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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子言大步走近前,所有婢仆忙停了手上动作,躬身行礼。
“少爷!”他颤着声问:“素梅?”不敢相信地看着榻上不省人事的佳人,怎么也想不到昨
还巧笑倩兮的她,此刻却毫无知觉地躺在
上。
小雨垂泪答道:“大夫说少夫人受了风寒,脉息很弱,开了张藥方就摇头走了。骆管事派人抓了藥,我亲自煎了,可是少夫人已经病得人事不知了,本不肯张口,一滴藥都喂不下去。”骆子言怔愣盯着胭脂的脸,只见她憔悴得叫他心惊,脸上泛着因高热而起的
红,额上
是细细的汗珠,右颊上五道指痕泛着红肿,甚至有些瘀青,每一道指痕似乎都在无声地指控他的罪行,直叫他看得心揪成一片。
他忽地大喝一声:“范志!”屋外忙奔进来一名家丁打扮的年轻男子。
“小人在!少爷有什么吩咐?”骆子言指着他,怒声责问:“昨我离开时不是吩咐你好好看着少夫人?为什么一夜时间她就病成这样?”他
腔的怒火澎湃而起,只想发
。
范志忙低垂着头答道:“是!少爷昨天吩咐不让少夫人踏出房门一步,而少夫人自少爷出门后,就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来过,小人实在不知少夫人竟受了风寒,请少爷恕罪!”骆子言愤怒地指着他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滚!”骆子言朝着房中忙的下人大声喝道:“传骆竟堂,叫他把杭州城里所有的名医都给我请来,我就不信全杭州找不出一个能救素梅的名医,去,快去!”下人们再度纷
起来,忙着找骆管事请大夫。
骆子言坐在沿,拉着胭脂滚烫的小手,看到她在昏睡中犹自蹙紧了一对柳眉,不
心中一紧。
轻抚着她红肿滚烫的面颊,他发誓般低语:“素梅,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少爷!”守在一旁的小雨言又止。
骆子言眼皮都不眨一下,不耐道:“有什么事就说,吐吐的做什么?”
“是,少爷!大夫说…大夫说少夫人她…”听到是关于胭脂,骆子言急了,追问:“大夫说什么?”
“大夫说少夫人有喜了。”乍然听闻小雨话中透的讯息,骆子言几乎不敢置信,抓住小雨的手臂道:“有喜了?你说素梅她有喜了?我要做爹了,哈,太好了。”听闻胭脂有了身孕,这份喜悦铺天盖地般地涌上心头。孩子,他和她的骨血,此刻就孕育在她的体内,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看骆子言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小雨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大夫的诊断,可是不说又不行。
“少爷,大夫说少夫人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可是,少夫人身体太弱,胎儿可能…可能会保不住。”喜悦顿时从他眼中隐去,沉下脸道:“什么?孩子可能保不住!?那是什么庸医?我会请最好的大夫照顾素梅,一定要保她母子平安。”他不会让她出事,一定不会,这一辈子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抢走她,就算是阎罗王也不行。…。。杭州城里稍有名气的大夫都被请来了,排成一排进入胭脂房中为她诊治。
良久,大夫们的会诊结果出来了,一致认为胭脂的身体曾受严重损害而气虚体弱,血气不足,再加上风寒侵体,心情悒郁,导致高热不退,昏不醒。
其中一名略有武功底子的大夫甚至诊断出,胭脂身上被人用金针封住了笑,当他用磁石拔出胭脂体内的金针时,骆子言的脸
立时变得很难看。
金针封?一定是榛榛那个鬼丫头!若不是瞧在母亲面子上,他早就狠狠教训她了,也不会养成她这般骄纵任
、无法无天的
子。
难怪昨她会笑个不停,若不是因为亲眼目睹她与别的男子在园子里私会,他也不会被怒火蒙蔽了双眼,而看不出她的异状,以致一时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可她为什么不说呢?她为什么不告诉他榛榛伤了她?难道说她一点也不信任他?
想到她对他的不信任,他的心霎时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