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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馬車停下來了。·他走過去,就發現車簾已捲起,那雙人的眼睛正在凝視著他。
人的眼睛,羞澀的笑容,瓜子臉上不施脂粉,一身衣裳卻豔如紫霞。
她指了指纖薄的兩腳,又指了指他身上剛被打溫的衣衫。
她的纖手如蔥。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車廂。
她點點頭,嫣然一笑,車門已開了。
車廂裡舒服而乾燥,車墊上的緞子光滑得就像是她的皮膚一樣。
他下了馬,跨人了車廂。
雨下得纏綿而親密,而且下得正是時候。
在天,老天彷彿總時喜歡安排一些奇妙的事,讓一些奇妙的人在偶然中相聚。既沒有絲毫勉強,也沒有多餘的言語。
他彷彿天生就應該認得這個人。彷彿天生就應該坐在這車廂裡。
寂寞的旅途,寂寞的人,有誰能說他們不應該相遇相聚。
他正想用衣袖擦乾臉上的雨水,她卻遞給他一塊軟紅絲巾。
她凝視著她,她卻垂下頭去衣角。
“不客氣。”
“我姓白,叫白玉京。”她盈盈一笑,道:“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他也笑了,道:“你也喜歡李白?”她將衣角纏在纖纖的手指上,曼聲低:我昔東海上,勞山餐紫霞,親見安其公,食棗大如瓜,中年謁漢主,不愜還歸家,朱顏謝
暈,白髮見生涯,所期就金
,飛步登雲車,願隨夫子天壇上,閒與仙人掃落花。”唸到勞山那一句,她的聲音似乎停了停。
白天京道:“勞姑娘?”她的頭垂得更低,輕輕道:“袁紫霞。”突然間,馬蹄急響,三匹馬從馬車旁飛馳而過,三雙銳利的眼睛,同時向車廂裡盯了一眼。
馬飛馳過,最後一個人突然自鞍上騰空掠起,倒縱兩丈卻落在白玉京的馬鞍上,腳尖一點,己將掛在鞍上的劍勾起。
馳過去的三匹馬突又折回。
這人一翻身,已經飄飄的落在自己馬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