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起义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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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立还在忙里偷闲地回顾着自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壮举,场上的搏已经进入第二回合。

“不患贫、患不均,现今中国的基尼指数(表示收入分配的公平)已经达到了0。48…”发言的是位个子不高的小眼镜,一脸苦大仇深。

“不平等不是改革造成的,恰恰是由于我们的改革还不够彻底,没有触及到本问题。”中国人管辩论叫“抬杠”借力用力是咱祖传的诀窍。

“继续私有化、自由化?你还嫌贪官污吏不够多么?”

“所以呀,想要治**,光靠内监督完全是扯淡,你见过能自己开刀的病人?走议会民主之路是必然和迟早的,”以逸待劳的“改革”派得意扬扬地站了起来,显然,对手已经掉进他心设计的捕鼠夹里:“外无,帝王思想!”这位“中国叶利钦”大概不知道,最后那句响当当的一锤定音,其版权所有者恰恰是刚被他熊了个狗血头的中国**之创始人陈独秀。

《亮剑》中那位在朝鲜战争中指挥过一个军的孔杰曾总结说美**人最大的缺点便是战斗意志薄弱,也就是贪生怕死。印象中,金发碧眼的白种人本为游牧民族后裔、向来以格剽悍勇猛著称,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反倒比农耕为生的中华儿女更加胆小如鼠呢?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少有真正“不怕死”之人,更多的不过是“不知死”而已,因此,往往是那些文明程度较高的群体显得软弱些。倘若你不信的话,可以先看看“西藏事件”后宣布抵制北京奥运的原开幕式总导演斯皮尔伯格拍的《拯救大兵瑞恩》、《兄弟连》里那些血腥场面再说,这小子不地道,咱们却有以德报怨的怀。推而广之,如今那些张口闭口大骂社会主义的“革命者”们中究竟有几个真正了解马克思、共运史?地摊儿上听了几耳朵民主、自由便跟着瞎起哄,其实他未必了解“左”和“右”究竟怎么回事,说到底还是无知者无畏。当然,想改掉这个病绝对是冰冻三尺非一之寒,那些坚信上辈子给丘比特当过秘书的红男绿女们不经常自以为是地朝三暮四么?其实“狗不到头”的原因常常并非要去追求真,恰恰就是因为不懂得什么是

“仅仅进行经济改革无异于隔靴搔,造成当今中国所有弊端的总源就是一专政…”显然,在这一轮pk中“进派”已然占据了上风,对台戏变成一言堂“叶利钦”们开始进入大联唱的华彩乐章。

人们常说,女人的衣服永远挂在商店里,这山望那山高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通病,其实,任何灵丹妙药都不能置之四海而皆准,南橘北枳的道理本无须多说。在当今中国这样一个价值观极不稳定的社会中“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之类的怪现状比比皆是,商业化的言情小说反倒登堂入室、成为文学主,台下十年功却不如台上三分钟;倘若真仓促实现了选举政治,当国家主席的说不定就得是某位沐猴而冠的炒作大师。

“好了好了,”眼看逐渐升温的局面濒于失控“改革者”那一片片平里不起眼的小据地有要同合污、蔚然大观的危险,始终眉头紧锁地高坐在主席台上的院组钟书记不得不出面维持秩序:“大家要注意尺度了啊,言者无罪,但不能违反四项基本原则。”据他自己说,此君曾在当年“六四”局中临危授命,负责与研院“学自联”代表谈判,深入虎、单匹马,凭一己之力震慑敌胆、不战而屈人之兵。

“什么叫言者无罪?你们这是强*民意,”段博士毫无惧,率领虾兵蟹将们继续乘胜追击:“言论都不自由,谈何民主?”

