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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巡视时不小心。”晏昭和道,“薄阎处理过,很快就能好。”
“骗子。”洵追立刻写。
晏昭和摇头,“比起陛下的健康,臣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晏昭和说得轻巧,可洵追知道晏昭和的武功在楚泱之上,朝内的武将更是没一个能比得上他。能伤得了晏昭和的,他几乎想不到会有谁。
幼时晏昭和为了保护他,会来不及反应而以身挡刀,但这是晏昭和一个人出去,还带着那么多府兵。
晏昭和像是知道洵追在想什么,为安他的心道:“人外有人,所幸臣还有抵抗之力。”
“陛下放心,都已安排妥当,不会对陛下的安全造成威胁。”不,不是这样的。洵追垂眸,拇指按在晏昭和的脉搏上。
“陛下养好身子才最重要。”
“晏昭和。”少年的声音轻飘飘落下。
“疼不疼。”晏昭和摇头。
大约是方才吃的粥起了效用,洵追这次起身轻松地多。没靠晏昭和的帮助,自己缓慢起身,又离晏昭和近一些,二人面对面。
他抬手正要触碰晏昭和的眉骨,却被男人的手按住,“陛下。”
“疼不疼。”他重复。
他面前的男人这时居然还能笑出来,晏昭和弯眸,“不疼。”你说不疼就不疼吗?
洵追苦笑,自己又不是没有伤过脸。无论身体哪处被刀剑划,就好似十指连心,都是身体的一部分,哪里有这处疼那处不疼的。
再迟钝的人都会痛。
“疼不疼。”洵追再次问。
他眼中的说不痛的男人终于轻轻点了下头,哪怕这个动作只是瞬间,可洵追自信一定能抓住。
“疼。”
“对不起。”洵追道歉道。
“陛下病倒都是臣下办事不利,但受苦的总归是陛下。”晏昭和说,“陛下不需要道歉,是臣疏忽。”洵追在晏昭和掌心写:“你一直在道歉。”你有没有一次为自己抓住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