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潼關五聖府石楓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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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冷冷一哼,纖掌一翻,緩緩吐出一掌。

其實這一抓一掌,月兒都有幾分保留,雪鶴雷霖久經戰陣,他自然能夠瞧看出來。

因此,他提足全身功力,再度揮出一掌,而且第三掌、第四掌,以及密雷似的速度連珠而發。

只不過雪鶴雷霖好景不長,在月兒一聲嬌叱之後,整個戰局立即扭轉過來。

原因很簡單,月兒不是普通的高手,她身具武林失傳已久的幾項奇功。

雪鶴雷霖心頭一驚,急忙身形後仰,倒竄五丈,再也顧不得什麼叫丟人現眼了。

月兒仍未跟蹤追擊,只是微微一笑道:“承讓。”雪鶴雷霖雙拳一抱道:“多謝石夫人手下留情。”月兒先聲奪人,一上來就給排教一個下馬威,青龍幫揚州分堂自認不敵,放棄了這一場比賽。

按武會規定,一比賽三場,三合武館贏了第一場,還有兩場應繼續下去。

但排教教主胡幕天忽然立起身形道:“小弟有一個建議,希望路館主,鄭堂主考慮考慮。”路館主道:“胡教主有什麼高明的建議,兄弟正洗隔耳恭聽。”青龍會揚州會堂的堂主鄭又村道:“教主有話但請吩咐。”胡慕天道:“揚州地面,只有咱們三派鼎足而立,按紅蓮白藕之義,咱們應該互為聲援,守望相助才對。”路館主道:“胡兄心過人,兄弟十分佩服。”胡慕天微微一笑道:“近年來咱們為了區區一點規費,竟得同室戈,實在有違武林道義,因此,兄弟建議自本年開始,由三合武館,青龍會堂及敝教輪收取,每年一席的武會也同時取消,今後咱們就不再傷和氣了。”路館主略作沉道:“這實在是一個化干戈為玉的好辦法,鄭堂主,你認為怎樣?”鄭又村道:“只要路兄贊同,兄弟決無異議。”胡慕天哈哈一笑道:“一言為定,路兄、鄭兄如肯賞光,請到寒舍喝一杯,今之事,咱們應該慶祝一下。”路館主道:“府上這頓酒兄弟一定要喝,但請延幾,因為兄弟還有很多俗事急待處理。”胡慕天道:“好吧,路兄既是無暇分身,咱們就另外挑個子。”路館主道:“如此,兄弟就先行告退了。”胡慕天道:“路見請便。”三合武館賀客盈門,慕名求見石楓夫婦的也十分之多,但都被路超師兄弟擋了駕,原因是石楓夫婦無暇見客。

這是真的,石楓確實無暇作這些無謂的應酬。

在後堂的密室中,路館主及石楓夫婦正在密談。

首先路館主道:“石兄弟,你說胡慕天是什麼存心?”石楓道:“此人忽然如此大方,決不會是懾於寒荊的武技,依小弟猜想,可能是一件重大的陰謀。”路館主道:“不錯,胡慕天陰狠毒辣,睚眥必報,他竟能忍下雪鶴當眾挫敗之辱,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月兒道:“那麼他究竟為了什麼?”路館主道:“也許他耍給咱們一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吧!”月兒道:“此等江湖敗類,咱們何不乾脆將他們作一個徹底的剷除。”路館主道:“排教的勢力遍佈黃河兩岸及大江南北,該教擁有高手也十分之多,本館實力有限,此項工作,只怕難以完成。”水紅蓮忽然面一沉,道:“路大哥,小妹有幾句不當之言,希望你不要見怪。”路館主道:“說吧,弟妹,我不會怪你的。”水紅蓮道:“路大哥的三合武館不能再開了,最好趁早離開揚州是非之地!”路館主愕然道:“為什麼?”水紅蓮道:“路大哥應該深知胡慕天的為人,武會當眾受辱,他豈能就此罷休!”路館主道:“這個我知道,只要咱們小心一點,量他還不敢對我們怎樣。”水紅蓮道:“路大哥要是這般想法,三合武館就當真危如累卵了。”石楓心想水紅蓮智慧極高,她既然說得如此嚴重,必是有她獨到的看法及理由,因而詢問道;“究竟為了什麼?你說。”水紅蓮道:“為了你,這還不明白麼?”石楓一呆道:“不錯,半壁山河,是胡慕天夢寐以求,他既知我們已到達揚州,自然在積極圖謀於我了。”秋兒道:“怕什麼?我不相信憑排教那般牛鬼蛇神能對咱們怎樣。”石楓道:“不要太過自負,秋兒,排教有些門法兒,是令人防不勝防的。”水紅蓮道:“還有,咱們出現揚州之事,不出三必會傳遍江湖,那時天下武林都集中揚州,以三合武館的這點實力,只怕難以應付。”石楓道:“不會吧,胡慕天既想染指半壁山河,他怎肯使消息傳之江湖?”水紅蓮道:“這就難說了,如果胡慕天認為無法將咱們收拾下來,他就不得不借重外力了,何況觀看武會的人數十分之多,他縱然想對封鎖消息也不可能。”石楓道:“如果真是這樣,胡慕天必會搶在別人的前面向咱們下手。”水紅蓮道:“這也並不盡然,如若胡慕天利用地頭蛇的優勢,未嘗不可使用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手法。”石楓道:“依你說咱們應該如何應付未來?”水紅蓮道:“儘快找到魯靖,將財富換作銀兩存入錢莊。”路館主道:“不錯,這確是釜底薪的最好辦法。”石楓道:“大哥不是已派人尋找魯靖麼?是否有了眉目?”路館主道:“這幾天為了武會之事,我幾乎將此事忘了,你們等一等,我叫一個人來問問。”他叫守在門外的弟子,將派往尋找魯靖的人找來。

