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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6-10086我呼了呼趙燕與徐靜,兩人分別回電話說暫時沒空與我一起吃飯,因此我就更沒空在吃飯時與她們一起談情,但我可不信那個,於是趁著小
去歌舞團接菲菲,我也隨車前往,在菲菲房間,我碰見徐靜,她正等著男友前來接她,於是我踏踏實實做她的思想工作,我可不是那種以愛情的名義指天劃地、詛咒發誓型的誘姦者,我是那種實事求是、苦口婆心的坦白者、勸誡者,經過我的一番分析,她好像有所動搖,但又下不了決心,同樣,我也下不了決心,是否更上一層樓,像別人一樣欺騙她,我想我把我的缺點說得太多,多得幾乎包括了現在尚未而即將出現在我身上的所有缺點,卻對我的優點隻字未提,我不知道這種檢討式的嗅
方法合不合時尚,但我有把握的是,我沒有胡說八道,而是句句道出實情,可惜,徐靜還太小,她仍對受騙上當懷有濃厚興趣,因此,她坐在我對面,對與我一起私奔猶猶豫豫,這種猶豫嚴重地打擊了我的嗅
積極
,我知道,關鍵是,我得耐心地把我的虛情假意合盤托出,才可征服她的芳心,可是,不知為什麼,我沒有做到,她已答應與我一起外出吃飯,給我另一個機會,好讓我施展缺德的伎倆,可我卻在突然間灰心了,我想我那時還無法做到為了我的私慾自如地撒謊,我那時還不成
,我沒有接下茬,沒有與她訂那個重要的約會,而是掃興地看到她的男友準時到來,為了表示我對騙子的反
,我走出門外,一眼看到嗡嗡從面前走過,她端著一個洗臉盆,頭髮溼漉漉的,顯然是剛排練完洗澡出來,我叫住她,她見到我,就地站住,細細的
肢左扭右扭,笑著問:"你和徐靜談得怎麼樣了?""談得還行,一直談到她男朋友來接她。""真的?"嗡嗡端著洗臉盆走進徐靜的房間,與徐靜說笑去了,我站在外面,點燃一支菸,等著小
與菲菲過來,大概菲菲還未洗完澡,過了一會,小
無所事事地從澡堂方向走過來,我們並肩坐在石階上,正是夏天的傍晚,三三兩兩的洗完澡的姑娘從我們身邊經過,把青
的氣息以及身上的肥皂味兒散向空氣中,被我一一嗅到,我
到夏季的微風從我臉畔吹過,一種對青
**的眷戀之情油然而生,我與小
四目相對,小
衝我點點頭,眨眨眼睛,對我說:"要是能把她們都
了該多好啊!"這種
慨對我真是有說不出的
引力,我注視著一個個在我眼前晃過又消失的姑娘,她們的身上飄動的廉價衣裙是那麼美麗,包裹在衣裙之中的**叫人產生無盡的遐想,通過她們,使我一瞬間充滿了對青
歲月的徒然嚮往,那是對人生逆境全無知覺的年紀,是有著明亮眼睛的年紀,有關青
的回憶也許是人生漫漫長夜中最舒適的客棧了,我在黃昏的光線中注視著那些不值錢的青
,那些姑娘,那些由無知、美、可愛拼湊起來的圖畫,不
深深為之
動,以致一時陷入一種難以自拔的憂傷之中。
背後的門開了,嗡嗡從裡面跳出來,一邊與徐靜招手告別,一邊隨便踢了我一腳:"怎麼著,心裡不好受了吧?"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頓時,被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擊中了,我向她點點頭,與她招手,嗡嗡甩著一隻胳膊,歪歪斜斜地走向她的宿舍,小
問我:"要不約上嗡嗡,一起吃飯?"我點點頭,小
叫住嗡嗡,嗡嗡回頭,痛快地答應了。
87我與小菲菲嗡嗡一起來到位於西直門的郭林家常菜館,奇怪的是,那天我與小
都忘記了帶錢包,嗡嗡從她的小包裡拿出一個小錢包,裡面僅有200元,她替我們付了賬,我們三人出來,四處遊逛,我們逛了前門附近的所有商場,一直到深夜商場全部關門才罷休,想想再無可去的地方,於是想起了**廣場,我們把車開到那裡,進入廣場,在裡面遊逛,嗡嗡像個小遊魂一樣跟著我們,她穿一條黑
短筒褲,厚底拖鞋,不時與我們說上幾句話,中間她要上廁所,小
也想去,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向位於鐘樓下面的公共廁所,我與菲菲站在欄干邊等他們,我問菲菲:"要不我找嗡嗡得了,你說怎麼樣?"菲菲看了我一眼:"嗡嗡可好了,你可別欺負她。"然後,我們就再沒說話。
