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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啟哲道:“我當恩相是自家長輩,才跟你說這些地啊,你怎麼還不愛聽呢?”
“好好好,那你就說吧!”完顏昌無可奈何地嘆氣道,真想把眼睛閉上睡會兒覺。
“小將想到的這條妙計就是…就是她要啥就給她啥,讓她樂死!她不是愛喝醋嗎,我就派人去山西多買些醋來,成天讓她喝,要不然乾脆就帶她去山西,成缸成缸地買給她喝,讓她泡在醋缸裡出不來,最後泡得皮膚髮皺,喝得肚皮滾圓,結果一不小心,就被撐死了!哈哈哈,恩相,你說我這計妙不妙?”
“你要去山西買醋淹死你老婆?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完顏昌怒道,這小子又在打山西的主意了!
莫啟哲一本正經地道:“不把我老婆用醋淹死,我誓不回汴梁,就在山西住下了!”
“山西不是你地領地,你隨意跨界是為造反!”完顏昌大怒,他竟然忘了莫啟哲本來就造反了啊,他現在可不正是在和叛軍首領談判。
莫啟哲陪笑道:“恩相把山西封給我不就完事了嘛,那我可就不是造反啦!要不然我偷偷摸摸總去山西不也是不好嗎。我這個人膽子還小,怕遇強盜,一出門就得帶個十萬八萬的人來保護我,他們這些當兵的要是全都喝起醋來,還不把山西鎮守使喝窮了!可只要恩相把山西封給我,我自己的地盤兒,當然捨不得叫手下成天喝起來個沒完。那不也能省下兩個醋錢嗎!”完顏昌真想一記窩心腳踹死眼前這個無賴,他道:“山西太原是我大金最早從南宋手中奪來之地,非常重要,不能封給任何藩王,都元帥要買醋。還是另找地方吧!”
“就是因為重要,小將才要為大金守之啊,這就叫吾國有土,呃…我來守備!”莫啟哲又道:“唉,看來我只好先化化妝。裝成商人,然後才能去給老婆買醋啦,男人哪。命真苦!”完顏昌一咬牙,道:“也罷,山西也封給你便是,你不用偷偷摸摸地去了!不過,話可得說在前頭,這是最後一塊封地了,再多可不行了!”
“好,恩相對我真好。出手大方,小將謝得熱淚就要盈眶了,以後恩相要是能來我老家,我請恩相吃羊
泡饃!那東西味道真好啊,料重味重。
爛湯濃,香氣誘人。食後餘味無窮,又有暖胃之功能。蘇東坡你知道吧,他還寫過詩,叫什麼隴饌有熊臘,秦烹唯羊羹。恩相別看我識字不多,但讚揚家鄉美味的詩句,我還是記得住的。這個羊
泡饃地做法特別講究,有一種吃法叫水圍城,就是寬湯大煮…”
“等等,你別說了,你是陝西人?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而且你的口音絕對不是!”完顏昌發現情況有些脫離掌握,這小子說地話,聽起來是東拉西扯的胡亂放炮,但卻有條有理,那就是在把中原各地全跟他拉上關係,難道他得了三省還不滿足,還想要第四省?
“我沒說過我是陝西人嗎?啊,可能是忘了跟恩相提了。其實我祖上姓贏,我是秦始皇的十七世孫,只差一代秦始皇就是我十八代的祖宗了!唉,慚愧啊,祖上號稱祖龍,是為中華皇帝之始,可我這不孝之孫卻給他丟臉了,地盤兒小的可憐,真讓我傷心,我都不好意思提祖先地名字了!現在我終於在恩相的提拔之下,有了那麼一丁點兒地立足之地,所以我準備過些時候回老家省親,去阿房宮的廢墟上磕幾個頭,緬懷一下先祖的功績…”完顏昌再也忍不住了,他猛拍桌案,憤然起身,吼道:“這是恃強敲詐,現在可不是我大金國完全處於弱勢,而是兩軍相峙不下,你少給我來城下之盟那一套!什麼你地祖宗是秦始皇,你騙鬼去吧!”莫啟哲也站起身來,道:“恩相你老人家別生氣啊,氣大傷身,再把你給氣得哏朝涼,那你多划不來啊!”完顏昌怒不可遏地叫道:“莫小狗,你去死吧!我讓你囂張!來人啊,刀斧手伺候!”
“翻臉啦?我就知道,你要是不砍了我,哪能出你這口心中惡氣呢!”莫啟哲笑嘻嘻地道,臉上卻並無半點害怕之意。
“你知道就好,老夫這就送你歸西,到了閻羅殿,別忘了告訴閻王老子,殺你之人是太祖之弟完顏撻懶!”帳外忽地闖進一大批金國武士,抓住了莫啟哲。
莫啟哲笑道:“喲,恩相是太祖的弟弟啊,怪不得如此忠於大金,佩服佩服!來人啊,恩相要送我歸西,我一個人怕寂寞,你們進來也勸勸恩相,讓他陪我一塊去!”帳外立即又闖進了一批驃騎軍,這些人進帳之後,不去解救莫啟哲,卻向完顏昌撲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也把他給抓住了!
莫啟哲搖頭笑道:“何必呢,有這必要嗎?恩相你老人家要是對我不滿,儘管直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嚇壞了小將不要緊,要是再把你給嚇出個好歹,那可就是我…你手下兵丁的罪過了!”完顏昌哼了一聲道:“剛才是個誤會,咱們同時下令放人如何?”
“好啊。沒問題!兄弟們把我恩相放開!”莫啟哲很大方地道,不用同時下令,他搶先把完顏昌給放了。
完顏昌心頭這才舒服了些,他也擺了擺手,道:“不得對都元帥無理!”金兵聽到命令,便也放開了莫啟哲。
莫啟哲道:“這帳內太氣悶了,不如我陪恩相出去透透氣如何?”完顏昌想了想。道:“出去也好,外面空氣新鮮,想事情頭腦會比較清醒些。”他都快被莫啟哲氣糊塗了,也確實需要出去清醒清醒。
兩人又恢復了一副“友好”地表情,一起走出大帳。帳外兩軍將領都不知剛才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各自刀劍出鞘,分成兩隊,互相叫罵恐嚇。
莫啟哲還未出帳門,便聽到木合它爾罵道:“金兀朮,我昨天在上京城裡看到了你的。和她聊了半宿,甚
投緣,我便做了你的後爺爺。你
讓我給你捎個信。說你不聽話,該打
股,就讓我這個當爺爺地替她打,你快快脫下褲子,把
股撅過來!”金兀朮一言不發,不和驃騎
氓爭那口舌上地便宜。楊再興卻接口道:“你不要胡說,金兀朮的
我認得,不是昨晚和你睡的那個。那是兀朮老兄的姨
!木兄,我可真服了你了,那麼老的骨頭你都去啃,也太飢不擇食了吧!”木合它爾道:“哼,我知道你這是在嫉妒我。你看我做了兀朮孩兒的爺爺,心裡不服氣。便想挑撥我和他
的關係,你好乘虛而入,也享受做爺爺地快樂!我識破了你的伎倆,絕不上當!”金兵則罵不絕口,從口頭上給金兀朮報仇。見莫啟哲和完顏昌走出了大帳,兩方這才停止對罵,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