片刻之後,一名短小幹,年約四旬的中年漢子來到密室。

路館主道:“我叫你找的人呢?有沒有著落?”中年漢子道:“稟師父,弟子找遍了整個揚州,並沒有發現名叫魯靖的人,叫魯靖的廟宇倒有一個,師父要不要前去瞧瞧?”石楓道:“哦,廟在那兒?”中年漢子道:“在北門外三十里,原是一個姓魯的宗詞,魯靖是他們的始祖,姓魯的後人替他塑有一座銅像,所以一般人又稱它為魯公祠,或魯靖祠。”石楓道:“好,咱們去瞧瞧,但行動務須秘密,決不能引起排教或青龍幫的懷疑。”水紅蓮道:“我想排教可以已經對咱們採取監視了,要瞞過他們的耳目,你們最好四更起程,天亮時到達魯靖祠,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了。”石楓道:“好,咱們就這樣辦。”路館主這時咳了一聲道:“兄弟,紅蓮弟妹中毒未解,你可曾有什麼打算?”石楓道:“小弟待將半壁山河處理之後,將帶她走遍天涯海角,以尋找解毒的‮物藥‬。”路館主道:“兄弟知道妙手回年神醫麼?”石楓道:“知道,此人住在武昌的雲華林。”路館主道:“據小兄所知,妙手回不僅醫道通神,更善於解毒,無論何種怪異的毒藥,他都可以設法解除,此間事了之後,兄弟何不帶弟妹前去試試?”石楓道:“大哥說的是,小弟正是這般想法。”路館主道:“那麼咱們現在歇息吧,四更之前我會派人通知你的。”石楓點頭道:“既然如此,小弟暫時告退。”四更剛起,石楓帶著秋兒與路館主師徒會合,月兒留下來以便照顧水紅蓮。

他們這一行共只五個,除了石楓、秋兒,還有路館主父子,及帶路的中年漢子趙教仁。

此時天剛破曉,他們雖是找到了魯靖祠,卻無法進入祠內,因為管祠堂的還在夢鄉,他們不便擾人睡眠。

在祠外候頓飯時間,一名睡眠惺忪的老者,才緩緩打開門。

路館主上前雙拳一抱,說道:“老人家早。”老者向他們瞥了一眼,問道:“你們是…”路館主道:“咱們是遊客,因慕魯靖公之名,到這兒來瞻仰的,如果方便的話,咱們想到裡面瞧瞧。”老者道:“可以,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們隨便瞧好了。”路館主謝了一聲,領先走進祠門。

