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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斐一听母亲通口,立刻和青绫商议婚期,见青绫淡淡笑着,不置可否,便自己做主,将婚期迫不及待地定在了十月。
于是,青绫又绣起了嫁衣。
依旧是飞霞锦的面料,五彩的天蚕丝线,芙蓉花的刺绣。她似乎下定决心,一定要披上一件自己亲绣的嫁衣,来向天下人昭告自己完美的情。
烈火嫁衣芙蓉诔(二十四)虽是第二次娶,
子也安排得很急,但慕容斐不打算敷衍了事,
物事,都是自己亲自安排采办,甚至
着快马到京城去,让慕容家的叔伯帮想办法,给青绫
来个五品诰命夫人的头衔。
这一正在书房里和青绫、二弟慕容平,还有管家算计着,还差哪些东西,几时可以备齐,忽然下人通禀,有朋友来访。
慕容斐虽是不耐烦,也只得了
子,带了管家先去见客,留了慕容平在书房继续帮他抄录核计该采办的物品。
青绫见书房中只剩了小叔子,自是不好久呆,遂别了慕容平,正要出门时,却在包银门槛边被人一撞,差点摔倒,忙抬头看时,却是一个眼的老婆子,似乎是府中颇有身份的嬷嬷,眼见撞了公子心坎上的姑娘,连连磕头告罪。
慕容平年纪比慕容斐略小,极是清秀温文的人物,见状只叹道:“怎么这么冒冒失失?”青绫和声道:“算了,怕是有急事吧!”老婆子俯了头,打着自己的嘴巴子,叫道:“怪我老婆子!怪我老婆子!不过上次那两个无赖又找来了,说是龙门山的事呢!”
“闭嘴!”慕容平情素来平和,但此时已涨红了脸,眼光飞快地在青绫脸上扫了一眼。
青绫只作未见,拂了拂袖子,从从容容走了出去。
转一个弯,她立定在墙角,果然,立刻听到了书房门“砰”关上的声音。
蹑手蹑脚飞快跑过去时,里面的声音,已一字不漏地从窗口逸出。
“上次不是给了两百两了么?怎么还闹?”
“正是啊!”老婆子急急道:“也怪我家老头子不仔细,话说那个姓施的,应该好对付得很,怎么就找了这两个混帐东西去?”
“哎…这事等我问了大哥再说吧!你先再去支些银子应付着,千万别闹出来。…要论咱们家,死个把人原算不得什么,可大哥和青姑娘的亲事不能出岔子,不然大哥非活剥了你们不可!”青绫屏住呼
,慢慢蹩回墙角,只觉手足俱已冰冷。
而慕容平也不抄东西了,与那老婆子冲出书房,径向外奔去,显然去找慕容斐去了。
青绫僵硬的手足渐渐软了下来,忽然吐一口气,人已沿了墙坐倒在地,再也无力站起。
可这一切,不正是意料之中的么?她还想笑一笑,可张一张嘴,只有咝咝的冷气,从齿间透出,冰寒冰寒。
晚风淡,闲庭萧疏,连那点点绽放的芙蓉,也照不亮这样荒寥寂寞的秋
。
---婚礼如期举行,如期热闹,烟花绽放了整整半夜,耀亮了洛城半边天。
新郎对宾客美酒都不兴趣,顾不得背后的哄笑声,早早钻入了
房。
挑开鸳鸯芙蓉的喜帕,身着红衣的青绫不改素雅,浓妆之下,烧伤的疤痕半点不见,犹如裹在烟雾中的睡莲,轻轻一笑,清妍俗。
“绫儿!”慕容斐低低地唤。
“斐…”青绫柔声地应。
慕容斐叹息着拥住她,绵绵而诉:“虽知是你,可我就怕,就怕我揭开了喜帕,里面的人却不是你。”青绫闭上那双如宝珠光的眸,与夫婿两额相抵,轻轻说道:“绫能与斐,生同衾,死同
,今生再无他求。”慕容斐一时哽咽,差不多喜极而泣。
而意深深,渐渐在殷红如血的
房中蔓延…
---良久,良久,青绫静静望着睡中男子的俊朗面庞,一分一分地仔细注视那眉,那眼,那鼻,那
,似要将眼前之人深深地镌刻到心底,直到老,到死,到黄泉路,到奈何桥,到来生来世…
渐渐,嘴角弯一个刚毅的笑弧,她伸出苍白的手,抓过搭在月边的嫁衣,掷向案前的龙凤花烛。
花烛垂泪,然后蓦然大亮。
烈焰腾空,火舌滚滚,硫黄硝石的气息伴着火光迅速吐燃烧,哔剥有声,朵朵芙蓉在火焰中呻
宛转,渐渐飘起,散开,落到帐幔之上…
那在夹层放置了硫黄硝石的嫁衣,燃烧时散发出的味道真是好闻,就像那无数喜庆的烟花,在他们的房里层层爆开,一圈圈
离而美好的光影,那样盛大而灿烂地燃烧绽放。
慕容斐猛地呛咳惊醒时,火焰已燃上了被褥,红地照着身畔的新娘,正那样温柔安谧地望着自己,眸光如宝珠
彩,清美无双。
他想坐起,却觉青绫抱着他的双臂迅速地收紧了。
火舌已卷上了青绫背后的小衣,可她竟似没有觉一般,依旧那样宁谧地抱着自己,清晰地说:“斐,我们生同衾,死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