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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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瑞頤沉沉睡了一天後,再醒來,眼底映入小正太那張死人的臉容時,她不由得一驚。

怕把冒傳染給他,她連忙捂住口鼻道:“你…怎麼在這裡?萬一被我傳染怎麼辦?快、快出去!”突然被趕,成朗桓臉上有著明顯的失落。

“可是…我想喂…阿姨吃粥。”聽父親說,何瑞頤病了幾天胃口很差,本沒吃什麼東西,看著父親拄著柺杖到廚房煮粥,他也想為她盡一點心意。

“粥?”

“爹地說阿姨燒退了,應該喝點營的湯和粥,體力才會恢復得快,所以正在廚房煮這兩樣東西。”病了幾天,她的思緒渾噩,聽他這一說,動的情緒如水般湧上,將她淹沒。

大的那隻腿受傷了,卻在廚房幫她煮吃的,小的這只不畏被她傳染冒,要喂她吃粥。

兩父子爭相對她表達關心之意,她對他們的付出有了回報,她怎麼能不動?

看看何瑞頤紅了眼眶,成朗桓急急來到她身邊,探了探她的額頭問:“阿姨,你很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叫爹地?”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看著何瑞頤時,心裡會冒出很奇怪的覺,不是討厭,而是比喜歡更喜歡的覺。

她對他的疼愛,讓他有種她就是母親的錯覺…成朗桓甩甩頭,排除這個想法,在他的小小心靈裡,母親就是母親,阿姨就是阿姨,怎麼可以混淆?媽咪在天上看到,會很難過的…

何瑞頤覺軟軟的小手貼在額上,望向她的雙眸盈滿關切,她動的將他抱進懷裡,“沒有,我沒事,我很好…”話雖這麼說,眼淚卻失控掉了下來。

她不只得到成介徹的愛,連帶也得到他的愛,她覺漲在口的幸福快要把她撐破了。

被何瑞頤嬌軟的身體抱住,成朗桓起初有些尷尬,後來卻因為肩上的溼意才發現,他最愛的阿姨哭了。

頭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他手忙腳亂地輕拍她的背,同時眼神慌亂地望著門外大喊:“爹地、爹地…”成介徹煮完粥,盛了碗雞湯,正苦惱著該怎麼送進房裡時,聽到兒子的聲音傳事,他連忙拄著柺杖進了房。

一進房,看見何瑞頤抱著兒子哭得唏哩嘩啦,他一頭霧水地問:“現在是什麼狀況?怎麼了?”成朗桓一臉無助。

“我只是跟阿姨說,爹地在廚房煮營的湯和粥,我想喂阿姨吃粥…然後阿姨就哭了…”大概猜出是什麼狀況,成介徹道:“桓,你出去戴口罩,萬一被傳染冒就不好了。”再一次被趕,成朗桓嘟起花瓣般的小嘴抗議。

“爹地也沒戴口罩。”

“爹地的抵抗力比你好,不用戴。”擺明了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惡霸行徑,但成朗桓還是乖乖出去戴口罩。

由兒子手中接過哭得頗誇張的女人,他沒好氣地替她抹掉眼淚。

“有沒有這麼動啊?”何瑞頤也知道自己哭得太誇張,但不知怎的,眼淚就是停不住。

上臺北唸書後她就一直留在北部,取得教師資格後,過看教師的子,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回老家,也只有回老家時,她才能受家人給予的溫暖,喝到家人煮的粥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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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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