頭一點,手指那間上房問道:“這是你的房間?”古蘭點頭笑道:“正是,你快進來!”進入房中,古蘭立刻拉起司馬玉峰的手腕,興奮地道:“玉峰哥,我跟你講,我本來沒什麼事,可是心裡一直想出去。哈!原來是你來了,你怎麼知道我——”話未完,忽地紅霞滿臉,放開司馬玉峰的手,斜望一下站在房門口的鐵塵子和念瓜和尚,羞答答道:“他們是你的朋友?”司馬玉峰說了聲“正是”忙向鐵塵子和念瓜和尚招呼道:“兩位快請進來!”鐵塵子和念瓜和尚站著不動,後者望望前者問道:“牛鼻子,咱們該不該進去?”鐵塵子沉容道:“我不知道,我好像正在夢中!”念瓜和尚道:“我也是,眼前這位姑娘分明是數天前我們見到的那一位,可是她現在卻跟他那麼親熱,哼!”司馬玉峰心知他們“誤把馮京當馬涼”忙笑道:“兩位看錯了,這位是古蘭姑娘,乃是數
前你們見到的那位古蓉姑娘的同胞妹妹!”念瓜和尚聞言甚表驚奇,注目仔細把古蘭打量了一番,說道:“可是怎會這樣酷像呢?”司馬玉峰笑道:“在下與王子軒雖非孿生兄弟,不是也長得很像麼?”念瓜和尚聳聳肩,轉望鐵塵子嘆道:“牛鼻子,世上居然有這麼多巧合事,我們總算開了眼界也!”鐵塵子也甚
驚詫,凝望司馬玉峰問道:“你剛才說和一位姑娘相約在此會面,是她麼?”古蘭玉容一變,退步舉目注視司馬玉峰,冷然問道:“你約那個姑娘在此會面?”司馬玉峰大為狼狽,忙道:“沒有!沒有!我是跟他們開玩笑的!”古蘭冷笑道:“哼,真的開玩笑麼?”司馬玉峰連連點頭道:“不錯,確確實實是開玩笑!”古蘭雙手往
上一叉,道:“那麼我問你,這家客棧很早就客滿,你們進來幹麼?”司馬玉峰不由囁嚅道:“這個,嘿嘿,說來一言難盡…”古蘭大怒,舉臂一指房門嬌叱道:“算我不曾認識你,給我滾出去!”司馬玉峰急得連揖道:“蘭兒,你聽我說,我所以走進這家客棧,說來真是一言難盡呀!”古蘭仍指著房門道:“滾出去!”司馬玉峰不知所措,便向念瓜和尚兩人央求道:“喂,你們兩位也替我說一句呀!”念瓜和尚望望鐵塵子笑道:“牛鼻子,你替他說一句吧?”鐵塵子道:“嘿,貧道算什麼?”念瓜和尚道:“這樣他可慘了!”鐵塵子伸手拉住房門,目注司馬玉峰微笑道:“司馬玉峰,我們後天在
女峰見面好了。”一語未畢,房門“砰!”的關上了。
司馬玉峰一看房門關上,頓時有了勇氣,上前抓住古蘭的雙臂,道:“蘭兒,那黑衣蒙面人此刻正等在外面準備殺我,你真要趕我出去送死麼?”古蘭一呆,道:“哦,你又和他碰上了?”司馬玉峰點頭道:“正是,所以我說一言難盡啊!”古蘭仍未釋疑,凝眸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說來此會一個姑娘?”司馬玉峰道:“開玩笑的嘛,我為了要擺脫黑衣蒙面老人的跟蹤,故走入這家客棧,打算前門進後門出,不想卻在這遇見你,哈哈,這真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古蘭道:“來,我瞧瞧你的眼睛!”司馬玉峰一怔道:“瞧我的眼睛幹嗎?”古蘭道:“看你有沒有說謊!”司馬玉峰失笑道:“哈,你儘管看吧!”古蘭仰臉瞧了他半晌,笑道:“有點不老實,不過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好了!”司馬玉峰大喜,左右張望道;“蘭兒,咱們坐下來談如何?”古蘭拉著他在邊並肩坐下,含情一笑道:“你先問還是我先問?”司馬玉峰道:“我先問,你原是跟‘金鐘老人’去天目山習藝,怎麼今天跑到這裡來了?”古蘭笑道:“我聽說北天霸主羅谷後天要在
女峰大開英雄宴,聲討龍華園,曉得你一定會來,故向師父告了一個月的假!”司馬玉峰微訝道:“你藝業未成,金鐘老人怎肯答應?”古蘭俏皮地道:“他不答應也沒辦法,我是乘他不在時,留下字條偷偷跑下來的!”司馬玉峰吃驚道:“唉!唉!這樣他不生氣麼?”古蘭道:“大概不會,我師父一向很疼我呢,”司馬玉峰道:“你學會了金鐘老人多少本領了?”古蘭道:“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今番要是碰上那黑衣蒙面老人,大概已有還手之力了!”司馬玉峰欣喜道:“好,現在輪到你問我了。”古蘭笑道:“你說呀,還要我問你麼?”司馬玉蜂便將離開她後所發生的一切一一說出,當說到惡訟師謝興
