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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老人笑道:“琦兒,這只是皮相之論。世人會武的雖多,亦不乏登峯造極的高手,但他們知道其中道理的,只怕寥寥無幾。琦兒,一個人但憑時間,想練一身驚人的本領,決難大成。練武人最重要的兩件事,你知道麼?”上官琦道:“弟子聽師父説過,練武第一要良師,第二要稟賦。”怪老人道:“這就是了,良師一道,暫不説它;稟賦一點,你可知道指何而言?”上官琦道:“弟子聽人説過,骨、氣質、悟
,乃練武三大要素。”怪老人微微一笑道:“武功一道雖有它
博深遠之處,但也有它容易簡單的一面。一個心地拙笨,渾厚無識的人,只要有良師指教,只要他依照竅訣練習,時
一久,亦有大成。不過這種成就,只限一門一種,難以兼通全盤,一通百通,而且這等武功,大都死氣死力,難列上乘。”上官琦道:“師父可要把此類武功,列舉一二出來,讓弟子一開茅
?”怪老人笑道:“我説拙笨渾厚之人能練死氣死力的絕技,但並非指此類武功,只有生
拙笨之人可練。同樣的武功,同樣的師承,教出的弟子成就卻有很大差別。此類武功,大都橫練的功夫,像金鐘罩、鐵布衫、金沙掌等一類武功,都是屬於死力。只要知其練法,時間一久,自然有所成就。至於上乘的武功,必先從內家調息上面着手,真氣運行經脈之間,使身體潛能,發揮作用…”説至此處,臉上忽然泛現出得意之
,敞聲大笑一陣,又道:“我在這荒涼古寺之中,住了十幾年,無以消遣,除了靜坐調息之外,就思索武功上各種難題,很多不解之事,都被我思解透徹了。須知任何天賦體態之中,都有着令人難以置信的潛能。一個平平常常之人,在遇上兇險危難之時,常有出他自己意表的能力。這種行動,就是身體中潛能發揮了作用。不過,這種潛能將會隨着增長的年齡歲月,逐漸消失。咱們練武之人,就是把這種潛能發掘出來,而且能夠善於運用,發揮的潛能愈強愈多,也就是武功成就愈高之人。琦兒,所謂稟賦,就是一個人先天中的潛能,包括的範圍甚為廣泛,大體上説,可分為骨格、悟
兩種。至於心地、氣質,那授武之人擇徒時的標準,你的骨格雖屬上乘,但卻難達極限,
後成就也難人登峯造極之境。”上官琦道:“弟子自知愚拙,難有大成,心中也不敢多存奢望。但望師父能夠指出弟子缺陷所在…”怪老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打斷了上官琦未完之言。
上官琦被那老人笑得茫然無措,忍不住問道:“師父,弟子説錯了話麼?”怪老人道:“沒有啊!”上官琦道:“弟子既未説惜什麼話,斗膽問師父,何以這樣發笑?”怪老人道:“我笑你這相問之言,除我之外,只怕世上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答覆你了。”他微微一頓之後,接道:“要知一個人體能潛力,雖然無際無限,但那血的體形,卻是無法逾越一定的規範。是以武功到了某一種限度之後,就再難向前進展。不過,能進入那等境界,已是絕無僅有了。如果想超越血
體形的極限,修為的方法之上,必須有極大的變動…”上官琦無限神往他説道:“師父,不知弟子可否聽聽其中奧秘?”怪老人笑道:“説給你聽,也是無用,反正你今生決難步入那極限境。”上官琦道:“弟子雖然自知無望,但聽聽也是好的。”怪老人點點頭,道:“你知道佛、道兩門之中常有閉關之説,是怎麼一回事麼?”上官琦道:“弟子不解。”怪老人道:“一個禪理
