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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什么吩咐?”
“请您讲简单一点,请您别费那么大的劲兜圈子!”
“我遵命,先生!”奥西普·米哈依内奇有点尴尬地说道。
“我走进了菲多谢·尼古拉依奇的那幢小房子(这是他光明正大化钱买下的)。大家都知道,菲多谢·尼古拉依奇不是我一般的同事,而是我的顶头上司。仆人向他禀报以后,便马上将我引进他的书房。我现在还清楚记得:那间屋子里一团漆黑,连一支蜡烛也没点。我抬头一看,菲多谢·尼古拉依奇①法语:先生正走进来。随后我们两人便都留在黑暗之中…”
“你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一位军官问道。
“您看呢,先生?”波尔祖科夫问完以后,赶紧把微微痉挛着的脸庞,转向长着一头鬈发的年轻人。
“是这样的,先生们!这时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其实呢,也算不上什么奇怪,只不过发生了一件所谓常见的生活小事而已。我很随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纸,他也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卷纸,不过是国家发行的…”
“钞票吗?”
“是钞票,先生!接着我们就进行了换。”
“我敢打赌,这里散发着一股行贿的味道,”一位衣着体面、头发理得短短的青年先生说道。
“是有一点行贿的味道,先生!”波尔祖科夫紧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唉,就算我是自由主义者这样的人我也见过不少!
如果说你们今后会有机会去外省当差,那就请你们千万不要…在自己的家门口伸手…免得被烫伤了…因为有个文学家说过:就是祖国的炊烟,我们也觉得愉快和香甜!
①——我们的祖国啊,是我们的母亲,先生们,是生我养我的亲娘!我们都是她的儿子,是靠吃她的汁长大的!
…
”①这是俄国文学家格里鲍耶多夫的国主义名句,见之于他的代表作《智慧的痛苦》全场马上响起一片笑声。
“不过,信不信由你们,先生们,我可从来没有收受过贿赂。”他说完以后,将信将疑地把全场扫视了一遍。
一场经久不息的哄堂大笑。像一阵排炮的轰鸣,把波尔祖科夫说话的声音,完全淹没了。
“对,的确是这样的,先生们!
…
”他马上把话头停住,继续环视大家,脸上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也许——谁知道呢?——也许他此刻突然想起,他比这一伙老实人中的大多数都老实呢…所以,直到大家的笑声结束,他脸庞上的严肃表情还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