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鬼話騙鬼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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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寧公主剛才一直躲藏在莫啟哲身後,金兵只見到莫啟哲背後有一個女子,卻看不清她的相貌,又因為注意力全放在莫啟哲這個大獵物身上,所以都沒留意她。這回兩人一上崖,香寧公主便不能再藏到莫啟哲身後了,相貌便了出來,金兵們當然目瞪口呆,呆若木雞了。

不僅僅是金兵們一個個失魂落魄,就連哈蚩也是傻呆呆地騎在馬上動彈不了。哈蚩一生之中從未見過如此美麗非凡的女子,只見眼前這個女孩兒容簡直是傾國傾城,美絕豔絕,其容光豔已達到了常人所無法想象的地步,他只覺得喉頭發乾,連呼都快要停止了,全身飄飄然,如在雲端。

蚩和萬名金國士兵就麼傻呆呆地站著,倒是莫啟哲先說話了。莫啟哲見自己的心上人被這群大鬼目不轉睛地看著,心下大為不快,他張口叫道:“喂喂,喂喂喂。看什麼哪,小心眼珠子掉下來!”聽到莫啟哲的叫聲,哈蚩才回過神來,他動了動乾澀的喉嚨,命令道:“兒郎們,把這小子給我綁起來。”無意識當中,他竟沒下令綁香寧公主。

金兵們也都反應過來,不約而同地向莫啟哲撲過來,解下他身上的套馬索,改用牛筋繩把他五花大綁。牛筋繩極有韌,越綁越緊,繩子好似要鑽進莫啟哲的身體裡一般,直疼得他呲牙咧嘴。

反觀香寧公主則正好相反,金兵們上前小心翼翼地替她把套馬索解下來,當她是金貴無比的玉器一樣,深怕痛了她,竟無一人用牛筋繩去綁她。

莫啟哲見金兵不為難香寧公主,略放心,心道:“美女真是不管到了哪裡都吃香啊!自己這臭男人可就完了。”哈蚩定了定神,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狠毒的念頭,想把莫啟哲就此殺了。剛才莫啟哲當眾辱他,他都沒起過這個念頭,可現在他見到香寧公主看莫啟哲的眼神一直都充滿深情,心裡便有股說不出的煩躁,嫉妒心折磨著他,恨不得把莫啟哲千刀萬剮才好。反正完顏宗翰只說抓住莫啟哲就行,死活不論,那不如就此了結了他。

蚩心中想著要殺了莫啟哲,目光中不自覺的就出了兇殘之

莫啟哲這時心裡也打著如何能保住命的主意,不經意地抬頭看了一眼哈蚩,發現他眼中的兇光,立知不好,這吃長大的傢伙想要殺我。他為什麼要殺我?嗯,他一定是想霸佔香寧公主,那只有先除去我這個眼中釘了。

莫啟哲反應奇快,既然知道了哈蚩的不良動機,自然要加以阻止。他知道此刻要想斷了哈蚩的念頭,只有說實話,當著萬名金兵的面表明香寧公主的身份,到那時哈蚩顧及香寧公主的皇室身份便不敢怎樣,但要怎麼才能讓他們相信香寧公主的身份,順便再救自己的一條小命呢?

看來這就得編一個彌天大謊了。可自己對古代的知識太少,也編不出什麼彌天大謊來啊!這可怎麼辦?莫啟哲腦筋一轉,急中生智,忽然想起了那個被香寧公主罵為狐狸的李師師。這關鍵時刻,還是搬出李大美人來幫幫忙吧!

蚩舉起了右手,正想要下令處解了莫啟哲,就在這生死關頭,莫啟哲突然放聲大哭起來,要不是他手腳被綁,恐怕就要跺足捶嚎淘大哭了。

只聽他大聲喊叫道:“父皇啊,父皇,兒子對不起你呀!我一時糊塗竟做下這種傷天害理的**醜事,真是人神共憤哪!天哪,求求你發下一道閃電把我擊死吧,我再也沒有臉活在這世上了!”他這一哭一叫把金兵們嚇了一跳,不知他在發什麼神經。哈蚩也是一片茫然,不清他在搞什麼鬼,但莫啟哲這一哭,他那高高舉起的手卻放了下來,沒有下達殺人的命令。

莫啟哲還在那裡繼續哭叫:“妹妹,我對不起你。那天要不是我酒後亂,玷汙了你的清白,你也不用跟我私奔,亡命天涯,結果落到今天這般田地!總之,一切都是哥哥我的錯,一切都是我該死!”說著又是搖頭又是嘆氣,一番話直說得悔恨無比。