一會,嗡嗡與小回來了,我們剛走了幾步,就遇到一隊巡邏的大兵,他們聲稱,12點以後,**廣場裡不許停留,於是,我們回到虎坊路,在一個靠近天橋賓館的小飯館外面吃田螺之類的小吃,嗡嗡又要上廁所,這次,我與她同往,回來的路上,我沒話找話地問她:"你有多高?"嗡嗡甩甩頭髮:"1米68,怎麼啦?""沒什麼,我隨便問問。""有什麼好問的!"她得意地白了我一眼。
隨後,我們準備走了,嗡嗡孤零零地與我們招手,準備回團裡去,我叫住她,問她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我家去,這樣明天一早小送菲菲也可把她一併送回團裡,她晃了晃頭:"隨便。"於是,她就跟我們一起走了。
88在我對嗡嗡的記憶裡,"隨便"這兩個字是她的口頭禪,無論你問她什麼,她都以"隨便"來回答,我曾開玩笑對她說,"你真是一個生活隨便的人,"嗡嗡的回答是:"怎麼啦?"這就是嗡嗡,我是說,在我所認識的人中,沒有比她更隨和的了。
89夜晚,在我家,小與菲菲去小
的一個朋友家玩了,臨走時說就睡在那裡,明天中午來接嗡嗡,好參加團裡下午的排練,嗡嗡睡不著覺,就坐在
上與我聊天,我記得我們說了不少話,具體談些什麼都忘了,我只記得一個
覺,嗡嗡對諸如前途之類的東西完全沒有興趣,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她對現在的生活也沒什麼
觸,我記得她仰著頭,一會兒跟我說話,沒話說就發一會兒呆,她當時17歲,我記得她對我嘆一口氣,說:"我們練舞蹈的能怎麼樣?"這種發自內心的悲觀聲音竟忽然叫我對她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柔情。
90我記得那天夜裡,嗡嗡就在我的上睡去,我坐在電腦邊寫作,寫累了就停下來看看她,她睡得很香,輕輕地呼
著,一點聲音也沒有,她不翻身,也不動,只是躺在那裡,閉著眼睛,似乎世上的一切事物都與她無關,而她,一個17歲的處*女,就這麼隨便地躺在塵世的汪洋之中,安靜地等待著她的命運。
91直到那天夜裡,我仍然沒有與她如何如何之類的念頭,但她那種面對未來處之泰然的勁頭兒卻打動了我,我僅僅是為世上存在這樣一個自然的少女而嘆息。
92接下來一天下午,小把菲菲和嗡嗡送走,我正睡著,忽然被電話吵醒,我接起電話,聽筒中傳來劉琴的聲音:"你們家在哪棟樓?""怎麼啦?"我問。
"你一會兒不出去吧?""不出去。""我有事兒找你,已經到東高地了。"我把我的樓號及門牌號告訴她,然後起刷牙洗臉,我沒
清劉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更不知她為什麼要來找我,剛剛從洗手間出來,便聽到門鈴聲,我打開門,劉琴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走了進來。
"今天我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關重大的事,我已經想了一天了。""彆著急,你先坐,慢慢說。"我把她拉到沙發邊坐下,手卻不自覺地伸進衣兜,在錢包裡摸索,看看是否有足夠的錢作為我失誤的經濟基礎,還好,錢包鼓鼓的,為她做人工產看來沒問題。
"這件事也許會叫你到突然。""說吧――你來的就夠突然的,要是不帶一件突然的事來,此行就沒有意義啦。""有水嗎?我渴。""你想喝什麼?咖啡?茶?桔子水?可口可樂?酒?""我想喝白開水。"我去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自己喝剛才的剩茶。
"簡單的說,我想求你一件事。""什麼事?""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她看了我一眼,"跟我結婚。""結婚?"我再次把手伸入錢包,裡面的錢用來做人問題倒可解決,但從常識角度講結婚絕計不夠。""對,結婚!――我只要求這個,你只要與我一起註冊登記即可,哪怕是第二天就離也行,但你一定答應我――""別急,別急――"我拉住她的手抖了兩下,"慢慢說――為什麼呢?""理由說出來可笑――你可不要笑我。""不會,你說吧――難道我們上次――""沒有!"她肯定地說,"我可不是那種懷上你的孩子便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況且我也沒有懷孕。""那麼?"她把手裡的空杯子遞過來:"再來一杯水好嗎?我真是渴死了。"我在給她倒水的時候,聽到一個嗡聲嗡氣的聲音傳來:"周文,你洗手間裡的紙在哪裡?"原來她進了我的洗手間。
