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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啟哲叫軍隊把中京全面包圍,但並未立即進攻,他正想著怎麼才能來個不戰而勝,中京守軍早在燕京時就被殲滅了,現在城中只有幾千老弱殘兵,驃騎軍這時只要猛攻,只需一個衝鋒,就可以佔領這座城池。
然而這裡是金國本土,城中百姓具是女真人,女真人向來上馬為兵,下馬為民,全是戰士,連女人都能開強弓持利刃,驃騎軍即使攻佔這裡,巷戰一開,士兵死傷必重,全面佔領難度極大,也沒法建立有效的統治。
面對這種特殊城市,當然要使用特殊方法,莫啟哲便想把吳乞買已死的事公開,金兵得知皇帝沒了,群龍無首,應該是會投降的。
莫啟哲想的美,可事態並不照著他的想法發展。他派人向城中
了一支無頭箭,上綁書信,告知中京鎮守使,完顏吳乞買死於高麗,內戰以驃騎軍獲勝告終,他可以開城投降了!
誰知,中京鎮守使壓兒不信,認為莫啟哲是在駭人聽聞,目地是想騙開城門,從而佔領中京。莫啟哲見城中守將不信,卻沒有生氣,認為這將軍還算有頭腦,要是這時金兵跑到汴梁去告訴蕭仲恭自己死了,要他開門投降,想來蕭仲恭也不會信。這個中京鎮守使不錯,等驃騎兵進了城,可以他個官噹噹,讓他為自己效力!
第二天,莫啟哲取出了吳乞買的玉璽,讓城上守兵放下個籃子,把玉璽接上去。他拿出了玉璽,守將這回該信了吧,皇帝失了玉璽,除了戰死就是被俘,戰爭該結束了。可大大出乎意料的是,那名叫罕達不失的守將還是不信。而且拿了玉璽不還,說是收回國寶!
莫啟哲大怒,我本有心向和平,無奈人家不投降,他便想下令強攻,可手下將領一齊反對,誰都不同意這樣做。莫啟哲手下四大都統。楊再興和曹天峰是宋人,木合它爾是西域人,只有罕德森一人是女真人,而行軍副將耶律玉哥是遼人。本來只有罕德森一人反對強攻,現在變成了四人一齊反對。只有耶律玉哥照舊跟著莫啟哲的股,啟哲大哥說啥是啥,這可讓莫啟哲撓頭了!
原來,要想打進中京不難,可後繼統治卻難。城中百姓可不是受誰的統治都行的,驃騎軍一入城,必會拼死反抗。除非血洗此城,要麼無法真正佔領,而驃騎軍有一半人是女真人,誰肯做這種事?而且中京這麼攻了,西京上京和其它城池怎麼辦,驃騎軍一但這麼做了,殘暴之名必會傳遍天下,不但金國百姓會恨莫啟哲入骨。南宋西夏吐蕃的人也會視他為殺人魔王,那以後這些國家要不要再打,要是各國組成聯軍一齊反對莫啟哲,那驃騎軍也不用混了,就此散夥便是!
莫啟哲也覺強攻不行。可罕達不失油鹽不進,啥話不信。他也沒了辦法。可被扣了玉璽,他又心有不甘,一怒之下,天天到城下罵陣,兩軍相峙,戰爭陷於膠狀。
這一,莫啟哲又拿出他那個大圓筒,對著中京城頭望,卻見城頭有一人也在向他望,這人不會就是罕達不失吧?不失這個名字取得糟糕,他要叫必失不就好了嗎,自己就可以進城了!
他對楊再興道:“圍而不攻可不行,要不然咱們引兵去打西京吧!”楊再興搖頭道:“還不是一樣,西京地情形一定和中京一樣,不可能投降的。”
“哎呀,這可真是鬧心,我估計蒙古那邊快打完了吧,金夏聯軍該回來了,人數是咱們的好幾倍,這仗越來越難打了!”楊再興也為難,不知該怎麼替都元帥分憂。
莫啟哲道:“給燕京飛鴿傳書,叫韓企先把完顏送來,這個小皇帝現在該派上用場了,我也不能總養著他費糧食!”楊再興喜道:“對啊,把他一來,立為皇帝,金國可就是新朝了,那麼罕達不失總該相信吳乞買玩完了吧!”莫啟哲搖了搖頭,道:“也不一定!不過就算守將不信,可城中的百姓卻不會跟著他了,他們只是需要一個皇帝,至於這個皇帝是誰倒沒什麼關係,只要是完顏阿骨打的血脈就行。等完顏一來,咱們再攻城,把守軍消滅,再以這小皇帝的名義發安民告示,相信不會有太大反彈!”楊再興忙去寫信放鴿子,莫啟哲則每
對軍隊
練,整理火器軍備。
不一,燕京的完顏還沒來呢,汴梁倒來人了,蕭仲恭派來了信使,告知莫啟哲大事不好,南宋正在積極備戰,準備北上奪回失地!
一接到戰報,莫啟哲大吃一驚,趙構什麼時候有種啦,竟敢備戰,他欠修理是不是,還有那個秦檜是幹什麼吃地?竟然不加阻攔!驃騎軍正在前線作戰,他們竟在後院放火,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嘛!
立即召開軍事會議,商量如何應付。全軍高級將領一齊來到莫啟哲的中軍大帳,他們一聽南宋要起兵,也是臉發綠,這回可壞了,驃騎軍也要陷入兩面作戰的深淵,打一個金國就用得兵力枯竭,再加上一個南宋,這可有趣得很了!
莫啟哲坐在大椅中,對趙構和秦檜破口大罵,眾將領也是怒不可遏,齊聲問候二人所有女祖先。
罵了半天,也沒罵出什麼花樣來,莫啟哲中惡氣難出,對手下將軍們道:“趙構一定是大便吃多了,糊住了心竅,所以才會備戰!他
的,他也不想想老子當初對他有多好,從沒把他當俘虜對待過,好吃好喝地養著他,為了他還捱了公主一頓臭罵!老子對他這麼夠意思,他還敢打我,真是沒良心!”將軍們點頭稱是,雖然他們不小心把趙構給閹了,可那是意外。並不能怪驃騎軍,要怪只能怪他自己那話兒沒長結實!幸虧莫啟哲給他醫治,要不然他還不得
血過多而死啊,現在竟然恩將仇報,簡直是欠揍!
莫啟哲道:“叫送信的人進來,我有話要問他。”信使應召而入,給莫啟哲行了禮。站在一旁。莫啟哲問道:“趙構那小子是不是因為沒了底下那話兒,太鬱悶了,憋出病來,所以想找個事情發洩發洩,這才給老子找麻煩的?”信使道:“定是如此。臨安後宮中美女如雲,看得他火氣上升,可有心有力,沒有器材,這才沒事找事。想要通過開戰來證明他還是個男人,以免別人說他的閒話!”莫啟哲點頭道:“嗯,可以理解!可他有火卻不能衝著我散呀。咱們可都是爺們兒!對了,那個秦檜怎麼樣了,他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趙構不信任他啊,沒讓他當宰相?”信使回答道:“那個秦檜我們在汴梁倒是聽說了,這傢伙還真當上了宰相,還能詐唬的,聽說這次備戰。就是他小子出地主意!”
“什麼?秦檜會主戰!一定是你們聽錯了,要不就是我聽錯了,誰主戰,他也不會主戰的!”莫啟哲搖頭不信,開什麼玩笑。派在臨安地斥候也太差勁了,連這麼重大地軍情也能探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