“怎么能这么说呢?”年高德劭的钟书记显然担不起“强*”重任,他一脸无辜地辩白着:“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改革成果举世瞩目,我国经济…”

“可问题是,你们这种所谓的改革符合马克思主义原理么?”本已偃旗息鼓的“左派”死灰复燃,也冲“当权者”发难了,见着怂人不住火,这是咱们中华儿女的传统美德。

“当然,马克思主义不是僵化的,是与时俱进的!”被晾在旁边许久的研会主席觉得自己似乎该声援一下,难怪人家官运亨通呢,如此象中还没忘了今天研讨会的主题是什么。

“进个!瞧瞧,这就是你们的改革总设计师。”看来,保守派果然是有备而来,一位高高瘦瘦的小*平头在众人的唏嘘声中扬起手中的杂志,上面转载着当年美国《时代周刊》两幅以邓小*平为主题的封面,曾多次被不学无术的境内媒体拿来作为中国之国际地位迅速提升的标志,一幅头像上的主标题赫然写着“movingawayfrommarx(离开马克思)”另一幅更吓人:“banishingmao’sghost(赶走**的魂)”:“你们有谁去过伦敦郊外马克思的墓地么?”其实“小*平头”自己才是个如假包换的“土包子”别说伦敦,考上大学之前,他连省城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那里络绎不绝的游客中惟独没有中国人,尤其没有中国领导人!”事实上,只要你对欧美国家稍加了解便会知道,任何“伟人”的墓前都不可能有“络绎不绝”的游客,无论他生前何等荣光,这是对逝者最起码的尊重。只有像“小*平头”这种“生不逢时”的“红卫兵余孽”才会把和女朋友第一次约会的地点定在**纪念堂,害得人家姑娘连续几天食不甘味,好像吃什么都有一股福尔马林味儿,不用说,这段本就没有开始的“恋情”也被殉了葬。如此也好,怎么都比等到“小*平头”在新婚之夜像当年跳忠字舞的“革命群众”那样一边奋力“耕耘”、一边高呼“**万岁,万岁,万…”时再后悔强。

“这,这是污蔑,是别有用心的离间,”面如土的研会主席活像只上足了发条的兔子一样挥舞着乎乎的手臂,而身后钟书记那赞许的目光显然就是为他锁定充足电力的“聚能环”:“我们决不会被反动宣传所蒙蔽,”上了“环儿”的兔子毫不气馁地孤军奋战着。

“还用得着别人离间,”枕身边不远处传来一声不屑的嘲,男孩儿转回头望去,果不其然,这个悉的口气正来自冯业:“如今的中国已经是遍地烽火了,”他还是身着那件暗红的外套,歪着头,连站都懒得站起来。

不上课时很少来学校闲逛的徐枕是从韵文那里得知此次活动并被忽悠来捧场的,和以往一样,作为研会部长的苏韵文直接参与了座谈会的筹备工作。辩论开始前还看见她在主席台那边忙来忙去,却不知何时坐到了冯同学身边,这会儿正在摆着一本好像是冯业他们所里刚刚出版的论文选集。

“谁敢烽火?谁?”钟书记收起他招牌式的“不笑不说话、一笑俩酒窝”狰狞地亮出恩威并施的催花辣手。

“我还…”见状,冯业眉目冷地作势要站起身来“去留肝胆两昆仑”却被苏韵文死死地一把拉住。还好,很快便有盟军接过他手中的“革命火种”所以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枕回头看时,冯同学已然愤愤地离场而去,边走边向身边紧拽着他的韵文动地控诉着什么。徐枕摇摇头,不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有些佩服韵文与狼共舞的勇气,若换作是他,估计这会儿大嘴巴早挨上了。

“现在中国的固定资产总量中公有部分占据七成,却只创造了30%的gdp,”风水轮转,又是段青在唱主角,他忙里偷闲地回宿舍搬来“救兵”这会儿正自信地展示着一份“权威材料”;不知不觉中,刚才还势如水火的“左”、“右”两派竟已结成了统一战线:“这说明什么,说明公有制已经失去了活力,”他潇洒地甩了甩顺滑的秀发,慷慨昂地环顾着四周。

