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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在纽黑文港,西门-迪博克得知前一天晚上六时左右,有一条八人驾驶的渔船在可以看见锡福德那个几公里远的小港口前沉没了。从海岸上人们可以看到飓风。
“船长,怎样?”西门问那位他在迪埃普认识的船长,此人将在这天的渡船上执行任务。
“您认为怎样?又是沉船!您不认为这已开始令人不安么?”
“我知道,很不幸!”船长回答“十五位乘客放弃登船,他们害怕了。但是,这不过是偶然事件…”
“船长,这些偶然事件重复发生,现在在英法海峡到处发生…”
“迪博克先生,在全英法海峡上,也许同时有几千条船。每条船都冒有自己的危险,但应承认这危险是微小的。”
“今晚渡海会顺利么?”西门想到他的朋友德华时间道。
“很顺利,在两个方向中都顺利。我们的船也是如此。‘玛丽王后号’是一条坚实的船,两小时可走六十四海里。迪博克先生,请放心,我们会顺利离开,顺利到达。”船长的话虽然向年轻人作了保证,但不能抹去他心中的担心,这种担心在平时是不会触动他的。他选了两个舱房,中间有一个客厅将它们隔开。由于还有二十五分钟要等待,他便到海港码头去了。
他在那里看见的是一片混。靠近售票处、酒吧间、厅堂的地方,人们在黑
的台子上写着电报,一些脸带忧心忡忡的神情的旅客来来往往。有的人围着一些消息灵通人士,而那些人正在高声地说话而且打着手势。很多人要求退票。
“瞧,石灰岩老爹。”西门思忖着,他从那些坐在酒吧间的人中认出了他从前的老师。
他过去看见这位老师在迪埃普的街道上出现时总是习惯于走开,现在却走上前去坐在了老师的旁边。
“身体好吗,亲的老师?”
“是你,迪博克。”老师头上戴着一顶过时的旧得发黄的高帽儿,像神甫般的脸上那肥大的双颊下垂到肮脏的假领上。作为领带的是黑的带子。背心、上衣和外套上有退淡了的绿
斑点,衣服上的四个纽扣已掉了三个,这些衣着显得比帽子更古旧。
石炭岩老爹——大家只知道他的这个绰号——曾在迪埃普中学教授自然科学长达二十五年之久。他首先是一位具有真实价值的地理学家,他获得这绰号是由于他对诺曼底河岸沉积岩形成的研究。他的研究现已扩展到海洋深处,虽然已六十多岁,他仍拼命地热情地进行研究。去年九月,西门还看见这位身体肥胖、沉重、因风病而行动困难的人,穿上潜水服对圣瓦莱里一安一戈地域进行第四十八次潜水。从勒阿弗尔到敦刻尔克,从朴次茅斯到多佛尔,整个英法海峡对他没有任何秘密。
“亲的老师,您一会儿回迪埃普么?”
“正相反,我是从那儿来的。我知道了英国轮船沉没的事后,我在晚上渡过海峡…你知道…在锡福德和丘克梅尔河口之间的地域么?今早我已开始对那些游历过古罗马营地和看到一些事物的人进行调查。”
“怎样?”西门焦急地问。
“他们在离海岸一英里的地方看见波涛以极快的速度围着一个中心旋转,这中心向深处陷下。突然间,一条混杂着沙石的水柱直起来,然后像烟火那样落下洒到四面八方。这真壮观。”
“船呢?”
“船么?”石灰岩老爹似乎不了解这无关重要的细节“啊!对,船么,它消失了。”年轻人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又说:“亲的老师,坦率地回答我。您认为渡海有危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