深的高僧,大都要閉關靜坐,靜能生慧,慧悟禪機。如果武功練到一定的程度之後,
體已不能適應另一種超凡入聖的境界,必需閉關靜坐,凝神練意,洗髓伐
,步入大乘,把那天賦潛能,練成有形之體,以意克敵。此等大乘修為之法,説來容易,行時極難,一個不好,走火入魔,輕則武功盡失,或是終身殘廢,重則當場殞命。但如僥倖成功,大則
胎換骨,永成金剛不壞之身,仙道之説,由是傳出;小則延年益壽,壯骨易筋,青
長駐,返老還童,活上個三兩百歲,並非難事。”他微微一頓之後,又縱聲大笑道:“不過,到目前為止,我還未看到一個
胎換骨、大乘修為有成的人。仙蹤遺蹟,只不過留給後人無限的仰慕追懷之思,真如查其源
,卻又難尋蛛絲。唉!現下我對仙道之説,仍是半信半疑,言者鑿鑿,查又無憑。”上官琦聽得十分神往,道:“可惜弟子上有父母,如是子然一身,定然以此身相試仙道傳言之憑。”怪老人搖頭笑道:“我這十幾年來,長居這古寺閣樓之上,每
無所事事,一面求解武功奧秘,一面研索星卜之學。據我所看,你決非佛道門中之人,我説你難登極上之境,也就是憑此而言。如論你骨格、悟
,實是上選的練武之材…”他輕輕地嘆息一聲,接道:“如你不具上好的天賦,我也不會強要把你收歸門下了。你覺着這荒涼之處,當真是人跡罕至,缺少人蹤麼?”上官琦道:“弟子就不清楚了。”怪老人道:“此寺中生有奇物之事,不知何故,竟然
傳於江湖之上,因為每年之中必有甚多武林人物,找來此寺。我如想收弟子,實是輕而易舉之事。這十幾年中,我閲人雖多,但不是心術不正,就是骨格不佳,世間良材,就是如此難得。”上官琦忽然想到袁孝,雖然生得半人半猿,但天賦卻是極佳,忍不住説道:“師父,弟子想起一個人了,甚望成全於他…”怪老人接道:“你説的可是猴娃兒麼?”上官琦道:“是啊!”怪老人沉
了良久,説道:“此人骨格雖奇,但悟
卻難及你。如果人力能夠勝天,他
後的成就,不但要超越過你,或將成為曠古絕今的一代奇俠…”他目光投注到窗外遠處,自言自語他説道:“至於人力能否勝天,那就不是我所能預料的了。”上官琦道:“但望師父大發慈悲,盡力成全他吧!”怪老人微一點頭笑道:“好吧!不過他和你有個不同之處。”上官琦道:“什麼不同之處?”怪老人道:“就骨格而論,他確是一個練武的極佳之材;但他究非人類,不知心地、悟
如何?”上官琦道:“師父不是學過星卜之術,難道可以看出弟子,就看不出袁兄弟麼?”怪老人笑道:“他臉上被一層黑
掩去,我如何能看得清楚。”上官琦道:“其人心地純厚,世難再得,弟子只求師父不要棄了一塊良材美質。”怪老人沉忖了良久,突然仰起頭來,身軀微微顫抖起來,顯然他心中正有着無比的
動。
上官琦驚道:“師父,怎麼了?”怪老人緩緩他説道:“這古寺中就有一種天地間極難遇得的奇物,可使他胎換骨…不過,這奇物我早已決定替別人療毒用了。”上官琦道:“師父要替什麼人療毒?”怪老人道:“你師孃,我在這荒寺一住十幾年,就是等它成
後,取來給你師孃療毒之用。”上官琦道:“我師孃現在何處?”怪老人黯然説道:“她現在我那忘恩負義的義弟之處。唉,十幾年了,這段歲月,在一個人的生命旅程之上,不算太短!”他惘然地嘆息了一聲,接道:“我和你師孃相遇之後,確實過了一段人生中最快樂的
