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汉古槽坊买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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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誓不还!

这是唐时名诗人王昌龄,因崇敬无数中华男儿,在一条狭长遥远的路途上,不避艰苦,不顾生死,洒热血,抛头颅,使中华疆域越过天山,一直拓展到葱岭之外,而写下来的一首慷慨昂的颂赞诗!

“物换星移,岁月悠悠。”如今,那些远片军的白骨已化为乌有,他们的功绩亦已逐渐为人遗忘。但是,他们所带去边疆的中华文明,以及他们亲手建立的城池,至今仍屹立如故!

河西酒泉郡,便是他们以血汗完成的业绩之一。

那是一座雄伟壮丽的古城,城墙整齐,周围有七里长,缘城遍植白杨树,和风砍来叶摇穗舞,沙沙作响,构成一幅美丽的上风光。

这座古城,城上还建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鼓楼,其上悬挂一面匾额写着:“东华狱,西达伊吾,南望祁连,北通沙漠。”十六个大字,说明了酒泉郡在地理上的重要

另外,以酒泉所处持位来说,它东临弱水,北跨长城,南阻祁连,西倚嘉峪关,为古时的国防要地,也是内外商旅猥集的商埠。

人间秋半,天上月圆。

中秋节前一天的早上,由祁连山方面驰来一匹骠骑,得得冲入了这座古城!

马鞍上是个黄衣大汉,他头上包着一方金边的白英雄巾,挂雁翎刀,以巧的骑术冲入城中北大街,在名闻遐迩的“汉古槽坊”外跳下马来。

酒泉以酿造葡萄酒闻名天下,这家“汉古榴坊”更是所有槽坊中之翘楚,生意非常兴隆,每卖出的葡萄酒足有百缸之多,老板是个六十开外的老头子,姓张名寄尘,由于为人诚实敦厚,故尔凡是年纪比他小的,都称呼他一声张老爹。

这天早上,张老爹正在指挥伙计们把一批酒坛抬出槽坊时,一眼瞥见那个黄衣大汉在门口下马,连忙含笑出,拱手道:“这位壮士可是惠顾敝坊来的?”黄衣大汉举步跨入槽坊,一面点头道:“嗯,听说你们这一家的葡萄酒最有名?”张老爹随后跟入,陪笑道:“是的,虽不敢说天下第一,至少冠绝内外!”黄衣大汉笑了笑,在一支大酒坛前止步,俯身注视坛中泽清冽而香气扑鼻的葡萄酒说道:“看来不错,可否尝尝看?”张毒爹立刻取勺舀了一碗葡萄酒递给他,笑眯眯道:“壮士干了这一碗,保证今后就是老汉的主顾之一!”黄衣大汉举碗一饮而尽,眨了眨眼睛,点头赞道:“果然盛名不虚,好酒!”张老爹笑道:“壮士要沽多少斤?”黄衣大汉道:“十大坛吧!”张老爹张目“哦!”了一声.登时脸堆笑,连连打躬道:“是是,那要用马车载送过去,请问贵府在何处?”黄衣大汉道:“祁连山接天崖!”张老爹吓了一跳,张口结结巴巴道:“哦哦,原来是…祁连山接…接天崖啊!”黄衣大汉眸一闪,笑道:“不错,还要经过‘轮回桥’,你听说过‘轮回桥’没有?”张老爹举手敲敲脑袋,若有所思地道:“仿佛听说过,那道桥是不是很难走?”黄衣大汉微微一笑道:“这要看甚么人走了,有的人通过那道桥便可一步登天,又有人则入地狱!”张老爹呐呐道:“哦,这么说…”黄衣大汉打岔道:“别怕,你们只要把酒载送到‘轮回桥’前,届时自会有人出来接送过去!”张老爹犹豫着道:“很远么?”黄灰大汉道:“不远,你们现在送去,最迟明午可到,怎么样,你们送不送?”张老爹见他面上薄有怒意,连忙哈笑道:“送!送!老汉等一会亲自送去,但不知壮士就要这一种的,还是要另一种更好的?”黄衣大汉神一动,讶问道:“噢,还有比这更好的?”张老爹捻须笑道:“当然,有一种陈年的,味道比这一种强得多,不过,嘻嘻,价钱要稍微贵一点就是了。”黄衣大汉挥手道:“走,带我去看看!”张老爹于是带着黄衣大汉,走入后面一间藏酒房,手指堆积成一排一排层层叠叠的酒坛,道:“就是这一种,这是上好的陈年葡萄酒!”黄衣大汉伸手摸着一只酒坛的泥封坛口,问道:“这种酒坛好像跟一般酒坛不大一样,是么?”张老爹笑道:“是的,比一般酒坛要大上一点。”黄衣大汉道:“我是说这种酒坛坛口之大,足可让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爬进去呢!”张老爹道:“是的,这样倒起酒来方便些…”黄衣大汉道:“味道真比前面的好么?”张老爹道:“当然,敞坊买卖诚实,最重信誉,壮士不信,老汉可再开一坛让您尝尝看!”黄衣大汉手指轻弹着酒坛,笑道:“好吧,就买就一种,好多钱一坛?”张老爹道:“五两银子一坛.壮士要十坛,老汉当然可以少算一点。”黄衣大汉掏出五锭重足十两的白银,放到他面前的酒坛上,豪地道:“不必,你们只要在明天中午前一定送到就得了!”张老爹连连哈笑道:“是的,是的,老汉这就命伙计们装上马车——”黄衣大汉不等他说完,点头一嗯,转身大步走出。

