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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別碰他!”漫天的戾氣在此處漸漸匯聚,一黑一白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毫不相讓地怒視著對方。
九重天上,一襲青衣、以紗遮面的青年有些嘆息,又有些憐憫地望著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人,低聲道:“還不夠嗎?住手罷。”
“你現在是玄華而不是東華,又有什麼資格命令我,這九重天也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被玄華勸解的人並不領情,冷聲道。
“被時空之痕反噬的滋味好受嗎?”玄華看著對方歇斯底里的神並沒有什麼懼怕的神
,反而是忽然轉換了話題。
“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那人強自鎮定的聲音中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裂痕。
“怎麼知道的嗎?”玄華的眸光微轉,看向重重天闕之下,“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你的。”玄華的目光溫柔而眷念,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冷肅端凝:“不過我想,你也真的只能到此為止了,你剩下的修為,已經不足以讓你藉著別人的犧牲和血祭做出損傷下界歷劫仙人的事情了不是嗎?”
“阿桑,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做傻子,許多人,不是不知道,而是自私地假裝不知道罷了,比如說我。”仙氣縹緲的青衣人自嘲一笑,我也不過只是一個有著*的濁物罷了。
“相多年,我不想看到你到頭來神形俱滅,作為掌管天道律法的天君,你應該比我更加知道厲害。”
“天道…律法…。麼?”被叫做阿桑的青年自嘲一笑,“說到底,我們都不過只是身不由己的棋子罷了…。”他有些頹然地擺了擺手,像是多年前一般地呼喚著這個當年的好友:“我答應你,再也沒有下次了。”
“不過,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你知道我的子。”玄華看著眼前的人身影漸漸變淡,向來清冷的面容上終於還是出現了些許裂紋,直到這人的虛影都再也看不見,玄華依舊站在原地。清清冷冷的風吹開了紗簾,驚擾了沉思中的青衣人,紗簾浮動間,只剩下一聲要不可見的嘆息。
棲霞界的人自然是不能直到這些上界的事,此刻解決了因果的兩小並方寒、李陌塵聚坐在噼裡啪啦燃燒著的篝火之前。
“接下來前輩有什麼打算?”李陌塵問道。
“什麼打算也不能有了。”瓏音的嘴角浮現出惡劣的笑意,“我和阿玲商量過了,鑑於你們還算之事,以後我們就跟著你們混了。”故作老成地擺了擺手,瓏音嘆息:“這上界啊,光是我和阿玲的話,怕是要被吃得骨頭也不剩咯,所以便宜你們了。”
“前輩,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晚輩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方寒此刻滿頭霧水,問道。
“意思就是,還有兩個時辰我們就要離開此界了哦。”玲音也惡劣地笑。
“哈?!”不光是方寒,即使是李陌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言語不能。
“哈什麼,抓緊時間跟家人親友代後事吧。”玲音揮揮手。
方寒和李陌塵有些木訥呆滯地掏出一把傳音符,一個接著一個地發了出去。
“寒兒,此去好好照顧自己。”方素問溫和的聲音傳來,讓方寒不抹了一把眼淚。
飛來峰上,林清河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自家師弟關於方素問的事情,方素問的傳音符就已經到了:“清河,什麼都不要說,讓阿寒放心地走。”林清河有些傷地抹了把男兒淚,“是,師傅,師傅您現在在哪?”能夠傳音,說明還沒有進入天仙墓,林清河甚至想發傳音符過去說,“師傅,我們不要去了,好不好?”然而最終林清河還是沒有說出口,作為一個大師兄,林清河突然有些怨念自己怎麼就是大師兄了呢?
直到破開界面的那一瞬,方寒和李陌塵的神還有些恍惚,被玲瓏雙鐲的光輝籠罩著,就這麼暈暈乎乎地離開了棲霞界。最後的時候,方寒才有些恍然大悟地想,貌似這次又被自家器靈給坑了?又有些糾結地想,也不算坑吧…畢竟飛昇上界是人人想要的結果啊…
只是母親怎麼辦呢?想起自己空間裡最新出產的一批藥材:“前輩,我們出來前把藥材給母親了嗎?”
“給了給了,老子壓箱底的寶貝都倒騰出來了,你夠了啊小子。”玲音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天知道這小子原來是個這麼戀家的貨,這一路亂七八糟的問題都問了多少了…。
“阿寒,別擔心,靈犀前輩肯定會很快來找我們的。”李陌塵安道,想到藥王谷已顯蒼老之態的父親,李陌塵自己的臉
也不怎麼好看。二人的眼中都沒有什麼喜悅之
,大抵是這樣的機緣太過於豐厚反而是有些措手不及起來…。
“你們兩個夠了,婆婆媽媽地像個什麼樣子。”玲音和瓏音也臭著臉,不滿地說,這樣的氣氛終究太過於讓人不。李陌塵抓住方寒的手緊了緊,有些自嘲地道:“現在在知道何謂人之常情。”修仙問道,一路下來捨棄頗多,如今只剩下執手相牽的這個人…李陌塵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換來對方有些勉強的微笑。
“阿寒,無論前路如何,我們都不能放開對方的手。”李陌塵說。
“嗯。”方寒點頭。
前方已經能夠看到點點靈光,二人手牽著手往前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遍地大坑的結局,不算圓滿,但是正劇到此算是結局了。接下來是一些配角君的瑣碎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