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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揚聲説話,李海廷心急,加快動作踢掉鞋子、撲身上牀,手臂一撈,將人抱住,詩不斷掙扎,卻敵不過男子的力氣。
“姑娘悄聲點,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莫老爺眼界高,看不起咱們商家,硬是不肯同意這門親事,在下只好先造成事實,待木已成舟,莫老爺不同意也得同意,只盼姑娘幫了海廷這一回,海廷立誓,後定會錦衣玉食,將姑娘捧在掌心呵疼。”一翻身,他將她壓在身下。
見他強來,詩滿心驚恐,再顧不得其他,拉扯喉嚨大聲尖叫,“救命、救命啊…”她不停踢打李海廷,可她身形瘦小,抗拒不了獸
大發的他,男人將她纖細的手腕強壓制在頭上,下半身固定住她兩條腿,俯下身,在她臉上
親吻,她轉開臉呼救,他不理不管,他的吻從她臉頰蜿蜒而下,一陣疼痛,她細白的頸子已印上他的你記。
“姑娘,你就從我一回吧。”刷地,他一把撕開她的中衣、出鵝黃肚兜,就着朦朧月
,他看着她窈窕身形,慾望
發。俯下身,他的吻落在她
前,他控制不住力道重重
,一朵朵梅花在她雪白肌膚怒放盛豔。
詩推他、打他,死命尖叫,這些舉動更加刺
他的慾望,已經做到這地步,他也不怕她尖叫,喊來更多人為證,這樁婚事就更賴不掉。他的
在她柔軟的
口輾轉
連,強佔上
前紅櫻,他志得意滿,莫詩
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詩淚
滿面,此生清譽已毀,這輩子已然無望。
不甘心啊!她到底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遭受這一切…她尖叫、她瘋狂大喊、她哭號…她滿心怨恨,不瞭解上蒼為何這般對她?
突地,門被撞開,莫鑫領了一羣下人進來。
“詩、詩
,發生什麼事?大哥聽見你…”話在他看見詩
衣裳半褪、全身印滿紅痕時,戛然而止。
與李海廷互視一眼、微點頭後,他快步衝上前,從詩身上將李海廷抓起往地上一摜。
“你這該死的賊子,你、你、你…”他氣到連話都説不出來。
詩拉起滑落的單衣,一臉茫然,空
的雙眼看着身前這幕鬧劇,淚水無聲滑落。
“莫公子請聽在下一言,我並非採花賊子,我姓李名海廷,是李記綢緞的少東家,在下與莫姑娘情投意合,今受莫小姐相邀,遂來赴此約會…”他趴在地上、硬聲相抗,臉上滿是正氣,説得一羣下人收起怒容。
李記綢緞呢,那是京城裏赫赫有名的商家,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到別人家裏當採花賊?何況李家上門求親的事,人人皆知,若非二姑娘心儀人家、老爺又抵死不肯與商家聯親,哪會有今之事。
李海廷誠懇正直的態度,讓眾人信了他的話。
“住口!”一聲暴怒斥喝傳來,莫鑫轉身,看見父親和母親已雙雙來到。他心想,動作還真快,回頭該給那小廝一點獎賞。
“莫大人。”李海廷掙扎起身,跪地、拱手相拜。
“事已至此,為莫姑娘名聲,請求大人將姑娘許配給在下,在下願立誓約,一輩子敬她、愛她,唯娘子之命是從。”莫歷昇看向二女兒,她一身狼狽,坐在牀上一動也不動,散亂青絲蓋在臉上,看不清表情。
他不願意相信李海廷所言,但如果不是她的意思,孃就睡在隔壁,怎麼可能聽不見動靜?
皇上的話才發下,她竟給他惹出這等骯髒事?好啊,好個莫詩!