他這麼一鬧,不但是哈蚩和金兵們大吃一驚,就連香寧公主也是莫名其妙,這傢伙什麼時候成了自己的哥哥,還和自己**私奔,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他是不是嚇糊塗了,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蚩一愣之下自然不信,他冷聲說道:“你裝什麼裝?你是她的哥哥,她又是誰?還說什麼你的父皇,那你的父皇又是誰?別以為你的胡說八道能騙過本軍師去。”莫啟哲也不理他,只是對著香寧公主“懺悔”大聲道:“妹妹,想你我二人身份何等尊貴,尤其是你,更是父皇的心肝寶貝。可是…天哪!我大宋為何如此多災多難,國破家亡!我本想帶著你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了此一生,可萬沒想到今天落到這些人手裡,難道說真是上天對我們兄妹的懲罰嗎?天哪!父皇啊!”香寧公主聽他信口開河的胡說八道,心裡忍不住好笑,可又聽他屢屢提起父皇,雖不知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卻也止不住心中的悲傷,兩行珠淚順著臉龐滑了下來。

她這一落淚不要緊,看在哈蚩和眾金兵眼裡還以為莫啟哲說的是真的,所以她才這樣傷心。美人垂淚,楚楚動人,眾人雖個個殺人不眨眼,可見她傷心都是大為心疼,有幾個金兵竟想上前安

蚩見莫啟哲不理自己,只是一個勁地自導自演,還把這個絕美人給哭了,他心頭惱怒,大聲喝道:“閉嘴,你這個無恥小人,在這胡亂編造什麼!照你這麼說,你還是個宋國的王子了?”說完,他一改口氣,溫和地對香寧公主道:“這位姑娘,你…你是公主?”他試探著問。哈蚩認為莫啟哲說自己是王子,十有**是假的,可說這絕代佳人是公主,那可就十有**是真的了,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哪有這麼漂亮的。

香寧公主聽他這樣問,抬起了小臉道:“不錯,我正是大宋的公主,我父皇便是當今的太上皇,你想怎麼樣?”美人兒這一輕嗔薄怒,把個哈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他心想:“如果你是公主,我確實是不敢把你怎麼樣,但這小子我可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哈蚩對著莫啟哲一瞪眼睛,冷笑道:“莫大將軍,你昨晚宴會之時還說你是咱們大金人,怎麼這會兒又成了宋國的王子,就算你轉世投胎,這也未免投得太快了吧?”莫啟哲心想:“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金國人了,都是你自己在哪裡胡猜的,我只不過沒反駁而已。”他把頭一揚,理直氣壯地說道:“對你這個小人物,我用得著說實話嗎?”莫啟哲這話一出口,哈蚩大怒,他最恨別人瞧不起他,怒道:“好,那我問你,如果你真是徽宗皇帝的兒子,那你的母親是誰?哼,告訴你,所有的宋國皇世王子,除了跑掉一個趙構,其餘的都已經被俘,名單上本就沒你這一號人,難道說你是趙構?別想冒充他,我們這裡有人認得趙構。”哈蚩惡狠狠地說,他認定了莫啟哲想冒充趙構。

莫啟哲聽他這麼問,心想:“等得就是你這一句話。趙構算老幾,我才不會冒充他。”他裝出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吐吐地道:“我母親是…是…”哈蚩以為他沒詞了,呸了一聲道:“說不出來了吧,兒郎們,將他…”話音未落,只聽莫啟哲說道:“我母親便是汴梁第一美女李師師。”聽他如此一說,哈蚩張大了嘴巴合不攏,李師師的大名他可是聽說過,那可是宋徽宗的龐。可如果李師師真是這小子的媽,那他豈不是成了宋徽宗的私生兒子!不過,照他這麼說,那李師師最少得有四十多歲了,那還叫什麼名

莫啟哲扭頭對香寧公主說道:“妹妹,我母親上次送你的千年狐狸皮圍巾,還好用嗎?”香寧公主一聽,雖心下很不喜歡李師師成了他媽,可也還是盡力配合,點頭道:“好用,不過我實在不喜歡你…你那個母親,請她以後不要再來見我了。”她話一出口,旁邊的金兵一起“喔”了一聲,莫啟哲的話他們可以不信,但這千嬌百媚的美人兒說的話便不可不信。

唯獨哈蚩照舊不信,喝道:“胡說,他怎麼會是李…”話還沒說完,他發現金兵們一起對他怒目而視,怪他不信香寧公主的話。

蚩見引起了眾怒,也不敢再反駁香寧公主,只好說:“好吧,估且算你是李師師的兒子。那我問你,你又是怎麼和公主認識的?”這才是他真想問的話,哈蚩對於香寧公主的來歷很興趣。

誰知莫啟哲卻不說話了,閉上了眼睛,直地在哪兒等死。哈蚩急得不行,只好照著莫啟哲剛才說的隻言片語胡猜,道:“你說你和她是兄妹,還有說什麼酒後亂,那個**私奔什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啟哲卻再也不發一聲,當混混多年,他深知說謊的要訣,任何謊言都會有破綻,要想破綻不被人發覺,最好就是別多說,只說一丁點,然後讓別人自己猜,胡思亂想之下,上當的機會可就大了。

蚩不在二五眼上,不在二五眼下,正在二五眼間。他見莫啟哲不說話,果然上當,氣惱之下也糊塗了,腦袋不清醒,自然就無法把莫啟哲的謊話揭穿,他現在只覺得香寧公主被這麼個大混蛋給糟蹋了,真是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不但他這樣想,金兵們都在想這句話,反正現在不管是誰,只要說是香寧公主的情人,就都會自動變成牛糞。