张老爹一直送他出了槽坊外,看着他上马离去,这才吩咐伙计准备马车,然后带着异常兴奋的神情,迈着轻快的步子,一走入后进家眷居住的内院。

他在一间书房门口停住,举手敲门,喊道:“峰儿,你起来了没有?”房门一开,一个年约十六七,貌若潘安的美少年当门而立,他含笑朝张老爹一躬道:“闻而起,在后院打了一趟太极拳,然后帮丫环挑了五担水,然后吃早饭,然后回到这书房练了十几张字。爷,峰儿应该起得比您早吧?”张老爹。哈哈笑了两声,伸手把他拉出书房,说道:“峰儿,咱们等待了八年,今天机会终于来了!”少年惊讶:“甚么机会来了?”张老爹不答,拉着他向一间卧房,大声道:“绮霞,绮霞!你起来了没有?”卧房里,一个老婆子由内帘而出,答道:“甚么事鬼叫鬼叫的?”张老爹兴奋地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等待了八年,今天机会终于来啦!”老婆子目光一注,问道:“你说甚么?”张老爹道:“祁连山的‘龙华园’,他们买酒来了!”老婆子面一变,是皱纹的脸上起了一阵搐,颤抖着嘴道:“哦,你打算怎样?”张老爹入房在一张鼓凳上坐下,敛笑凝容答道:“时间不多,你快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吧!”老婆子看了少年峰儿一眼,随即上搬下一个小箱,打开小箱,取出一个小包里和一柄连柄的半截断刀,解开包里,现出一件婴孩的红兜肚,一方染着血迹的白绢,和一块金光烁烁的圆形金牌!

峰儿看了不解,诧异道:“爷爷,这些东西是谁的?”张老爹沉容答道:“都是你的,咳,今天爷爷要告诉你一件事,过去我们一直瞒骗你,说你是我们的孙儿,现在我们须得把真相告诉你了!”峰儿面容大变,瞪大眼睛,骇然道:“爷爷到底在说甚么呀?”那老婆子——张老接口道:“峰儿,你其实不是我们俩的孙儿,而是我们在终南山上捡来的!”这突如其来的两句话,顿使峰儿俊脸一阵苍白,似乎受不了这意外的打击,伸手攀住身旁一支衣柜,定住摇晃的身子,颤声道:“不!不!不!

”张老爹正道:“真的,那是十五年前的事,那天正是八月十五,薄暮时分,我与你行道江湖路经终南山下,忽听到树林中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声,我们循声入林一看,发现你被丢在一株大树下…”张老把那一方染有血迹的白绢递给他,口道:“那时你只有一岁多,这是你娘留下的血书,你自己看吧!”峰儿接过白绢,展开一看,只见白绢上写着如下几个潦草的血字:“此子复姓司马名玉峰,为难妇双——”血字只写到一个“双”字便告断止,似因强敌临近,未克写完便即匆匆弃子离去!

峰儿——司马玉峰——双手捧着血书抖个不停,不觉间眼泪如雨而下,瞪望血书一阵之后,突然转望张老爹大声道:“告诉我!爷爷!我爹娘是谁?我爹娘是谁啊?”双膝一屈,扑地跪下,抱头号啕痛哭起来了。

是的.近变化对他是个意外而又无情的打击,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着如此不平凡的身世,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眼前这对老夫妇的孙儿,一直相信他们所说的自己的父母已于十多年前双双罹疾逝世的话,现在,以前的一切整个改变了,自己再也不叫张玉峰,而是叫司马玉峰,一个不知父母为谁的可怜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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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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