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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難道…”半面人心神一亂。
“裴老狗,你是殺不死我的!”慕容霆哈哈大笑起來。
“我蟄伏在此三年,忍辱偷生,終於想出了剋制幽靈血毒的辦法。很快,很快,我就能找到永生的秘密了…”
“慕容霆,你!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跟你拼了!”裴應元怒吼一聲,手中利劍徒然之間光芒大盛,不料慕容霆劍意四溢,竟形成一道光幕,如同將自己籠罩其中。
“慕容家劍法!”靈越脫口而出。
“哼,小丫頭還算識貨。”她的聲音雖小,慕容霆卻聽得清清楚楚,只聽啊的一聲尖叫,光幕頓時如萬千星閃過,裴應元整個人飛起,重重地落在地上。
“爹!”裴之翠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叫喊,撲了過去,將他摟在懷裡。
“翠兒…”裴應元掙扎著抬起頭來,望著愛女,嘶啞地叫出聲來。
半個面具未能徹底掩蓋他的面容,出的皮膚也似經受火吻,令人難以直視。
“原來是大管家…”龍飛盯著那面容看了半天,驚呼出聲。
“果然是你!”慕容白澀然道,“原來你一直就偽裝在我的身邊,三年來朝夕相處,我卻有眼無珠,從來不曾對你產生絲毫的懷疑…”
“哈哈哈,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慕容白,慕容霆,你們還是太心大意了…”裴應元聲音如同撕裂的破鑼,每一聲笑,就像撞擊起的聒噪之音。
“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失蹤,又為什麼要躲在慕容山莊卻不肯回家?三年前慕容山莊的血案,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三年來,我和娘在杭州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你,大風鏢局風雨飄搖,我們母子勉力撐著;你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和娘一直未放棄處處打探你的下落…”裴之翠的眼淚如同滾珠一般墜落,她想起過去三年憂心不已的子,滿心心酸和疑問。
“小丫頭,你的問題倒是問得好。只是你爹恐怕不好答啊…”慕容霆陰測測地說。
“哼,我有什麼不能說的?”裴應元咳嗽兩聲,怨毒的目光凝望著慕容霆,恨不得眼中出飛刀,將慕容霆碎屍萬段。
“我拋下女,不惜犧牲大風鏢局十幾條人命,騙過了花間主人,得到幽靈猴…這累累血的代價,莫非你視而不見?你卻背信棄義,不念兄弟之情,據為己有…”
“別說的那麼好聽,兄弟之情?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計劃,你決口不提幽靈猴的秘密,只是想利用我,事成之後,必定放出風,將我推出去頂罪,而你,恐怕是想帶著幽靈猴遠走高飛吧!”慕容霆笑聲桀桀。
“你這隻老狐狸…”裴應元齒之間艱難擠出這幾個字,卻沒有否認。
“花間主人?”靈越卻細細咀嚼這四個字,“託鏢的人是花間主人?可是花間谷不是勢力龐大麼,怎麼不叫自己人將猴子送去,卻要大費周折借大風鏢局的名頭呢?”
“花間谷一向行事詭秘,誰知道花間主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裴應元冷哼一聲,“聽說花間谷已經裂分為數派,各自不和,其中必有內情。我只管送鏢,哪裡管得了那麼多?”靈越點點頭,卻見慕容白凝望著自己的父親,眼中神變幻莫定,三分痛苦,三分驚喜,三分困惑,最後開口卻是一聲苦澀的呼喚,“爹!
“慕容霆聽了兒子的叫聲,似是一震,望了過來,卻未走近,只是遠遠地看著,似是在辨別,又似是遲疑,半晌嘴動了動,卻聽不見他到底在說什麼。
“爹!我是白兒,我是白兒啊!”他又熱切的呼喚了一聲,在那一刻,似乎時光倒轉,他變成了三年前鮮衣怒馬的少年,等著父親的誇讚。
“白兒…白兒…你如今長這麼大了!”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哽咽。
慕容白眼中噙著淚花,望著自己三年不見的父親。父親的身形一如當年,只是多了幾分蒼老,頭髮已如冬積雪,雪白刺眼。想來幽居暗道密室,他臉上翻卷的血
白中帶著隱隱的幽蘭。
這樣的父親,令他到十分陌生。
慕容霆忽然頓住了足。
他的視線落在白玉龍手上,幽靈猴此刻昏睡如泥。他身形暴起,閃到眼前,伸手命令道:“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