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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喜歡聽了,我就講給自己聽。
倒乾淨了,我就解脫了。
----公安那邊確定西子的確是自殺之後,南就開始為她辦後事,瑣事就略去不提了。
那段時間我一直跟著,我看到南真的很傷心,很憔悴,雙眼無神,這種傷心不像是裝出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他的悲傷,我總是有種貓哭耗子的覺。
可能是因為我當時在主觀上認定,南對西子的死要負主要責任。
從頭到尾都沒有親戚參加,我不知道西子老家都有什麼人,要怎麼聯繫他們。
當時問過南,南說他也不知道,還說就算知道,也沒必要讓他們來。人活著的時候都不管,死了還來湊什麼熱鬧?反正西子的骨灰要留在北京,他會給她找一塊很好的墓地,讓我不用心了。
我當時的腦子很亂,我承認他說的是事實,但是從另一個角度想,我又覺得他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西子的喪事辦得很簡單,就像我之前說的,冷清的讓人想哭,除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來參加的就那麼幾個人,都是她過去的同學,跟我一樣沒啥本事老實巴的小老百姓。
南沒有出席,我不知道他是傷心過度,還是怕給自己帶來不利的影響。
恐怕後者的成分更多一些。
----我到今天都記得當時的情景,西子躺在靈堂中間,她還是那麼漂亮,就像睡著了一樣。直到那一刻,我依然不敢相信,她真的死了。
一個人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呢?是不是太快了?
大家瞻仰完她的遺體,就紛紛離開了。我跟工作人員說,你們能不能等一會兒再送去火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讓我跟她說幾句話。
他們說可以,但是時間不能太長。我說,好的,幾分鐘就夠了。
他們說,那你說吧,我們一會兒再過來。
說完他們就出去了,整個靈堂就剩下我跟西子。我看著她美麗而安靜的臉,直到那一會兒我的眼淚才出來。
幾分鐘後,他們回來問我,你說完了嗎?
我說,我說完了,你們送她走吧。
其實當時,我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其他的事不用我管了,有人會料理。
我走出靈堂,抬起頭看著北京的天空,我記得那天的天很藍,沒有云,晴空萬里。
我低下頭,恍惚地看到前面站著一個人,我的眼睛裡都是淚水,他越走越近,他的樣子在我朦朧的淚水中慢慢清晰。
我真的不敢相信,直到他摟住我,直到我的眼淚蹭在他的西裝上,我才知道,這不是夢。
他拉著我,把我進他的車裡,我才傻乎乎地問他:“你怎麼來了?”祖宗讓司機遞了一張面巾紙給我“聽南說的,我剛下飛機,給你打電話,結果是他接的,他說你在這兒。”我這才想起來,自從西子死了,我就一直沒接過電話也沒打過電話,原來是把手機扔在他那兒了,我都亂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