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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讲一个。”阿罗颔首,见阿音支着指头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身子一窝侧坐到她腿上,一双玉臂搂住纤细的脖子,一面拨她的头发,一面说:“说是打北边儿来了个阿罗,打南边儿来了个阿音。”她的额头抵着阿罗的,嗓音同眼神一样媚态,不似笑话,似调情。
阿罗将笔放下,望进她眼里:“然后呢?”然后。
阿音将她的头轻柔地一按,探出尖尖的下巴,含住她的嘴。
阿罗的脊背略略一僵,然后便在阿音的似水柔情中软了下来,手自她肢上爬上去,扶住她的背。
一秒,两秒,三秒。呼,
齿生
。
淡淡的女儿香中,听见外头涂老幺兴高采烈地大喊:“捉住了!”阿音的眼神一动,将轻咬阿罗的嘴放开,红
的,她的眼神眯起来,有些微的
离同了然。
外面嘈杂得厉害,可阿音却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意思,她迟疑着将被品尝过的口脂递到阿罗耳边,如兰的气息令一切安静。
“原来,我吻你,你这样高兴。”胜过听一千个彩纷呈的坊间八卦,胜过她讲一万个笑话。
她的手扶着阿罗的前,
受里头火热的跳动。她瞧着她,好似瞧见了某些掩藏的情绪被戳穿。
阿罗坦然地回望。阿音到她的眼神成了一滴清水,咯噔一下坠入自己心湖的正中央,微不足道,但她真真切切地听见了。
第60章谁令相思寄杜蘅(九)阿音在阿罗的直白中怯了场,眼神一垂便要出去。
阿罗却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回自己怀里,兰花一样优雅的脖子一垂,将吻印上她轻狂的下巴。
修建齐整的花园里一盏灯也无,草墩子变成墨绿,偶然兜着一片早秋的落叶。
“哇呀呀”的叫声却打破了这篇静谧,令落叶蜷缩着身子打了几个寒战。
涂老幺望着被困住的小鬼,铜铃眼黄牛鼻,一张大嘴咧到耳子里去,头上戴着尖帽,裹着一身红彤彤的长袍。
“咋长这丑呢?”他小声嘟囔。
方才虚耗蹑手蹑脚从花园里窜出来,正要攀着墙儿往阿罗的屋子里头去,才刚挪了步子,李十一便抬手在它四周画圈似的布了一层明火符,火圈子烈烈燃起来,虚耗一刹便好似被拎住了后脖颈,迈着腿动弹不得。
异闻杂记里记载,虚耗不喜照明,是以才总在夜里出没,若遇着光亮,便会行动迟缓。
李十一趁它未反应过来,迅速在明火圈外立了四副钟馗像,底下幽幽蓝光一烧,烟火灼得虚耗哇啦哇啦地捂眼哀嚎起来,似被火钳打了的耗子,立时便打了几个滚儿。
“它怕这个。”宋十九在一旁轻声道。
李十一将布符阵的右手收回来,习惯地负在身后摩挲指头上残留的余烬,颔首道:“《唐逸史》里头说,玄宗便是请来了钟馗,将虚耗撕作两半,一口
食。”
“既食了,怎的如今又现了身?”宋十九蹙眉。
李十一解释:“虚耗乃鬼灵,凝气而生,人间有厉成虚,聚恶生耗,死而复活,长存不灭。”正说着话,那虚耗顶着涕泗横
的脸,挣扎着要往外爬,刚探出一只手,却见面前杵了红
黑靴,越过圆
的肚子和潇洒的长袍,瞪着一张虬髯铁面。
钟馗大人晃着官帽,对他将牙一呲,右手的鼓槌重重落下来,砸到左手掌着的鼓面上,“轰”一声嗡鸣,砸得它头晕眼花,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大……大大大大人!”虚耗缩着骨头,抖得同筛糠似的,不住叩头。
涂老幺装模作样地一把髯须,朝李十一
筋似的眨眼,李十一顶着面瘫脸偏偏脑袋:自己发挥。
涂老幺心领神会,又敲了一把鼓,腆腆肚子,恶声恶气斥它一声:“老实点!”
“哎,哎。”虚耗不住地作揖。
涂老幺同李十一换一个眼神,将鼓
给五钱盯着,勒令它不许出圈儿,而后迈着八字步颇为神气地走到李十一与宋十九旁边,清清嗓子:“怎么样?”李十一不答,拉着宋十九坐到桌边,按下午商议的,等阿罗出来再作计较。
桌上的花生壳堆成小山,虚耗在清脆的瓜子声中渐渐回了神,蔫了吧唧地缩在火圈内侧,里头的二人却还未出来。
“这都快吃完一盏茶了。”涂老幺端着钟馗大人的体面,岔开腿将手伏在膝盖上,背得同青松似的,眼馋李十一和宋十九手里的瓜子儿。
正说着话,却见圈里的虚耗拉长脖子仰着头,朝阿罗的房间处嗅了嗅,仿佛受到了令它神魂颠倒的引,耷拉着眼皮子叹一句:“真快活。”
“什么快活?”涂老幺莽着嗓子问他。
虚耗动了动耳朵,心难耐:“一位姑娘快活,另一位姑娘也快活。”
“被抱着的那位快活,哎呀不对,好似那一位更快活些。”心里头的小锤起此彼伏地敲着,勾起它闻得见摸不着的馋虫,令它难受极了。
它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圈里不住地打转:“好急好急好急。”足足转了四五十个圈,转得涂老幺晕晕乎乎的,屋子里的两个人才现了身。二人一前一后地出来,阿音反常地垂着头,裹了一件薄薄的苏披肩,
叉双手抱在
前,略
着有些堵
的鼻子。
她的耳后和颈部汗涔涔的,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