如今的愤青们真是三句话不离民主、市场,好像一旦开始普选、私有化,中国的所有问题便会风调雨顺。殊不知,当今全球主要发达国家在奠定其强国地位的那个阶段几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相对集权的专政形态,至于“多制”、“代议民主”那都是后来的事情;历史证明,实实在在的“体制”远比大而化之的“制度”重要许多,国富民强在更大程度上取决于“怎么做”而非“是什么”其实,情生活的道理也差不多,遇到点儿问题便吵着要换人绝不是明智之举,这么做非但不能掏尽黄沙始见金,反而会把每一段情都变成习惯产;最终功德圆的“幸运儿”往往是跟谁都能磨合到一起的“百搭”型,整天翻箱倒柜地寻找真的“唯美主义”者,大概只能在周而复始的“政轮替”当中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今那些醉心于当官的‘积极分子’,有几个真是为了信仰的?朝鲜也号称是社会主义国家,可却把马克思的著作列为**!”略带冷的女声为躁动的会场带来一丝清凉,发言的是段青和程毅的同门师妹、四川姑娘习咏嘉。这位北师大历史系毕业的辣妹子身穿一件稍有些掐的淡灰衬衫,仔上印着夸张的玫瑰暗花,与炯炯的双眸、清晰的线一起共同构成种人的飒:“不仅要‘听其言’,更要‘观其行’,一个政,倘若失去了革命,那就是**的利益集团!”身旁,那位段青博士大概很以能有如此动人的“侠侣”在关键时刻来为他出头而到由衷的自豪,正不住地微笑颔首。

指挥我,我指挥指哪儿,我打哪儿,”行伍出身的钟书记尚未从刚才的豪情万丈中苏醒过来,脾气与官位齐飞、血丝共红旗一:“这就是革命!”他所答非所问地忘情挥霍着先烈们用生命换来的群众威信,连呆在一旁的主席同志都有些瞠目结舌、自愧弗如,看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世界上的事情如果只靠挥挥拳头就能搞定,领导一个国家恐怕也太容易了;那些动不动就叫嚣要武力解决台湾问题的“愤青”大概不知道,宝岛上有两成“深绿”暴徒不惜一战也要独立,就算你真能饮马月潭,这几百万人要全化整为零、跑到大陆来“工农武装割据”咱的“十一五”奋斗目标还实现不实现了?

按照马克思的设想,无产阶级本该成为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掘墓人”才对。可是从现如今的实际情况看,事情似乎有些不妙,自打开始允许“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以来,我们的处境反而变得越来越孤立。失地农民、下岗工人、城市贫民并没像一两个世纪以前那样把仇恨发到万恶的资本家头上,却冲着人民民主专政机关来了。更可笑的是,那些“先富起来”的既得利益者似乎并不领情,反倒变得愈发贪婪,钱赚够了,又想要政治地位,让他们入了还不足,进而打算把大恩人一脚踢开直接黄袍加身。就像那位“左”支“右”绌的钟书记一样,如今的无产阶级政权正承受着同时来自保守派与自由派的双重力,得不好,可别像给秦始皇修郦山的那些“掘墓人”一样,挥锹抡镐完了反倒把自己给陪葬进去。

**曾分析过,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具有先天的软弱,其实,更准确地说,这种特质的源恰恰是其内在的狡猾:他们往往不会亲自冲锋陷阵,而是挑动些走狗爪牙为之充当炮灰。就拿今天这次论战来说,积极参与组织工作并亲自把段青、习咏嘉二位闯将请来的程毅同学反倒没有到场。通常来讲,程公子给别人搭完台后,更喜拿着台相机或者端着个小本儿、找个没人的角落听响儿才对,这次的缺席的确有点儿反常,显然,他是忙乎更要紧的任务去了。