蚩心想:“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看來現在要想殺他是不行了,如果現在殺他,士兵們就會覺得我對這公主有了非份之想,為了霸佔她,所以才殺了她的情人,回去後不知又會在背後怎麼說我。這女孩兒既是公主,我便沒機會了,既然這樣,還是回去等完顏宗翰處理他們吧,我也犯不著出這個風頭。”他嘆了口氣,對手下金兵說:“帶他們回去吧。”金兵們上來,把莫啟哲綁到了馬背上,至於香寧公主仍是沒有上綁,還分給她一匹好馬。金國追兵尋著來路,往回走去。

路上莫啟哲暗自慶幸,終於暫時保住了小命,這哈蚩是不會害自己了,可一想到要和完顏宗翰相見,心下又是惴惴,這位大元帥老哥可不是那麼好騙的,到時就算自己再怎麼胡編,怕也瞞不過他。

金兵們一路上誰也不說話,都恨恨地看著莫啟哲,雖不信他是什麼王子,但卻都信了他是香寧公主的情人,這可真是鬼加三級,不要臉到了極點,心裡這樣想,下手就對莫啟哲不太“禮貌”這一路上,莫啟哲著實吃了不少苦頭,身上至少捱了幾十拳,打得他後悔不已,早知如此,只說是徽宗的私生子不就結了,幹嘛多嘴說是香寧公主的情人。

萬名金兵直接進了汴梁城,莫啟哲心中奇怪,完顏宗翰不是出城了嗎?啊,是了,他的軍隊被我這一衝,俘虜跑了不少,所以他只能重新回城,改再回金國。

押著莫啟哲和香寧公主來到了皇宮門口,哈蚩讓士兵們看著他們,而他自己則直接進了皇宮。

到了金鑾寶殿,見大殿正中的寶座上坐著一人,竟是金國都元帥完顏宗望,而完顏宗翰只坐在下首。他二人不知在爭吵什麼,見哈蚩進得殿來,便一齊住口。

蚩慌忙上前給都元帥行禮,完顏宗望笑笑不語,完顏宗翰卻忍不住了,問道:“軍師,那個莫啟哲抓住了嗎?”哈蚩答道:“抓住了,不但抓住了他,我還抓住了一個宋國的公主,還聽得了一件宋國皇族裡**的醜事。”說完他得意洋洋地看著兩位元帥。

果然,這兩位元帥大興趣,聽別人家的醜事實是世上第一等的賞心樂事,即使身居高位者也不能避免。兩人一齊問道:“什麼**醜事,軍師快說來聽聽。”於是,哈蚩就把莫啟哲那篇“皇傢俬生子與公主妹妹**記”添油加醋地複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兩位元帥一起搖頭,完顏宗望微笑不語,沒有責怪哈蚩。

可完顏宗翰就不同了,對著哈蚩破口大罵:“你這個豬頭,你被騙啦!什麼**,這純粹是莫啟哲那小子瞎編的,你竟然信了。你也不仔細想想,他要是直接說那女孩兒是公主,空口白牙無憑無據的,別人怎麼會信?他只有編出一個駭人聽聞的謊話來才行。怎麼才能駭人聽聞?只有那些皇帝的私生子啦,兄妹**的事才能夠唬住人,你相信了醜事也就自然相信了她的身份。還有,如果是真的話,這種醜事他能當眾說出來嗎?這小子一直都是戰俘軍裡的成員,你難道忘了嗎?只有你這種笨蛋才會相信這麼低劣的謊話!”哈蚩被罵得面紅耳赤,腦羞成怒,卻又不敢對完顏宗翰發脾氣,這時他也明白了莫啟哲是在騙他保命,要不然自己早就殺了這小子了。

完顏宗翰又道:“咦,他為什麼一定要你相信那女孩兒是公主,是不是你當時…”說著他看著哈蚩,神古怪,顯然是在想:“你小子當時不會是想霸佔那女孩兒吧?莫啟哲這樣說是想嚇住你,不讓你動手。”哈蚩大驚,連聲道:“不不不,我絕對沒那個意思!”完顏宗翰追問道:“哪個意思?你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意思?”這時完顏宗望說話了“算了,還是讓我見見莫啟哲吧,這個人倒還是蠻機靈的。”他這話等於是給哈蚩解圍,哈蚩哪能不知,他急忙出去叫金兵把莫啟哲帶上來。哈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道:“完顏宗翰今天怎麼對我這樣兇,難道他發現了我給都元帥報信的事兒?”莫啟哲和香寧公主被金兵帶上殿來,剛才在殿外他聽金兵們說,大金國的都元帥到了,官位比完顏宗翰還大。

莫啟哲心中叫苦不喋,他騙得了哈蚩這種狗頭軍師,可對金國的都元帥他又怎麼能輕易騙倒,看來還得再編另一套說辭了,編什麼說辭好呢?才子遇佳人嗎?佳人倒是現成的,可我哪裡象個才子!

莫啟哲看了一眼身邊的香寧公主,也罷,為了她,老子只好再賭上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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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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