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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的最高境界是化淡妆,化了像是没化,勾人于无形,这才是成功男士的冷血杀手。其实任何事情都一样,最高境界都是反其道而行的。古人说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战者,就是这个理。”
“但我看到这里来的女人,很少化淡妆的。”
“化淡妆的也有,只是不多,因为大多数人的皮肤没有那么好。化妆一定要据皮肤来确定化妆品,现在
本有一种分析肤
的仪器,可以让人对症下药,那就先进了。我们国家目前还没有,但像你这样的皮肤,肯定不用化浓妆。”梅玉屏似乎不是开茶吧的,反像个美容院的老板“有的人
心化妆却看不出已化过妆,有的人拍了一点儿粉就像是浓妆
抹。除了肤
不好,主要原因就是擦粉底
上出的问题。告诉你,涂粉膏千万不要用海绵。还有,先把粉膏全部涂在脸上,再一点点拍打在脸上,包括眼睛、鼻子、嘴的四周。这个步骤决不能马虎。这可是一项基础工作,这步失败了,后面都白做了。”在修眉时,梅玉屏又介绍说:“你要把眉
分为三等分,把离眉头三分之一处定为最高处,然后一笔一笔地划出一道具有理想弧度的眉
来,这种线条不仅自然,而且高雅
俗。化眉
时,千万记住必须一
一
地化,最后再用眉刷轻轻一刷,男人
本看不出你已经化了眉。”边贞丰认真地听着,不时发出会心的笑。
梅玉屏继续道:“俗话说得好,心是种,眼是情媒。女人要勾男人,眼睛是最有力量的,化妆时要特别讲究。眼睛的化妆主要分为涂眼影粉、化眼线和染睫
油三部分。涂眼影粉最好是在眉
以下、眼睛以上的整块眼皮,而且最少得用三种同系列的颜
,以越接近眼睛颜
越深的方法来涂擦;化眼线需要一点技巧,张开眼不如微闭着眼化好,而且不要从头化到尾,最好是从离眼
三分之一起,这样张开眼时,眼线的位置就恰到好处了。化好后,再用手指轻轻一抹,就把眼睛的轮廓烘托出来了;染睫
油可以使眼睛显得大、睫
显得长、密。染的时候,先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看上去会更加自然。”在完成上述一些步骤后,梅玉屏开始帮她画鼻影、涂腮红、画
。
最后,梅玉屏站得远远地,把边贞丰上上下下仔细瞧了好几遍,说:“这道程序叫修妆。主要看你的妆形、妆是否协调,左右是否对称,底
是否均匀。
据整体效果,对不足之处加以修改。”当这一切完成得差不多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哇,越看越漂亮,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你这妆是我化的。啊呀呀,你个小狐狸,假如我是个男人,这下就吃定了你!”梅玉屏一边欣赏,一边不停地夸奖。
边贞丰照了照镜子,觉得效果确实非常好,梅玉屏的化妆术果然非同一般。
看到自己的美貌,边贞丰信心十足,胃口大开,晚饭倒痛痛快快地吃下去二两,还喝了半碗紫菜汤。
到了六点左右,梅玉屏又来帮助边贞丰补妆。因为时间尚早,边贞丰就靠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这次,居然睡着了。在梦里,她真的看见了那个骑高头大马的中年帅哥,后面驮着两只大麻袋,啊呀,全是沉甸甸的金子…
等梅玉屏叫醒她时,已经八点多了。
“差不多了,姓迟的就要来了。”梅玉屏就像抗前线英雄班的班长,让边贞丰火速
敌,作好充分的战斗准备。
边贞丰到大镜子前面走了一会儿猫步,觉不错。可是时间走长了,就纳闷了,怎么还不来?一直等到九点多,还不见人影。
“难怪该他姓迟,见个美女也敢迟到,可见他平时是怎么不遵守劳动纪律了,真不知道他这个厅长是怎么当上去的。”梅玉屏用温柔的骂声作为对边贞丰的安。
又等了一会儿,梅玉屏拿起电话催对方,对方说:“来了来了,我已经在催他了。”看来,和梅玉屏通电话的并不是迟绥本人。电话那头,还有一股重要的推动力量,不遗余力地把迟绥
推向贵人茶吧。
靠近十点钟的时候,两辆高级轿车一先一后拐进了贵人茶吧的停车场。
边贞丰躲在角落里,怕影响淑女形象,没敢出来张望。待梅玉屏过来叫她时,她觉到有几位客人在往里面走,大家有说有笑,看来梅玉屏和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很
。
边贞丰娉娉婷婷地过去,就见梅玉屏手指之处,坐着两位男士,年龄差不多,都在五十左右。左边萎缩,右边的伟岸。边贞丰便朝右边那位仔细看了看,甜甜地笑了笑。正要喊他一声迟厅长,却听梅玉屏说:“右边这位是牛厅长,左边这位就是迟厅长。”因为把情用错了地方,边贞丰有些害羞,正不知如何补救,这时,牛厅长站了起来,对梅玉屏说:“梅老板,我们到那边打牌去,不影响他们喝茶。”梅玉屏会意地一笑,朝迟厅长和边贞丰点了点头,拉着牛厅长的衣角,美美地走了。
这边厢的边贞丰,再抬起头来,把迟厅长仔仔细细瞧过去,发现他的外形不但萎缩,而且本没多少内容。脸上
少,全是皱纹;两眼塌陷,眼袋双垂;脑门虽丰,上面一片光亮。仅剩的一绺头发,
儿长在左耳上方,身子拖过头顶,尾巴落在右耳后侧。肯定是今天的发胶打得多,迟厅长朝边贞丰低头一笑,便把头发整绺儿齐齐整整地落在了鼻梁上,像是马路边某户人家
台上种的一棵吊兰。说时迟,那时快,但见迟厅长迅速把头一扬,右手顺势将头发一捋,发尾重又安稳地躺在右耳上方,那动作,相当娴
,显然已经成为他多年来
常生活的一部分。
“这是多么多么…那个那个的一个男人啊!”边贞丰在心里长叹一声,脸皮灼痛,从脖子上红到了耳跟,红遍了整张脸。
“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啊!”迟厅长突然开口,背起了电视里的一句广告词“我已经几十年没有看到过会害羞的姑娘了,而且,而且还长这么漂亮!”边贞丰的脸就更红了,红得有些发紫。要知道,被男人夸奖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被一个如此老丑的男人夸奖,而且还面对面地坐着,以类似相亲的名义。她很想从地底下钻进去,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