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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的想法,是我在他和堺港众人的宴席上无意听来的。他的心思,已经不仅在国内,已指向大明、天竺,甚至西洋了。”
“…”
“对,如在国内不断地争斗,局势就会更。大人要成为全天下的关白,堺港的人也深有同
。你知道吗,朝
,看情势,大人不会一直待在
本。到那个时候,能担任
本关白的人…大人想收家康这个妹婿,是为下一步作准备的。这些不可对别人说啊!”朝
姬顿时愣住了,呆呆注视着嫂嫂嚅动的嘴
,嫂嫂的话令她做梦也想不到。她从丈夫和周围的人那里得知,让兄长头痛的是家康,为了除掉他,兄长几乎已倾尽全力。可是这些传言和宁宁的话完全相反。
“朝,不能把这些事
出去,否则,会有人乘机作
,切切要保密!”朝
更加吃惊地望着嫂嫂,她心头那黯淡的乌云,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奇谈一扫而空。她曾认为哥哥为了实现膨
的野心,不惜将同胞骨
作为
饵。最近他频频和堺港人举行茶会,前攻四国,后战九州。这些行动当然在他算计之内,当这些结束,从孩提时起就
力充沛的兄长,绝不会就此罢休。
“朝,为了让你散散心,我们陪母亲去有马,好吗?”
“不,不!”
“你为何如此固执?”
“我记得,在兄长全力攻打北国时,我曾挨过母亲的骂,说我轻易把事情讲了出去。”宁宁突然笑了,旋又努力抑制住:这么说,朝的心结已然打开。一时间,她更觉老实的朝
姬值得怜悯。
德川家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无论如何,他对朝这么个老实人,当不会心生歹意。但夫妇之间若是有了争执,她必会输给丈夫。明知如此,还非要她嫁过去,唉,这世道!
“那是无心的话,请原谅。不过,大人若是听到你方才所言,一定会高兴得热泪盈眶。”朝姬没有回答,又把视线转移到庭院,倾听着不绝于耳的蝉鸣。云聚集得很快,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可能会有一场雷雨。山崎官道说不定已大雨倾盆了。
“如下一场雨,就会凉快些了。”
“是啊,风有些凉了。”
“大概是山城下来的云气吧?哎呀,我在廊上还晒着衣物…”宁宁看到今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了,便起身到了廊上,大声叫着侍女。朝
也随后离开。
世间对秀吉的评价,与宁宁心目中的秀吉大相径庭。对宁宁而言,丈夫秀吉乃是绝不会让人恐惧之人。他头脑机、雷厉风行,另外,还有一处令宁宁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便是他那彻头彻尾的正直。
世人认为秀吉乃是介擅长玩权术之人,可是,宁宁对此坚决否认。即如人们突然碰到彻骨的冰块,会产生错觉而大叫“好烫”过于正直的人,反而常常会被人视为异常。把秀吉看成善于玩
权术之人的错觉,就是这样产生的。
诚然,秀吉也有动怒的时候,但是他往往能转变情绪,安抚他人。
“豪言壮语又来了!”他坚持用言语鼓舞自己,也鼓舞他人,随时随地展开宣扬,他自信而乐观。换句话说,他的正直,超凡俗。不过他自知,能凭他的“正直”去与那些耍小聪明的虚伪之人较量。正因如此,只要他不对宁宁耍
手腕,宁宁便毫不担心。
宁宁甚至也可大谈政事、人伦、夫妇之情,以及母子间微妙的情变化,他们会辩论争执,亦会淡然地彼此道歉。可以说,他们既坦诚,又相互尊敬,真是天下少有。这样的一个宁宁,为了丈夫大业去劝说朝
姬,已初见成效。
宁宁乃是一个具有奇特天分的女人。当秀吉来到她房间时,她迅速道:“我对关白大人有看法!不过许是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