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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大雨下了三天三夜,一直到父親下葬第二天,還未有停歇之勢。
雲夫人一直拒絕見她,也不和她說話。那天忽然打發采薇過來,讓她去廳堂。
“母親好些了嗎?”她心中數來的沉悶略有排解,繡珠重新給她梳了髮髻,又換了一身孝服。
采薇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睛,低聲回答,“夫人這兩天都不曾好好吃過東西,不過神今天略好些了,剛才二小姐伺候夫人用了參湯。”
“她…”靈越忽然變得非常膽怯,“母親願意見我了嗎?”采薇的眼睛有些躲閃,“三小姐,夫人想是過於傷心了,無論她做什麼,請小姐不要生她的氣。”靈越低下頭,“母親的心情我怎會不知?做女兒的又怎會責怪她?”去往父母所居的松濤居路本不長,可是采薇跟在她身後,卻走得很慢很慢。
或許是因為雨天,廳堂光線暗淡,雲夫人已命人燃起了燈盞。她跪在父親的靈位前,低聲訴說著什麼。大哥雲隨風和雲出岫也跪在身後,靈越一進門也跪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膝蓋已經麻木。
母親終於停下來,慢慢站起。她清瘦了許多,昔烏黑的長髮突然冒出了銀絲。
她默默地看著靈越,眼睛猶如幽譚般忽然泛起了漣漪。
“你終於來了!”她的聲音十分沙啞。
靈越不自覺地發抖,覺未知的命運正在等待她開啟。
“你以前見過這個,是不是?”母親將一條白的錦帕丟給靈越,錦帕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身邊,上面赫然是一朵漆黑彼岸花。那正是她昨
在父親遇害時的桌下發現的圖案,她小心用絲帕拓了下來,明明收在臥室,不知為何到了雲夫人手裡。
母親盯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是…錦娘有一個錦盒,上面有相同的圖案。”靈越艱難地回答,尚未說完,那方錦盒已啪的一聲被雲夫人扔到她的腳邊,彼岸花的圖紋赫然映入眼簾。
“是這個嗎?”
“是…”靈越的心突突跳了起來,“可是錦娘是不可能殺父親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母親的眼睛噴出怒意。
“盒子裡以前裝的是什麼?”她追問。
“只是一本醫書…”靈越無力地回答。
“你早就知道錦娘可疑了吧?你可是我們青州城裡鼎鼎有名的大才女啊。”她冷笑起來,“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錦孃的事?為什麼要替她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