子。我們邀遊了江南的名勝後,重返濟南,就在大明湖畔住了下來。從那時開始,我不知不覺中退出了江湖,不再管武林中的是非,終
和你師孃泛舟湖上,垂釣自娛。可惜好景不常,一年之後,他竟然找到我們的住處。”上官琦道:“那人可是師父的義弟麼?”怪老人道:“不是他,還有誰呢!唉,他突然出現在我們眼前,實叫人有些張惶失措。我們雖然
情不投,但表面之上,並未起過沖突。我們六隻眼神,互相
投良久,誰也講不出,甚至心中連敵友的關係,都無法辨別清楚。大家愣在那裏,足足有一盞熱茶工夫之久…”上官琦道:“以後呢?”怪老人似是回憶往事一般,思索了良久,説道:“以後,還是你師孃替他倒了一杯茶,才算把這個僵局打開。他先深深一揖,才對我説,自我走後,他非常痛悔,到處去找我的下落。”上官琦道:“師父就相信了麼?”怪老人道:“他當時説得真情
動,熱淚盈眶,不容人不信。唉!那時我要不信他,早
避開,也不會落得
離子散的悲慘之局了…”他微微一頓,又道:“初時我還暗中防備於他,但他表演
真,使我逐漸松怠了戒備…”上官琦道:“師父武功
深,又知他善於用毒,縱然松怠了戒備,也不能就毫無提防之心,任他在食用之物中下毒?”怪老人目光投注到上官琦臉上,瞧了一陣,説道:“他所下之毒,無
無味,而且選擇時機,也叫人難以防備…”他似是回憶到過去悽慘之情,竟然不自
地滴下來兩點老淚,長嘆一聲,接道:“那是深秋的晚上吧!他突然向我們提出告別之言,而且決定連夜動身。我當時也不知心中是喜是憂,他在這裏一天,我雖然提心吊膽一天,但他一旦告別之時,我卻有故舊情深,依依難捨之戀。我和你師孃雖然再三挽留於他,但他去意堅決,不肯多留一
,只好在當夜之中,設酒為他餞行。你師孃下廚整餚燙酒,我卻一直陪他在廳中閒談…”怪老人舉手拂拭一下臉上的淚水,又道:“也許是我當時別情
動,竟不知他何時在酒菜之中下了奇毒。那晚上我心中
慨甚多,不免多喝了幾杯酒。大約二更時分,我已有了八分醉意,趁朦朧月
,送他上路…”上官琦道:“師父對他這般仁厚,他竟然還要下毒暗害於你,當真是禽獸不如了!”怪老人淒涼一笑,繼續説道:“我送他直到五里,才握手活別。夜風吹亂了他的頭髮,我記得還親手整好散發,祝福他善自珍重。我記得還告訴他,我雖然洗手退隱,不再問江湖是非,但他如有需我之處,我決不推辭。唉,他當時曾經十分豪氣地對我説,當今武林之中,除我之外,再無他可敬可畏之人。我看到他説完這兩句話後,突然
下兩行淚水來,這是我們相處以來,第一次見到他落淚。大概他忽然想到在酒菜之中下毒之事,心中有了痛悔之
…”碎心裂膽的往事,使那怪老人無法抑制心中的悲苦,熱淚滾滾泉湧而出。停了一停,才接道:“我見他居然
下淚來,心中更是不安,本
追上前去,解説你師孃之事,哪知他卻突然轉身疾奔而去。我望着他背影,消失不見,才回到家中。酒意被夜風一吹,湧了上來,竟
睏倦難支,
糊糊中倒頭睡去。當時我還以為是酒
發作,事後想來,才知是下的毒藥作怪。這一覺,直睡
升三竿才醒,哪知醒來之後,家中面目全非,往
的歡笑,盡變成悲痛的回憶…”上宮琦道:“怎麼?他難道又回去了,還是師孃藥
發作了?”怪老人道:“我睜開雙目時,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我那忘恩負義的義弟。不過,他這時已是滿臉殺機,我問他為什麼去而復返,他卻一直靜站榻旁,不答我的問話。我雖然覺出情形不對,但卻還未想到自己已經中毒,縱身躍了起來。他卻突然向後一閃,讓開數尺。你師孃僅着褻衣,坐在靠壁一隻太師椅上…”上官琦道:“怎麼?師孃也服了毒藥不成?”怪老人道:“我見到你師孃之後,
