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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糾結了,真愛也罷,作戲也罷,一切都該結束了…
但唯獨有一點她放不下,沐青陽愧然收笑,雙手抱住高聳的腹部,眼角閃落一串淚珠。
孩子,對不起…沒想到你堅強地存活到今天,最終狠心剝奪你來世權利的兇手,居然會是孃親。
可是…對不起,孃親真的太痛,太累了,孃親沒有別的選擇了…請你原諒孃親…
“叮呤…”一塊通體火紅的鐵牌從沐青陽身上滑落出來,在風的掀動下,在空中旋轉不休。
至真八年六月中旬,端木江天率領三萬英攜五千玄鐵巨人,一舉摧垮了厲贇軒殘留在西域的所有勢力,赤雲峰也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兇猛暴卷的火海深處,一個黑影抱著一抹血紅站在山崖邊緣,跳動閃爍的火光將他們的雙目映照地通紅幽深。
這是赤雲峰的另一面,這裡有赤雲峰最高險的山崖,從這裡掉下去的東西,連回聲都聽不見。
“哥,她死了。”
“嗯。”
“我想去找她。”
“嗯。”尹辰逸淡笑,溫柔地將厲贇軒飛散在空中的絲,抿住攏在耳邊。
厲贇軒的毒已經被他用冰蟬王解了,但是端木江天踢在他心口上的那一腳,卻震碎了他的筋脈,他如今已經是個功力盡失的廢人了,且一輩子都再練不了武功。
“哥,逸兒從來沒有怪過你,逸兒知道你也喜歡琢兒,現在你我的起點已經是一樣的了,到了地下,尋到琢兒,咱們便公平競爭一場吧。”厲贇軒愣了愣,顫顫抬頭,水光轉的眼底深紅一片,他凝望著笑若
風的尹辰逸,挪了挪
瓣,喉嚨哽咽,終究是沒有說出話來。
鳳眼含淚,輕綻笑顏,從鼻腔裡逸出一個“嗯”字。
尹辰逸彎眼一笑,抱緊了厲贇軒,衣袍一蕩,頭也不回地縱身跳下赤雲峰最陡峭深邃的一處懸崖。
黑紅織著,鋪開一朵華麗的牡丹,決絕地下墜,下墜…
“主上…”無霜在火海另一頭嘶喊,望著人影消失的懸崖峭壁,面悲愴,軟跪在地。
身後傳來喊殺聲,一直追擊著她的士兵揮舞著刀槍朝她奔來。無霜憤然咬牙,惡狠狠地回頭一瞪,撐地站起,猛地衝進了火海。
熾熱的火舌竄跳著上她的面頰,燙焦她的稍,灼痛她的臉,宛若張牙舞爪的火龍,咆哮著要撕裂她的軀體。
無霜悲號,絲毫不顧被火燙傷的臉,一鼓作氣穿過火海,躍上厲贇軒墜落的山崖。
裙襬搖盪,絲飛舞,她面上噙著心滿意足的笑,張開雙臂,像擁抱情人似的,仰面撲落。
“主上!霜兒來了…”半年後。
“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聲貫穿耳膜,聽在耳裡,無端叫人心中悲涼。
一個面年衰容的老人彎弓著身子撐在案几上,蜷縮著身子咳嗽不已,每咳嗽一下,他隆起的背就高高起伏一下。
他按在桌面上的手隨著咳嗽聲的加劇,靜脈彈起,哆嗦不已。好半天他才堪堪止住咳嗽,拿起汗巾揩拭嘴角,顫顫地將汗巾舉到眼前,一抹黯淡的血紅赫然乍現,渾濁的老目不由一顫。
端木江天苦笑,收起汗巾藏進懷裡,蹣跚著攀著桌子,走向龍椅。才一坐下,卻忍不住要彈跳起來。
今的椅面似乎分外冰冷硌人。
敲門聲叩叩響起,洪公公小心翼翼地在門外請示“皇上,長孫殿下來了。”
“讓他進來。”端木江天閉眼,緩緩靠上椅背。
暗啞的吱呀聲響過,一抹明白閃進屋內,稍作請安,便急急追問“皇爺爺,為何要處死徐公?他已經告老還鄉了,他怎麼可能還會謀反?那些所謂的證據一看就知道是有心之人捏造的,皇爺爺你怎麼會這麼糊塗就信了呢!”他口中的徐公正是太子遺妃韻妃之父,當朝的開國大將…徐飛龍。一個時辰之前,端木江天以謀反罪名將他處死,一代功臣名將毫無預兆地無端端喪了命。
今死的徐飛龍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端木江天已經處死了五名元老級大臣了,他的魔爪接下來極有可能要伸向宰相藍青雲。
端木嶸平痛心疾地甩袖,兩眼毫無忌憚地直視端木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