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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這麼能吃苦的年輕人可真不多嘍!”老太太揹着手,衝曾黎笑着説“好,我要是看見他我跟他説一聲。”千恩萬謝送走了居委會大媽,曾黎又灌下半瓶水,看看錶,時候不早了。曾黎打定主意今天等不到莊寧,就不回去了。
天漸晚,鴨子們紛紛上岸,排着隊跩跩地朝它們的窩走去。
小區別致的路燈亮了,幽暗的燈光灑在湖面上,隨着水波搖曳不定。吃完飯遛彎的人多了起來,一天的暑氣在慢慢散去,微風吹拂,湖面飄來陣陣荷香。
曾黎攤在長椅上,看着湖面朦朦朧朧的光點,覺那些光點越來越遠,越來越暗…
恍惚間,她好像聽見一位母親喊她的孩子離水面遠點,緊接着便是一片嘩嘩的水聲。
一切都變得越來越模糊,曾黎掙扎着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慢慢起來伸了個懶。
“這是在盯梢,不是來賞水景,睡大覺的!”她警告自己。
曾黎抬腕看看,只見手錶的時針已經指向十點了,自己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要知道我就多帶幾個麪包了,要知道,就不餵魚了!”曾黎小聲嘟囔了一句。
薊城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夜空中只剩下閃爍的星星,連月亮也不知道藏到了哪裏。算了,還是回家吧,估計今天是沒戲了。曾黎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轉身向藍海城小區的大門走去。
又是一路輾轉,一個小時之後,帶着末班車蕭索的氣息,曾黎懊喪地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兩包方便麪下肚後,神便好了一些,接着又洗了個澡,順便在胳膊和腿上塗上好幾層花
水。
做完這些瑣碎而又必須的事情,曾黎立刻癱在單人牀上,躺在舒服的席夢思墊子上,她覺自己如同散架了一般,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很快,花水中的酒
迅速帶走了曾黎皮膚表面的熱氣,她拉開被子把自己裹嚴,但依舊冷得要死,所幸被蚊子叮過的地方不那麼癢了。
曾黎摸到錄音筆,按下去,有氣無力地説道:“從早上九點到晚上十點,沒有看到他進出。是早出晚歸,還是沒出門,鬼才知道。”2。
公安局傳來消息,陳婉基本被認定為意外身亡,死亡鑑定很快就會送到親屬的手裏。
消息鋪天蓋地,讀者紛紛在網絡上以各種形式哀悼這位年輕的女作家。莊寧的粉絲們也表示了對莊寧的關心。這件事迅速成為各大搜索引擎熱度關鍵詞。
和媒體的瘋狂暴動恰恰相反,陳婉的葬禮,顯得十分冷清。莊寧沒有通知任何人,他早已經關掉手提電話,拔掉了家裏的電話線,也沒有開過一次電腦。
葬禮儀式結束,墓地的工作人員對莊寧道了句節哀,便紛紛離開。
偌大的靜山陵園,只剩下莊寧一個人,他終於可以安安靜靜地和她説説話了。莊寧從來沒想到陳婉這兩個字會變得這麼冰冷,二十多年,一個靈氣十足的女孩又變成了一個名字,端端正正地刻在石碑上。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彷彿要把腳下的石板路站穿。
這未免太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