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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做的都差不多了,其他的就盡人力聽天命吧。
忙碌了一天,灰頭灰臉的回到金墉城,還沒顧得上梳洗一番,門外又是一陣騷亂。
酸菜出去一趟,回來説是長安有皇上的詔書,要給娘娘復位。
我立在當場,不知是悲是喜,他終於有消息了。再看酸菜,竟然眼圈也有些紅,表情很是哀傷。
我跟着扶容到了門外一看,就明白了,原來前來下詔的竟然是他,隱。
司馬衷竟然派隱回來,説明他對我的重視,我心裏有些甜,可是再看酸菜的樣子,又是有些心酸,她對隱也是有情的,只是在他們無法進一步的時候,彼此才發現。
隱滿面風塵,又黑又瘦,如果是以前,酸菜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他的機會,可是現在酸菜只是躲開而已。
和她們相比,我確實是幸運的。
“快進院裏吃飯吧。”我招呼隱進來,就算兩人不能相守,總要有些相處的時光留作美好的回憶吧。
隱遠道而來,皇后賜飯,也是理所應當,因為時間緊迫,皇后又擔心皇上,自然要和隱詢問皇上的消息,那麼皇后的貼身侍女跟在一邊也是情理當中的。
隱很急切的跟我們解釋皇上不知道這次廢后的事情,我淡淡一笑:“我知道,恐怕連太宰本人都不知道這次事情呢。”隱愣在當場,我簡要解釋了一遍事情經過,隱看我的眼光立刻變了,崇敬萬分呢。
我只是打聽了幾句司馬衷的身體情況,就沒有再問,他既然不希望我知道,我又何必多做打聽呢。
“娘娘,皇上他…”隱有些為難,當司馬衷離開,他就在不遠處,自然知道我們之間的情況,現在想要解釋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知道。”我打斷了他的吐吐“我會很好的,絕不會拖累他,讓他放心做自己的事情吧。”這是我對隱説的,也是對司馬衷説的。這種時候,司馬衷能將最信任的隱派來,我還有什麼計較的?
確定了我們毫無危險,隱當夜就要趕回去,不過是一頓飯的時間,匆匆來去。
酸菜始終未發一言,隱的目光也似乎總是投向別處,只有在臨行之前,匆匆一瞥,勝過千言萬語。
隱的身影很快沒入到沉沉夜之中,酸菜倚門而立,痴痴的望了良久,寒冷的風中,酸菜的身影那樣單薄。
我和笑笑隱在屋裏,偷偷往外觀望,笑笑搖頭嘆息。
“為什麼要這樣悲觀呢?”我對她道:“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笑笑也很好奇,酸菜和隱好像下棋走進了死局一樣,其實辦法很簡單。
“只差一步。”我伸出一手指頭“只要有人主動一下就行了。”笑笑不以為意“你以為他們會那麼容易主動?”
“橫在他們之間的是各自的心結,不過如果有了什麼實質的接觸,心結算什麼?”我信心十足的説。
“您的意思是?”笑笑瞪大眼睛。
我鄭重的點點頭“我的意思就是等生米做成飯只能吃飯還能怎樣。”笑笑思索了一陣“雖然我不想承認,不過這個辦法好像見效最快效果最好。”
“哈哈…”我也笑了,諸葛笑笑都贊成的法子自然不會有錯了,隱什麼時候回來呢?司馬衷什麼時候回來呢?
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啊。
因為還沒有到臘月,冷宮裏沒有火盆,其實還是很冷的,淑妃雖然對我有諸多照顧,可是總不能太明目張膽,宮裏的人還沒有火盆,我這個廢后就先用上。
明天又要回皇宮了,幸好這段時間的該做的已經忙的差不多了,回去也不用天天往外跑了,更主要的是,連司馬衷都這樣誤會,那天下人更是認定是司馬廢后,我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只是不知道司馬衷到底怎樣了?隱當然不會説他不好,他到底怎樣了?忙的事情怎樣了?什麼時候能回來呢?唉,真是讓人思念呢。
因為院中除了我和酸菜笑笑,沒有別人,所以只在大門外掛着一盞燈籠,院內並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一片,我索披上被子,來到院子裏,坐在那棵樹下的石台上,看着天上的一輪彎月。
就這樣呆呆坐着,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想些什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一轉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身側,忍不住就要尖叫,一隻手捂住我的嘴“別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