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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家不是把俺辞了吗?”
“这个月工钱全拿就够不好意思了,俺打心眼里谢谢。”
“但是这个红包可不敢收咧。”李贪一愣,连忙发过去:“什么意思?成……我妹妹把你给辞了?为什么?”
“啊啦,您家老太太都去了,俺也不可能再待着啦。”李贪哑然。
桂兰方……去世了?
阿姨发来一长串语音:“前几天情况急剧恶化,医生说是早年积攒的老病犯了,你妹妹她一直守在身边,说你在忙,还不让俺跟你说,但是昨晚还是没撑过去。不过小姑娘你甭担心,老人家是喜丧,梦里走的,一点苦都没受。”李贪愣在原地。
“那您知道我妹妹在哪儿吗?”
“这就不清楚了。昨晚俺走时还在处理后事呢。”李贪没能从阿姨嘴中撬出更多信息。
她看了眼窗外,天已经暗沉了下去,电视滋啦啦地
叫着,已经开始播
晚前的团圆广告。
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
李贪掏出手机,对着通讯录翻了许久,尝试打了一圈成学校里的
人,但谁都没有她的消息。
就连姚仪玲也只是回了句:“姐啊?不太清楚。她好久没来玩了……听说曲哥和她分手了,是不是真的呀?”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过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奇怪。”好在姚仪玲是个藏不住话的,她趁李贪挂断电话前自言自语说了许多。
“要不你问问酒吧街的老板?你不是在那里打工吗?他们那儿情报肯定比我多。”这倒给李贪提了醒。
她当机立断打电话给宁姐。
电话接通时,老板娘那儿正传来小孩子奔跑打闹的声音,看来已经关店回家了。
“你问成啊?我昨晚还见过。”老板娘嗑着瓜子,“都快把我店里的酒被搬空了,还好过年没人,要不然我还得另外雇人帮她把酒搬回家。”
“她去买酒了?”李贪直觉不对劲,打开门,看向对面紧锁的防盗门。
“是啊。好多箱呢,连夜让人搬回家。”老板娘吐着瓜子皮,“说是过年要招待客人吧?现在估计已经喝起来了。”
“你找她有事吗?”不对。
本就不会有人来。
“嗯,有点东西要给她。”李贪含糊过去,匆匆挂了电话,开始痛恨昨晚怎么就睡得那么死。
她又跑去敲了敲门,对面一直没有反应,思来想去,李贪转身从卧室里摸出一回形针。
这一刻,李贪无比庆幸自己掌握了溜门撬锁这一技能。
老式防盗门几乎都是一个套路,李贪轻而易举就撬开了锁。
生锈铁门“吱呀——”自动弹开一条,嘎吱作响,仿佛一头
噬一切的巨兽。
李贪按着门把手,门似有千斤重,她不敢推开。
这是潘多拉魔盒。
一旦打开,就合不上了。
李贪听见微弱的电视声。
有人。
她深一口气,大着胆子推开门,声音很轻:“成
?你在吗?”没有应答。
只有玻璃瓶在瓷砖地上翻滚的声音。
应该是被门带动的。
李贪站定,看见地的墨绿酒瓶和碎纸团。
浓重的烟酒味争前恐后向她涌来。
客厅变成了画室,全部都是糟糟的线条和扭曲的图案。
就连余光瞥见的卧室,也都凌不堪,
本没法住人。
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