几个月以来,陆远航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抱怨着那颗稍微有些走样的智齿,总要拿个小镜子照来照去并慨一番。最近这周,不合适宜的“编外”小牙又有些蠢蠢动,得女孩儿吃不下、睡不着,经常借故发作。人民群众需要的,就是我们乐于奉献的。

“及时雨”程毅在听说了这块心病之后便鼓励远航去把它斩草除,刚好,程爸爸有个红颜知己在北京开设了一家牙科门诊,这点儿小问题自然手到擒来、不在话下。于是乎,程同学今天便陪着陆姑娘去长痛不如短痛了。

学名叫做“第三臼齿”的那颗牙之所以会被各种文明不约而同地俗称作“智慧齿”、“立事牙”大都因为其总要等待主人心智成之后再“小荷才尖尖角”的特。可遗憾的是,这颗从诞生那天就懂得拍马的后起之秀往往很难得到公平对待:其它牙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人们总会不厌其烦地矫正、修补,可智齿呢,稍不如意便要拔掉了事;说到底,还是没把它当同胞手足看。其实,我们常的待人接物又何尝不是这样,亲生儿女再罪大恶极也能不离不弃,而多少年的结发夫却会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不用说情人间的马勺锅沿了。其实,据医学专家说,智齿还是尽量不要拔,否则可能会导致神经系统紊、记忆力减退。

前几年,徐枕也曾经长过智齿,开始时疼了好一阵子,可不久之后便相安无事了。自幼贪吃的小胖子有颗后槽牙因为蛀大修过,后来吃什么都索然无味,而新近加盟的智齿恰好弥补了这个缺陷,配合得相得益彰,如今反而谁离不开谁了。

当然,不光是“智齿”在对待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时,都需要用些“智慧”既要找到各自的位置,又不能相互龃龉。按照这个标准,吴雨那位老公、也就是前几天匆匆回国述完职刚走的研院项处长便可以算得上是个“智者”难怪人家能够年轻有为呢。事实上,上学期院里风传的有关顾和他的花边新闻并非空来风,虽然言家们炮制出的这则绯闻毫无客观依据、纯属猜测臆断,但人同此心、情同此理,这回还真让瞎猫撞上死耗子了。自然,知识分子之间的零狗杂大都比较白雪,并无太多等而下之的勾当,但毕竟可以划作出轨一类,否则,也不至于会七绕八绕地传进彭丈母娘耳中,这不,老人家前几天还特地打长途来“遥控”过此事呢。

其实,所谓“身边站个好看的,怀里搂个发的,梦里有个初恋的,最好还能配个会保健的”成功人士总要搞些娱乐活动,否则,忙乎半天图什么呢。现代人既不相信**,又早把家庭伦理当成封建糟粕给革了命,扑腾一辈子不就剩下吃喝玩乐了么?再说了,项尚奉命到帝国主义心脏和洋人打道属于外事活动,要尊重他们的生活习惯,不得找个社名媛带在身边么?不然的话,见面时咱亲完人家的女伴儿,却让老外干咂吧嘴,这也不利于中美两国的友谊大局嘛。当然,顾也可以得到她所期望的,整天泡在大洋彼岸公费旅游本就是如今年轻人的梦寐以求,更何况将来还能去那边全奖读博;无论按照**的各取所需原则,还是初级阶段的按劳分配政策,都无可厚非,没什么可脸红的。

不过,初入此道的项处长毕竟经验有限,虽不说荒腔走板,也多少有些动作变形。比如年初时让顾一个人单独回来办差这手就不怎么高明,表面看来似乎可以避嫌,实际上却有点儿不打自招,既然顾同学不在美国时一切工作依然能够按部就班,那当初设置专职翻译的合理本身便值得打个问号了。此外,稍微了解欧美国家的人都知道,年底年初是人家教育系统的圣诞假期,学校里连看门的大爷都开路了,项尚不趁那会儿回国过年,反而要等到最为忙碌的五月,这本身就值得推敲。当然,能生巧、巧能生,相信一贯而好学、不下问的项处长肯定很快就掌握“踏雪无痕”的技术要领。