一進祠內,最使石楓注意的是一幅山水,落疑為“桂秀山人”這幅畫筆力奔放,令人覺得那高山水之間,暗含著雄渾無比的氣魄。

魯姓老者道:“本祠所懸墨寶,都是歷代文人的手筆,這位桂秀山人的真實姓名,老漢就無從查考了。”路館主傳音對石楓道:“兄弟,你瞧出什麼來了?”石楓也傳音道:“這幅題名為桂秀山人的山水,可能是忠王的手筆,但畫中景物與小弟收藏的寶圖似乎毫無關聯,實在有點令人費解。”路館主道:“那邊還有幾幅山水,你瞧過了麼?”石楓道:“瞧過了,那些山水更是南轅北轍,一點也含接不上。”路館主道:“你再瞧別的,看看還有沒有岔眼之處。”石楓道:“我全都仔細瞧過,只有這幅山水有一點可疑。”路館主道:“不錯,忠王是廣西人,廣西簡稱桂省,那桂秀山人豈不是廣西李秀成的縮影?”石楓道:“所以小弟認為這幅畫必有蹊蹺,這樣吧,不管它與藏寶圖有無關聯,咱們不妨與魯姓老情商,花點錢將它買下慢慢研究。”路館主道:“如此甚好!”於是他回頭對著魯姓老者道:“老人家,咱們想跟你打個商量。”魯姓老者道:“什麼事?”路館主指著落疑“桂秀山人”的山水畫道:“老人家,咱們很喜愛這幅山水,不知道你肯不肯割愛?”魯姓老者道:“老漢只是照顧宗祠,對祠內任何一件物品,老漢都沒有處理的權限。”路館主道:“誰有權處理?”魯姓老者道:“七爺,也就是我們的族長。”路館主道:“貴族長住在哪兒?”魯姓老者道:“在魯家溝子,你們到那裡一問便知。”路館主道:“魯家溝子離這究竟有多遠?怎樣走法?”魯姓老者道:“由這裡向西,五里不到就是魯家溝子。”路館主道:“多謝老人家,兄弟,咱們到魯家溝子去試試。”石楓道:“好的。”他們順著魯姓老者指示的道路走,很快就找到了魯家溝子。

魯家溝子的形勢,儼然像一座城堡,四周有護牆,牆外有寬約三丈的濠溝,只要拉起吊橋,就可以抵擋大批敵人攻擊。

在明代末年,揚州人隨著史可法抵抗清軍,奪戰得十分烈,當城破之,死難者極多,歷史上有名的揚州十,就是滿人屠殺漢人的一個殘酷事蹟。

這是,石楓等走過吊橋,立有兩名大漢攔著去路,其中一人道:“各位是那兒來的?”路館主道:“在下路敬德,是揚州三合武館的館主,有事想面謁貴族族長魯七爺,請老兄代為通報一下。”大漢向他們打量一陣道:“好,請跟我來。”他們跟著那名大漢走,只見房屋鱗次節比,井然有序,還有很多商店,用貨物一應俱全,在一幢高大門前,那名大漢停了下來道:“七爺就住在這兒,各位等一等,我去稟告一聲。”路館主道:“老兄請。”大漢進入門樓,片刻之後,一名面貌威嚴的青袍老者緩步而出,他身跟路館主等雙拳一抱道:“老朽魯嗚珂,哪位是路館主?”路敬德拱手一禮道:“在下路敬德?見過七爺?”魯嗚珂道:“不敢當,館主請。”路館主等讓至客廳,獻茶之後,魯鳴珂道:“館主俠駕寵臨,不知有什麼指教?”路館主道:“在下兄弟偶過貴姓宗祠,見到一幅山水畫,在下兄弟十分喜愛,想跟七爺打個商量。”魯嗚珂道:“哦,是哪一幅?”路館主道:“是署名桂秀山人的。”魯嗚珂面微微一變,迅即哈哈一笑道:“路館主好眼力,這幅畫果然算得是一件珍品,只是它是敝姓祖傳之物,老朽只怕會使館主失望。”路館主道:“這不要緊,既是七爺祖傳之物,咱們自然不便強人所難。不過,貴宗祠所存墨寶頗多,少一幅也算不了什麼,如若七爺願意割愛,只要開一個價,在下兄弟一定遵辦。”魯嗚珂道:“魯氏子弟還能維持溫飽,再說老朽縱然不成材料,也不能做魯氏的不孝子孫。”這位老族長話已說完,路館主不由面尷尬的向石楓瞧去。

石楓冷冷道:“咱們只要盡其在我,做到無愧漢族子孫就算了,成與不成,大哥不必放在心上。”石楓長相威武,神態間自然一股懾人的威儀,魯嗚珂雖是隻與路館主談,卻時時在注意石楓的舉動。

此時忽然打了一個哈哈道:“這位好豪壯的語氣,請問貴上下怎樣稱呼?”石楓道:“在下姓石名楓,是一個跡江湖的武林末學。”魯嗚珂一怔道:“你就是刀敗潼關五聖府的石楓?啊!真對不起,請恕老朽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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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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