的“真面目”時,古蘭並不
到意外,只冷冷一笑道:“哼,我師父猜得不錯,他果然不是好東西!”司馬玉蜂反而很
驚奇,問道:“怎的,你師父早就猜到惡訟師是黑衣蒙面老人的人了?”古蘭點首道:“不錯,不過我師父不願詳細告訴我,他說,可以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後來怎樣?”司馬玉峰又由惡訟師謝興
在河神廟被迫服下一顆毒藥開始說起,說到“無意中”遇見王子軒和古蓉時,古蘭跳了起來,急聞道:“謝天謝地,我姊姊好麼?”司馬玉峰笑道:“很好,她的病早就痊癒了!”古蘭又急問道:“她是不是已經和王子軒成親了?”司馬玉峰道:“沒有,她堅持要等到龍華園主允許的時候才肯和王子軒成親,現在只是和王子軒住在一起而已!”古蘭十分高興,道:“應該如此!你說他們隱居的那座山名叫什麼?”司馬玉峰道:“我不知道那座山的名字,不過,由於那地方已被北天霸主羅谷的部下發現王子軒已與令姊離開那裡,不知搬到何處去了。”古蘭問道:“你有沒有告訴我姊姊,我認識你的事?”司馬玉峰笑道:“有,那天我化裝為車伕,令姊瞧我不起,說什麼‘我妹妹年輕不懂事,有些事情你可不能當真’,哈哈!”古蘭笑道:“後來怎樣?”司馬玉峰道:“後來我師父
著我當著他們面前恢復本來面目之後,令姊就不討厭我了。”古蘭倒入他懷中,吃吃嬌笑道:“說下去!”於是,司馬玉峰又從離開王子軒而在途中遇見鐵塵子和念瓜和尚說起,一直說到剛才在濟世藥鋪發生的一切,古蘭聽了有趣,又問道:“奇怪,那惡訟師既然供出了濟世藥鋪四個字,怎又敢藏身於濟世藥鋪中?”司馬玉峰道:“這正是他厲害之處,他吃下我師父的毒藥後,自知很難取得解藥,故而假稱濟世藥鋪是北天霸主的隱身之處,然後他便趕回來變作胡大夫,等著我們去上當,以便利用我為人質,向我師父討取解藥!”古蘭吐舌道:“原來如此,還好你身手比他快,否則便糟了!”司馬玉峰道:“是啊!要是我老老實實把手伸給他把脈,此刻就不能見到你了,好險!”古蘭嬌羞的打了他一下,忽似想到什麼“正經事”注目問道:“對了,你說那鐵塵子和念瓜和尚是蓬菜道人及苦瓜禪師的傳人,如此說來,他們知道當年殺害你父親的兇手是誰了?”司馬玉峰道:“大概知道,但他們還不肯告訴我,”古蘭顰眉不解道:“為什麼呢?”司馬玉峰道:“他們認為我母親的血書和金牌並不能證明我為監園人司馬宏的兒子,而且蓬菜道人和苦瓜禪師的遺言上說監園人司馬宏的兒子名叫‘玉明’而非‘玉峰’,因此他們堅持要等到見到那柄斷刀而證明它是‘過關刀’時,方肯把仇人的姓名告訴我!”古蘭不勝驚訝地道:“什麼?監園人司宏的兒子叫司馬玉明!”司馬玉峰點頭道:“是的,很奇怪吧?”古蘭道:“是呀,那你就不是監園人司馬宏的兒子了?”司馬玉峰微笑道:“我想我大概也是!”古蘭一愕道:“你們是兄弟?”司馬玉峰道:“是的,而且跟你們姊妹一樣,也是雙胞胎!”古蘭兩眼大瞪,張嘴而說不出話來…
六月一。
旭初昇,太華山
女峰上,業已聚集了數以千計的武林人!
每一個尚未到達女峰的武林人,都以為這一次的英雄宴將有“筵開百席,盛況空前”的場面,但是登上峰頭一看,他們都為之錯愕了!
原來,北天霸主羅谷的英雄宴辦得非常別緻,整個女峰上,除了正中建造一座擂臺外,全場沒有一個座位,只在擂臺兩邊擺著二十張臨時造就的桌子,上面堆積著許多山珍海味和十大壇酒,此外就只有兩大籃子的酒杯,而看不到一雙筷子或一隻湯匙!
經過打聽之下,眾人方知這一次的英雄宴是屬於一種“自己動手”的酒宴,你要吃什麼,自己去拿,你要喝好多,也自己去拿,你可以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喜歡吃的食物,邊走邊吃,邊吃邊看,而不必像一般酒席那樣,老是“侷促”在一張坐位上,不喜歡吃的東西,也要伸筷子去嘗一嘗…
“嘿,這玩意兒倒新鮮!”
“誰說不是,以後老子請客時,也要採取這方式!”辰牌時分,北天霸主羅谷率領北天十蘭仙等人來到女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