他緩步向前,走到牀邊,詩仰起頭,企圖在父親身上尋找
藉關心,誰料,她
上的不是父親的心疼不忍,而是重重的一巴掌。!莫歷昇打偏了她的臉,只見蒼白的臉龐上,印着鮮明指痕,嘴角一縷鮮血順着下巴滑下。
案親,這就是她的父親?詩悽然扯了扯嘴角,收拾起眼淚,不哭反笑。
一聲譏笑陡地從門邊傳來,那是莫芬的聲音。
“天底下,果然是什麼人都有,裏當行醫救世的慈眉觀音,夜裏成了男人的暖牀名
,夜夜宣yin,咱們莫府,這下子可真要大大出名了。”莫芬
看一眼父親。父親平生最重視的便是名譽,這下可好,詩
鬧上這出,選秀單上的名字,又得改回她莫芬
了。揚眉,她滿眼盡是得意。
女兒的譏嘲沒引來夫君的指責,這讓莫夫人壯起膽子,陰陽怪氣的説:“李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風俊秀,難怪我們家二姑娘看上你,不過這等下作行為,將咱們莫家的名聲置於何地?咱們家大人可是指望着二姑娘當貴妃娘娘,你這一攪和,豈不是攪壞我們家二姑娘的前程。”莫歷昇怒火中燒,額間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盯着二女兒,臉
青白
加。
“你就這麼想嫁進李家?不管不顧父母的心情?哼!果然身上着商家血,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枉費我讓你念書識字,沒想到還是養了頭白眼狼在家裏!你這是要毀我清譽、讓我在聖上面前抬不起頭,還是想抗拒聖意,讓莫府落個滿門抄斬?”可嘆啊,
裏皇上才贊他治家有方,有方?多麼大的諷刺!
揚起一絲冷笑,詩抬眼與父親對望。這,就是她的父親?遇到事情,想到的不是女兒的委屈,而是聖意?
她開口,娓娓道來,“這麼多年,父親仍然看不起商人?雖説天底下士農工商,士排行在前、商在後,可若當年沒有出身商户的娘,替您安家立業,哪有今的莫大人?別忘記,這間住滿莫大人
妾子女的莫府,還是您那位商人
子買下的。”她深深替孃親不值,這一生,她是嫁了個怎樣的男人,為他付出一生,連
命都斷送了,到頭來,仍被瞧不起。
二女兒的話讓莫歷昇震怒不已,他抬起手,又要落下一掌,但詩倔傲的臉龐不退縮反而
上前,讓那巴掌停在半空,再落不下。
“你以為幹下這等醜事,我就會讓你嫁進李家?想都別想!我寧可絞了你的頭髮,讓你到寺廟裏當姑子,也不會任由你敗壞莫家的名譽。你永遠都給我記住一點,你是莫家子弟、是我莫歷昇的女兒。”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父親的名譽勝於一切,倘若她與李海廷真是情投意合,他也不會成全女兒的幸福。
原來多年來的討好忍、努力上進,之於父親,她依然什麼都不是。
垂下眉眼,心漸漸死去。
真是沒意思呵,人拚盡一輩子力氣,究竟想換得什麼?這樣的家,她不要了,這樣的親人,她不要了。
整了整凌亂的衣裳,她下牀,至父親面前,眼底滿是不屈與倔強,傲然的臉龐掛起幾分狠戾。
“您真的是我的父親嗎?女兒身心遭辱,身為父親非但一句話沒問,沒有安關懷、沒有不捨心疼,反而逕自定下女兒的罪行?您寧可相信一個素未謀面的男子言語,卻不願相信女兒的品行,這樣的父親呵…還真是曠世難尋。”她的氣勢鎮住莫歷昇,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向來柔弱平和的女兒。難道,是他錯信了旁人?
“自己做錯事,還這樣對父親説話,你書全念進狗肚子裏啦,你有沒有家教…”莫夫人方開口,便被詩的凌厲目光嚇住。她心頭一震,這是那個沒脾氣、好拿捏的莫詩
嗎?她不自覺地
下口水,連同沒説完的話一併
回肚子裏。
詩直背脊,走到李海廷跟前,聲音冷得像冰刀子,一字一句刮磨着他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