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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6-180166是的,講到這裡,我想,該講到柔情了。

柔情不會自己開口,要有人代替它來講,這是柔情存在的一種形式,如果這種形式被遺忘了,我便無法確定它的存在,我想,我應講述它,以便使我相信,有柔情這種東西,柔情這個詞的確能表達某種東西,某種情,某種記憶,某種深藏於我心靈的東西,並且,具有某種意思,某種坦誠,某種漏*點,某種憐憫,或者,別的什麼。

別的什麼――還有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柔情也像其他東西一樣,是空的,費解的,要講述它,是不可能的,這是我的直覺,因為我從未到柔情的實體,我只看到過它的形式,無論世俗的形式,還是帶有神的形式,談到這裡,我想到幾幅畫,想到幾個樂章,想到幾段文字,我想,我想,我費力地想,但是,我仍然無法使自己確信,柔情是一種存在,與愛具有關聯,然而似乎所有的事物都是愛的顯示,同時,那些事物又有自己的名稱――一束悄然而至的光線,一株被風吹折的植物,一塊岩石,一個人,它們具有某種形象,而那種形象在某種情況之下,卻又可以用別的名稱表示――上帝的愛從一束光線中顯示?一個情人對著一塊岩石發誓?四片織在一起的嘴?衝動?忠誠?思念?死?――愛在每一件事物上顯示,但又似乎沒有告訴我什麼,我要使愛具有某種意思,就要敘述那種意思,就要讓自己相信那種意思,我講一個故事,我講一句話,我講了又講,我還是不要說了,沒有用,為愛做什麼都沒有用,我永遠不使用這個字也行,也許我應當使用邏輯,也許,我應當漫不經心地一帶而過,我心緒紛亂,我情不自,我什麼也講不清,我知道我在講話,但除了講話,我得承認,我什麼都不知道。

167我知道,我知道,我想證明除了愛,世上空無一物,我另有決心,我要告訴自己,只有囈語才令人信服,我還有個願望,想說明關於愛的一切,全都值得一試,我從一對數字中發現了愛的某種跡象,我應不應該告訴別人?我不知道,我怕我一說出,那個存在的數字就會消失,我不能說出它,它是個秘密,它是一對親和數,是個序列,是個謎――我想我不應再說下去,我想,我不能再說了,這麼做沒有什麼用處,什麼用處也沒有,我可以證明一件事,沒有愛,我們一樣生活,我也可以證明另一件事,愛是一切,其餘的都是瘋狂,當然,我還可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任何存在都不可信,愛只要是一個存在,也同樣不可信,我真的可以證明,我有一個辦法,它很簡單,它那麼簡單,誰都可以使用它,它是一劑萬靈藥,但一直到最後,我也沒有說,我害怕了,我想從這裡溜走,退到另一個地方,在那裡,愛從一隻鞋裡鑽出來,爬進熱油裡,變成一塊煤。

這一切全無意義――我是說,談論愛。

我是說,編織某種形式。

我是說,我講的故事。我是說,某種柔情。

我是說,應該停止了。

168這也是有關柔情的描述。

我是說,應當有一隻風笛在吹。

我是說,所有的小甲蟲都應當回家。

我是說,死去。

像老鼠一樣死去,像一群老鼠一樣死去。

想象一下,七隻母老鼠被製成溜片。再想象一下,四隻小老鼠手挽手,一起飛翔。

最後,我要自己去推倒亞馬遜域的最後一棵雲杉。

我是說――我沒有停止與你的遊戲――你是我的讀者,你仍在世,用眼睛從我寫下的字裡行間,去搜尋關於記憶的一切――我是說,一定有些什麼點亮了世界,我是說,有了光的陪伴,黑暗就不再孤獨,不再痛苦。

但是,最好,不要愛過再死去。

最好,不要讓記憶的眼睛睜開,那樣不好,非常不好。

我是說,你最好還是把我說的一切全忘了吧。

169我寫劇本,寫了很久。我聽到輕輕的開門聲,嗡嗡為我端來一杯熱咖啡,她看著我喝下去,然後她坐在我身邊,打哈欠,昏昏睡,我讓她離開,她不肯,她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把‮腿雙‬蜷到椅子上面,一個人對著什麼地方發愣,我拍拍她,她轉向我,我說,我們去睡覺吧,她點點頭,到水池邊去刷牙,我關上燈,關上電腦,來到邊,燈也不開,在黑暗裡,三下兩下脫淨衣服,鑽進被子,隨即,嗡嗡也跟著鑽了進來,我們擁抱在一起,嗡嗡睡去。我仍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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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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