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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有所不知,廟的佛像不可隨意拋棄,即便破廢也要入土安葬。這多出來的二十金銖,一是安葬三位護法金剛,二是給方丈師兄診病。二十金銖已經很窘迫了。”死丫頭還在房裏,她連面都不,不知道打什麼主意。程宗揚猶豫着是不是要立刻拍案而起和這賊尼翻臉。
忽然門外一聲朗笑,秦檜施施然進來,向慈音深揖一禮。
“南荒一別,久未謀面,不意今重逢,師太別來無恙?”慈音的笑容僵硬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
不過剛才的嘻笑哀態一掃而空,變得高深莫測。
“原來是秦二。你家侯爺死了嗎?竟然放你出來,”
“侯爺身體尚好,有勞師太掛懷。”秦檜恭敬地説道:“倒是令姐掛念師太得緊。”慈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少跟我提那個賤人。”秦檜從善如地説道:“師太如鳳翔九天,多年來只聞其聲,不見其蹤。不知師太今
來此,所為何事?”慈音道:“你們程公子欠了我一筆錢,貧尼是來索帳的。”
“師太,別胡説啊!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慈音伸出手,冷冷地道:“兩千金銖,貧尼拿了便走,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程宗揚叫道:“你這是訛詐!”慈音冷笑道:“善哉善哉,公子所言正是。”程宗揚一挽袖子就要拍桌,卻被秦檜拉住。
他似乎對那賊尼頗為忌憚,朝自己猛打眼。慈音視若不見,啜着茶道:“殤侯的手居然伸到箱州來,他是在南荒的泥坑待夠了,想出來散心嗎?”秦檜道:“一直未能知會師太,在下已經從侯爺門下除名,如今是程公子的手下。”慈音道:“難怪別人説程老閲的手下有幾個能言善辯、長袖善舞的走狗,原來是你的功勞。”
“不敢。”秦檜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奚落而動怒,態度恭敬地説道:“在下隨公子來箱州求財,偶遇師太可謂有緣。”慈音聽到“求財”二字,臉上的冷漠頓時不翼而飛,熱切地説道:“求財?哪裏的財路?”秦檜尷尬地咳了一聲。
“師太…”慈音不悦地打斷他“有財大家發嘛,何必這麼小氣?”然後換上笑臉對程宗揚道:“程公子是有名的善心人,若有發財的路徑,何妨一起做呢?”程宗揚啼笑皆非。看秦檜恭敬的態度,慈音師太身份不會低到哪兒去,但一説到錢財就原形畢。真不知道一個出家人怎麼會這麼貪財?
“發財的路子倒是有。”程宗揚坐下來喝口茶,不緊不慢地説道:“只要師太能投些本錢,半年內保你有一倍的利潤。”慈音嘆道:“貧尼是出家人,哪裏有本錢?”程宗揚兩手一攤“那就沒辦法了,程某事情繁忙,師太若是沒有其他事就請告辭吧。”
“公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稍等、稍等。”慈音尋思半晌“若是以物抵押如何?”
“師太想用什麼東西抵押?”慈音面帶風地説道:“小徒靜善年方十八,生得花容月貌,冰玉做的骨骼,水做的肌膚,公子若是不嫌棄,便按一千金銖的價格抵押給公子。”慈音的提議讓程宗揚一陣發暈。
拿活人當抵押品?這賊尼太沒人了!
“你説的抵押,是不是抵押到期再原樣還給你,一汗
都不能少?”慈音笑眯眯道:“那是當然。”
“休想!”程宗揚一口回絕“別説一千金銖,一個銅板我都不會給你!”
“公子若是不肯抵押也好辦,價格降一半,五百金銖賣給公子。公子拿她當牛作馬也由公子的心意。”慈音一點都不氣餒,鼓動道:“我那徒兒公子也見過,可是個俊俏的小尼姑呢。”程宗揚牽了牽角。
死丫頭還準備釣魚,這魚都自己跳到魚簍裏來了“五百金銖,就是絕的姬妾也能買幾個了。”
“我那小徒雖然剃度過。但論起風情比那些美姬也不差呢。公子若還是不情願,便按四百個金銖入股如何?”慈音喊價一降再降。
最後敲定一百金銖把徒兒靜善賣給程宗揚。程宗揚怕上當,堅持一手貨、一手
錢。慈音要求先拿二十枚金銖當利息,剩下的算是她投的本錢,半年之後付清一百八十枚金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