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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我有些急了,這樣恪守本分的話可不是酸菜會説地,她這時候説出來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很明顯的拒絕談論這個話題,拒絕司馬衷的提議。
“娘娘,就讓酸菜永遠跟着娘娘,好嗎?”酸菜聲音悽惶,眼中淚光閃閃。
我一時拿不定主意,酸菜和我一起在趙國多年,從來不曾見過這樣子地酸菜。
司馬衷暗暗看我一眼“好吧,這一次就讓酸菜自己做主。”
“謝皇上!”酸菜立刻磕頭謝恩。
月上中天,風涼如水,人也分外沉默,不久就散了。
半夜時分,下起雨來,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聽的人心煩意亂。
披衣站在門口,藉着昏暗的燈光,看到酸菜正在不遠處的樹下站立。
我急忙拿了把傘過去,提着燈籠走到樹下,酸菜的衣服已經濕透了,看着黑漆漆的樹林,表情默然。
“你怎麼了?”將酸菜拉回她的住處,她地手指冰涼,臉煞白,牙齒緊緊咬着下
,已經有血絲滲出。
“娘娘…”酸菜撲到我的懷裏,痛哭失聲。
“你有什麼委屈,我替你做主!”我包着她冰冷濕的身體,信誓旦旦。
酸菜嗚嗚的哭了半響,才有停下。
“別笑話我。”酸菜的眼睛紅紅地,帶着濃重的鼻音。
“娘娘一定覺得我今天不應該拒絕,對嗎?”酸菜放下滴水地長髮,鄭重的取下那朵白花,放在簡陋的梳妝枱上。
“連我也覺得奇怪呢。”酸菜自嘲的一笑“皇上賜婚的時候,我還喜歡着李…飛白,”酸菜很艱難的吐出這個名字“不瞞娘娘,我後來,就是為稽紹守寡之後,還曾經對隱動心,明明我從來不曾喜歡過稽紹才對。”酸菜看着外面的雨滴,目光離,
角似乎還帶着一絲笑容“可是連我也覺得奇怪,明明我不喜歡稽紹的,甚至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可是一轉眼,那些往事又回到心頭。”外面的風雨聲悽悽切切,室內酸菜的聲音低沉“而有的人,以為一直記得清楚,可是分明有些細節已經錯過了,再也無法想起。”酸菜愣了一會,利落的重新梳理好髮髻,又將那朵白花簪在了鬢間。
“不管怎樣,我現在過得好,這樣,對誰都好。”酸菜開始時説的意氣風華,到最後,聲音又慢慢低了下去。
“酸菜,聽我説。你不可能一個人過一輩子。”我坐在她身邊,盯着她的眼睛“有一天你會到孤獨,你會需要有人陪着。”
“酸菜有娘娘就夠了。”酸菜慧黠一笑“如果將來有了小皇子或是小公主。奴婢就更不會寂寞了。”
“可是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你應該有屬於自己地幸福。”我很認真的説道。
“幸福?屬於自己的?”酸菜又是一笑,聲音竟然也是帶着悽楚,還有一絲嘲諷“娘娘。您是明白的,對吧?”我低下頭,沒有説話。
“那時候我雖然昏,可是我其實是知道的。”昏黃的燈光在酸菜臉上投下暗影,這個二十五歲的女孩子似乎滄桑了許多,她在燈下細聲訴説。
“他説見到我才知道多想我,我聽了心裏很高興,可是他説如果我死了,就讓我好好地去,他不會陪着。”酸菜淡淡的笑了。
“原來隱,他是能和我同生,不能和我共死啊。不是因為他怕死,而是因為,在他的心裏。我不是最重要的。”
“您知道嗎?”酸菜猛地轉頭“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不願意一輩子就這樣排後面,不是唯一,也不是最重要地,娘娘,我是不是很過分呢?”酸菜的心情我非常明白,我也曾經為這痛苦過,那是在司馬衷前去長安的時候,在司馬衷不曾按照約定找我的時候,只是現在想來,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遙遠到當初地心痛不甘憤怒都恍如隔世,相比之下,酸菜更加敢愛敢恨。
我那樣容易就原諒的司馬衷,是不是一種妥協呢?每個女人都願意成為對方的唯一,都希望自己是對方心中最為重要地一個,可是在隱的心裏,最重要的始終是司馬衷。可是在酸菜心裏,最重要的又何嘗不是我呢?那些曾經在她心頭留下刻痕的男子,卻始終沒有越過我的地位,而我和司馬衷的存在是否就阻擋了兩人的幸福之路呢?
出去地時候,無意中一回頭,看到就在剛剛酸菜駐足的地方,站着一個男子,看那身影,分明就是隱,以他的功力,我和酸菜的對話,自然是瞞不了他的。
聽見我地腳步,隱抬起頭,慢慢的停在我地跟前,過了半響,仍是沒有説話。
我靜靜的等着,不知道他要説些什麼,相對無語,只聽一聲清朗的聲音響起“隱。”那是司馬衷的聲音,我抬頭打量了一下天,東方已經微亮,只是這樣的雨天,不是很明顯而已。一個雨夜,幾人安眠呢?
司馬衷突然做了一個決定,離開羅浮山北上。現在北方的局勢不穩,正如司馬衷所預料到的,原來祖逖所駐紮的北方,現在形勢很不明朗。
司馬睿藉助長江天險,偏安一隅,江南的世族又滿足於現在的奢華生活,本無意北伐,只是一方面江南的世族,本來是當初吳國留下的,降晉之後,頗受壓迫,此番西晉被滅,司馬睿又是一個素來缺少威望和雄心的王爺,落魄而來,自然不受人重視;另一方面,那些北來的世族,尤其是王家,手握重權,功勞巨大,時間久了,自然
漸驕奢,有了不臣之心。
所以現在司馬睿的天下,表面上看起來一派花團錦簇,繁華盛世,實際上內地裏已經波濤洶湧,大廈將傾。
司馬衷的腿雙不便,但是我也不願意違揹他的意願,很快的收拾好東西上路了。
葛洪領着安平一直送我們下山,本來也要一路隨行,卻被司馬衷拒絕了。
我們的馬車外表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是十分寬敞,裏面特意多放了些被褥,免得顛簸。司馬衷坐在車內,回身對葛洪道:“仙翁因為我隱居山中多年,此番天下未安,仙翁還是將一身才學濟世救人才好。”葛洪還有些猶豫,我在一邊跟着勸道:“那些煉製之法,事物變換,例如丹砂燒之成水銀,積變又還成丹砂等等,需要更好的條件,山上不可能有那麼周全的設備。”安平在一邊雙眼發亮“還有師父的《抱朴子》。”他這段時間一直跟着葛洪研習醫藥,對葛洪很是欽佩。
葛洪慈愛的摸摸安平的頭髮。
惠普沒有來。
司馬衷坐回到車內,淡淡説道:“走吧。”我和司馬衷坐在車內,酸菜換了男裝,和隱輪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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