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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時之中,他很少和袁孝見面,也不知袁孝在什麼地方,練的什麼武功。一時之間,想不出該到哪裏去找,長長嘆息一聲,又退回閣樓之中。
他在那閣樓等了四天,仍不見袁孝蹤跡何處,直待等到第五天中午時分,袁孝才急急奔回閣樓。
上官琦未見袁孝之前,急於要見袁孝:其實見了袁孝之後,卻如未見袁孝一般。袁孝一直聽他詳細他講完那怪老人出走情形,但始終未發一言。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陣,上官琦忍不住問道:“袁兄弟對此事可有什麼意見麼?”袁孝搖搖頭,道:“大哥要怎麼辦,兄弟就怎麼辦。”他這兩年來,已可聽懂了大部人言,但説來仍然詞難達意。
上官琦暗暗想道:“他雖失去了腿雙,但武功卓絕,行動仍極迅快,而且已過數之久,追趕恐已不及。何況天涯茫茫,他留函之中,又未説明去向。這等遼闊的世界,到哪裏找他呢…倒不如就在這古寺閣樓中等他半年再説。”他把心中之意告知袁孝,袁孝自是一力贊成。其實他心中沒有主見,如若上官琦主張去追那老人,他也同樣覺着不錯。
半年等人時光,在受上,本極悠長;但上官琦和袁孝
習拳掌,夜習內功,倒不覺得如何難過。
起初兩月,兩人是各自練習,後來開始對掌過招。袁孝天賦異稟,神力過人,拳勢掌風,強烈絕倫,加上飄忽如風的身法,有時竟和上官琦拼上兩三百招不敗。
匆忙不覺歲月長。又是桂子飄香,屈指算算,半年已過。那怪老人依然沓如黃鶴,音訊全無。
上官琦天純厚,怪老人逾時不歸,給了他甚大
傷。展開他留函重讀,尚有四月時光,才能打開他留下的木箱。
後四月的等待歲月,使上官琦失去了歡笑。那老人留給了他深厚的恩情,也留給了他無比的想念和憂慮。
袁孝目睹上官琦每愁眉不樂,不自覺問受了
動,兩人每
愁眼相對,度
如年。
好不容易過滿四月,己是歲尾隆冬,深山風如劍,滿地鋪着白雪。
這是那老人十月約期的最後一
。上官琦和袁孝默默坐在閣樓中,由晨至暮,兩人未發一言。
直到天人夜,上官琦才站起身來,對着那老人留下的木箱大拜了四拜。
袁孝一直看着上官琦的動作,處處模仿。上官琦對那木箱行禮,他也對那木箱行禮。上官琦抱起木箱,走到窗口之處坐了起來,袁孝一直緊隨身後。
上官琦回頭望了袁孝一眼,道:“兄弟,你把這木箱打開,看看師父他老人家留的什麼?”袁孝依言伸出手去,茸茸的手指將要觸及那箱蓋之時,突然又縮回手來,説道:“還是大哥開吧!”上官琦看他似是又多懂了甚多事情,心中甚是高興,當下舉手,輕輕打開箱蓋。
只見箱中放了幾件衣服,捂疊得甚是整齊,衣服之上放了甚多散碎的銀兩和四顆寶光閃閃的明珠。
一側箱角處,放一封自簡。
上官琦取出簡中函箋,只見上面寫道:“我如逾十月限期未返,爾等就不必再久等於我。箱中衣服、明珠,和一些散碎銀兩,已足夠爾等離寺後,一段時所需。寺中諸般隱秘,下山後,切莫輕易和人談起。孝兒不必再回那懸崖中去,其母身罹怪疾,我雖已盡力代為療救,但人力能否勝天,挽她一劫,還難預料。爾等拆閲此信,其母命運已決…“孝兒天
純孝,知此警訊後,恐將痛不
生,不但影響他武功進境,且恐害他一生沉淪,務必阻止回崖探母之心。”留函到此,倏然中斷。但顯然餘意未盡,不知何故,未再寫下去。
上官琦看完留函之後,心中十分沉重,目注袁孝沉了良久,説道:“兄弟,師父留函上説,要咱們早離此地…”袁孝忽然長嘯一聲,説道:“大哥,我要回去看看母親,咱們再走好麼?”兩行淚珠,滾下雙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