其实,做什么事情都一样:无它,唯手尔。当初,吴雨之所以要搬回娘家居住,完全是为了照顾不敢一个人睡觉的枕,可当项尚回国这几天她终于可以重归自己心构筑的小巢时,小吴老师反而到了一种久违的不习惯,倒像是和陌生人躺在一起。于是,尽管枕也觉得自己在暗夜中真正恐惧的并非那些象的青面獠牙之类,下午没课的吴雨去机场送走夫婿之后还是第一时间赶回来给小胖子改善伙食,也好让已经在同学宿舍“漂泊”了好几天的枕不用再“无家可归”刚从学术报告厅出来时,徐枕便接到远航发来的短信,刚从牙科门诊手起刀落完的她正和程毅在超市里“最懂女人心”的程少爷特地给不便咀嚼的陆姑娘买了一大堆酸、果泥之类的食:“想不到拔牙还有这么多好处,”女孩儿心意足地总结着。远航本拟邀请枕来实地观测她沧海桑田的伟大变迁,甚至要共同庆祝一下“新生活”的开始,可徐枕却没有兴致去装腔作势地唱赞歌,况且,他还想早点儿回家品尝久违的松鼠桂鱼呢,小胖子的食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喜这种酸甜相间的口味。

项尚回国“办事”那几天,尽管吴雨几次以夫妇二人的名义邀请枕来共进晚餐,但已经在同学宿舍里挤得不耐烦的男孩儿都以各种子虚乌有的理由谢绝了。尽管小胖子向来不是那种挑剔的食客,但研院饭厅那南腔北调的大锅饭也的确让他有些忆苦思甜,之所以还“轻伤不下火线”完全出于良苦用心使然。徐枕的潜意识中,总觉得自己有点儿鹊巢鸠占,当然不想利用吴雨的心在人家小别胜新婚的时段中去大煞风景,虽然枕一贯对项处长评价不高,但他更愿意用这种以退为进的办法让自己的“趁人之危”变成心安理得。

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会产生一种类似幸灾乐祸的心态,尤其在利益攸关的时候,好像别人到了霉自己便可以浑水摸鱼。其实,皮之不存将焉附,在整体下跌的行情中,任何个股都难免亡齿寒,伤敌一万的结果往往是自损八千。从刚才吴雨打电话时的口气中,徐枕并没有听出刚和丈夫团聚过的少*妇所该有的风,得他隐隐地喜上眉梢;然而,当男孩儿兴高采烈地推门而入时,却发现屋里的气氛远不像自己预料中那样触底反弹。

刚刚回家的女主人正呆呆地立在写字台旁,对枕进门的声音充耳不闻。尽管已经觉到些许异样,但小胖子还是决定按照已经彩排过很多遍的“预案”、从后面“出其不意”地拥上去。

吴雨蝉翼般的鬓角似乎比平里更加冰冷,可近在咫尺的耳轮却出奇地红热:“您怎么了?”越过她的肩头,枕的目光落到写字台上,受袁莱“托管”、原本被自己收进屉最底层的那叠扎着水蓝丝带的笔记本正静静地躺在那里。男孩儿朝四下望望,显然,像往常一样,勤奋的主妇已经把凌的斗室收拾的井井有条。

“啊,是,是这么回事,”不知为什么,枕到自己的心跳陡然紧张起来。其实,虽然远航反复代过,袁师兄的事情要注意保密,尤其要对同在屋檐下的吴雨封锁消息,但徐枕始终觉得似乎没有必要搞得这样神神秘秘。

男孩儿勉强深呼了一下,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平静:“陆远航认识一个朋友,也就是…”忽然,枕微张的嘴停在了半空中,他看到,那个曾经让于此道的易欣徒乎奈何的“万”字结正在吴雨手中被驾轻就般地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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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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