動心情反而鎮靜了下來,緩緩坐在榻上,對他説道:不論他如何相對於我,但請他放了你師孃,什麼事我們都可以談…”上官琦道:“師父武功既然勝過於他,為什麼不立時出手,把他震死掌下?對這等忘恩負義之人,還有什麼餘情可留?”怪老人道:“我知他一向心狠手辣,又明知武功不能勝我,如果沒有妥善的準備,決然不肯貿然出手。果然他見我鎮靜下來之後,冷笑一聲説道:‘大哥究竟是聰明絕頂之人,知機的早,你早已服了我的絕毒物藥。如果當真和我動手,不出百招,毒
就要發作…’”上官琦道:“此人當真是又狠又毒了。”怪老人又繼續説道:“我問他為什麼要對我下毒,他倒很坦誠他説出了兩個原因。”上官琦道:“什麼原因?”怪老人道:“他説就他所知,眼下武林中武功能夠高過他的,寥寥可數,我是其中之一。把我毒死之後,他就減去了一個勁敵。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你師孃了。他説他從未對女人發生過情愫,不知何故,對你師孃卻是情有獨鍾,眼看我們快快樂樂地生活,心中十分妒恨,所以要把我們活活拆散…”上官琦搖頭嘆道:“世間有這等陰險毒辣之人,當真是罕聞罕見,不過師孃對師父那等深重的情意,豈肯從他不成?”怪老人道:“我當時也曾以此言相問,勸他熄去妄念。哪知他竟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説早已有了準備,本想不告訴我,要我看他和你師孃親密的行動,活活把我氣死。但他又忽然觸動了我們兄弟一場的情意,讓我死得瞑目一些。他早已給你師孃服下了一種物藥,那物藥服用之後,神志猶
亂不清,終生成為白痴。他説他雖然很鍾情於你師孃,但他知道你師孃並不愛他。如不讓她變成白痴,我死之後,她決不會偷生人世。但她服下那物藥之後,情形就不同了,因她神志已經混亂,對他自然百依百順了。我當時心中雖已忿慨到了極點,但卻強自忍了下去,暗中運氣相試,果然覺得丹田之中,有些異常,知他所説下毒之事不虛。我如忍不下當時一口忿怒之氣,和他動手相鬥,今後就永無報仇之望了,是以當時我竟忍下了
中一口忿怒之氣。”上官琦道:“此人那等兇殘暴毒,難道他真肯放過師父麼?”怪老人道:“他只道他暗下劇毒,
烈無比,世間難有解毒之藥,縱然不殺我,我也難以再活下去。但他卻不知道我內功
進甚多,奇經百脈已通,當時就暗中開始運氣,把腹中劇毒緩緩向腿雙
去。”上官琦道:“那人如果知道師父現在還活在世上,心中定然十分不安。此等之人,窮兇極惡,留他活在人間,真不知還要害多少人…”怪老人嘆息一聲,道:“當時情景,他似乎預
到我還能活在人間,但他卻又似相信他的物藥絕毒無比。不殺我,心中難安,要殺我,又似不能下手。我們在那房中相對站了足足有一頓飯工夫之久,他才帶着你師孃,退了出去。我知他生
狡猾,決不會就此而去,必然會隱身在暗處偷窺我的生死。是以他離開之後,我就裝出身體不支,倒卧在榻上呻
,直待到天
人夜後,我才取出身上藏的短劍,自斷腿雙,由後窗逃出…”上官琦無限驚奇他説道:“師父自斷了腿雙之後,仍能奔行趕路麼?”怪老人道:“我用兩支木杖,架在腋下,當作腿雙施用,一面運氣止血。那時我一意求生,希望將來能夠報仇,是以意志特別堅定,竟然被我逃出了十里外一處農家,暫時在那裏棲息數