"在紙簍裡。"我隨口應著,去壁櫃裡給她拿手紙,"一卷兒夠嗎?"我開門遞給她,然後把門關上。
"你也真是,洗手間裡連紙也不放,叫人怎麼上啊?""你怎麼胡說!簍兒裡有的是紙,要是不嫌氣的話,水箱上有杜拉斯的小說,那不是紙嗎?""那是你用的!""我能用,你為什麼不能用?"隨著一陣沖水聲,她開門出來:"我說,你也太不文明瞭,生活習怎麼這麼惡劣?""有些人――自己有一個古怪的生活習
,不覺得可笑就夠叫人不解的,她還要求別人也這樣做――這是一種狂妄――你知道嗎?小便以後用衛生紙擦**不是每個人都要乾的一件事――你不能這麼要求,更不能以文明的名義要求,也不能以此判斷那些不願這麼幹的人惡劣――你衝到我家來,我沒讓你跑外面去撒野
,已經對你很禮貌了――你要衛生紙我也不嫌麻煩地送給你,但你要對我說三道四,我可不想聽――你不能跑到我身邊來想怎樣便怎樣,那樣的話,趕緊給我滾蛋!"我把就要脫口而出的這段話硬生生地咽回肚子裡,表面上裝出一副反而被她逗笑的樣子說:"哎,我說,等我們真的結婚了,你再對我說這些話也不遲――坐坐,接著說話,接著說――"她重新坐回沙發上,兩條腿絞在一起,用手順順頭髮,然後開口道:"這一段我身邊有些奇怪的事情發生,就是從那天晚上我們分手後開始的,第二天,我男朋友和我亂搞,他陽莫名其妙地陽萎,第三天,他早洩,再往下一天,他剛
兩下,便突然犯了心臟病,差點沒把我嚇死,昨天,我去醫院看他,他說,還是分手吧。""還有呢?"我問。
"還有,我得知你生是3月14
,我的生
是4月13
,我們亂搞那天恰恰是7月27
,你說怪不怪?""這不過是某種巧合罷了。""巧合?我也
到這是某種巧合,可是,你再聽――大前天,我去酒吧玩,頭頂上的燈掉了下來,正砸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一直是趴在桌上的,就是因為想給你打個電話,才直起身來從椅子背後的書包裡找電話本,那盞燈少說也有10斤重,要不是想到你,我一定會死於非命――""這麼巧?""就是這麼巧――我嚇壞了,這兩天哪兒都沒敢去,就一個人在家想這事,看來,總好像有一種力量把我推向你,如果我再不服從,那麼,看來只有死路一條了――所以,我今天來求你跟我結婚,是求你幫助我,如果我不跟你在一起,沒準兒真的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思前想後,覺得好像除了跟你在一起以外,什麼也無法讓我躲過這一連串的倒黴事,因此我來找你,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這一席話聽得我不
睜大了眼睛,在沒有想出辦法之前,我決定,先喝杯咖啡再說,我說:"結婚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但我也得想想。你喝咖啡嗎?""行。"她說,"在你這兒,我一下覺得踏實多了。"我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咖啡豆,用研磨機磨成粉,又放入一個錫鐵製成的咖啡壺中,我在壺中加上水,點燃煤氣,把火擰小,把咖啡壺座在上面,就站在旁邊看著燒。
5分鐘後,咖啡的香味出來了,又過了2分鐘,我關了火,拿著咖啡壺走到廳裡,找到兩個乾淨杯子,倒了兩杯,然後把咖啡壺放回廚房。
老實說,這10分鐘,我全神貫注地在想如何對付這件事,但頭腦卻像結了冰一樣轉不動,倒是把咖啡燒得恰到好處。
我回到廳裡,問她要不要糖或牛,她說她不要,我給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一塊糖,然後小口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