,待傷口長合,就連夜離開…”話到此處倏然而止。停了半晌,才黯然接道:“以後的事不説也罷,到這裏該作個小結了。”上官琦只覺
中一陣熱血沸騰,難以壓制,忍不住説道:“那人如此可惡,弟子甚願代師父手刃此獠…”怪老人笑道:“二十年前,他的武功已和我在伯仲之間。這段歲月之中,只怕他更加
進,你如何能是他敵手?唉!這報仇之念,只怕今生今世,難以如願了。”上官琦心中暗暗想道:“這話倒也不錯。”當下不再多言。
怪老人談過了一段往事之後,似是覺得十分睏乏,閉上雙已靜坐調息。上官琦不敢驚擾,悄然站起身子,輕輕推開窗子,躍了出去。
他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見聞,已覺出這座荒涼的古寺之中,充滿着神秘。那怪老人也許知道很多事,但卻不願告訴他,也許他也不盡知道。
他開始對這座荒涼的古寺,有了新奇的看法,緩步向前走去。
滿庭滿院,盡都是荒涼的野草。但在那野草叢中,卻又經常發現些很少見到的奇樹異花。
信步走去,不知不覺中,又到了一所幽靜的小院之中。
四周的廂房房門,和別處一樣緊緊地關閉着。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這座荒涼的靜院中野草不似別處一般密茂。
他心中對這古寺中早存了異樣的看法,稍覺和別處不同,就觸動他很大的奇想,他開始仔細打量這靜院中的景物。
但見滿地花草,都是甚少見過之物。
這座跨院,看去也較其他的跨院大些。還有一宗奇怪之處,各處門窗大都完好如初,此處的門窗卻都有些破損的痕跡。
上官琦緩步在各房走了一遍,也瞧不出什麼可疑之處,似是這座幽靜的跨院中,是一處培植花草的地方,因為四面廂房,都很小,但院子卻是很大,和四面房子極不相稱。
那雜生在野草中的奇樹異花,都是平時未見之物。上官琦雖然不通此道,但因那花樹特殊,甚是好看,不覺仔細地欣賞起來。
忽然他發覺叢花之中,有一株奇怪的小樹,莖如蛋,
呈紫
,全身無枝無葉,高約兩尺左右,看去就像一棵紫紅
的木杆
在地上一樣,心中大
奇怪,暗道:“這是一棵什麼怪樹,怎麼連一片枝葉也不生長?”瞧了一陣,仍然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緩步退出了跨院。
一天時間,匆匆而過。那怪老人替兩人劃分練武的時間,白天由袁孝去尋食用之物,傳授上官琦的武功;晚上上官琦被派出燎望,傳授袁孝的武功。
起初之時,上官琦尚不覺得有何奇怪,但過了一段時之後,上官琦忽然發覺那怪老人是有意地把兩人分開,彼此都不知對方練的什麼武功。
但覺練武功課愈來愈緊,上官琦和袁孝都覺到十分疲累。但那怪老人卻顯得
神愈來愈好,似是眼看着兩人武功進境的迅速,心中大為高興。
水歲月,轉瞬一年。上官琦和袁孝都似乎鈸碌異常,不知是否出於那怪老人有意的安排,兩人見面的機會,竟是愈來愈少。縱然見一次面,也是相視一笑,匆匆別過,連多談幾句話的時間,也是沒有。
經過了一年時間的練習之後,上官琦對那怪老人越發尊敬起來。只覺他武功淵博無際,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言來如數家珍。一年多來,每隔上三五
,必然有一式奇招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