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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音嘆了口氣,鬆開錢袋。靜善出一絲不屑的目光,豹尾一卷,把錢袋收回去,冷冷道:“果然是賊
不改,這時候還想着騙人錢財。”慈音淡淡道:“小師太還是年輕,哪裏知道世間的父子可以成仇,夫
可以反目,師徒可以冰火不容,親如手足也可以你死我活。唯一靠得住的就是這些錢銖,至少它們不會背後給你一刀。”靜善冷笑道:“你騙了那麼多錢,難道能救你一命嗎?”慈音道:“如果不是我拿錢買命,哪裏還能活到今
?”凝在空中的豹尾突然挑起,像鞭子一樣朝慈音
去。
慈音拂塵一旋,白的細絲旋轉着散開,吐出一朵淡紅的荷花花蕾。嬌豔的花瓣層層綻開,
出裏面金黃的花蕊和碧綠蓮蓬,雖然是真氣凝成卻維妙維肖,猶如實物。
接着她一聲清,猶如玉石琵琶被一雙纖纖玉手撥動,讓人
不住沉醉在優美的旋律中。靜善眼中閃過一抹妖異光澤,接着紅
輕動“咄”的一聲輕喝,慈音的清
隨即斷絕。
那條黑白相間的豹尾從荷影中穿過,將那朵荷花擊得粉碎,然後重重在慈音
前。慈音的護體真氣輕易被豹尾破開,身軀如落葉般的飄飛出去,跌倒在地。
她撫着,
角湧出一股鮮紅血跡。靜善的豹尾在身後昂起,她穿着白
僧衣,兩條修長美腿
錯着款款走來。然後一腳踏住慈音的
口,
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你想不到他會給你留下一個制,而且還
出來了吧?”慈音臉
蒼白,
旁殷紅的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靜善俏臉一板,寒聲道:“你在香竹寺已經住了一個月,十天之內再不把玄水玉出來,我便剝了你的皮!”説着她豹尾一挑,扯開慈音的衣袖,從裏面挑出一顆佛珠握在手中,轉身離開。
慈音望着靜善的背影,蒼白麪孔逐漸變得冰冷,剎那間,她看似尋常的面孔就像拂去塵埃的花間靈,
出與平常截然不同的冷豔風華。敖潤光着膀子提了桶涼水“嗷嗷”叫着兜頭澆下,雖然不是滴水成冰的酷寒天氣。
但進出都要穿着重裘,那桶水也和冰水差不多。敖潤這個涼水澡洗得驚天動地,讓馮源抱着皮襖在一旁看得直咧嘴。
“我説隊長,洗個澡用得着這麼鬼叫嗎?”
“痛快!痛快啊!”敖潤拿着鋼針般的豬鬃刷子在身上刷着,對馮大法的譏諷理都不理。
他的前長着半寸長的護
,像毯子一樣糾結成一片,身上肌
塊塊隆起,單論身板,三個馮源捆起來也及不上他。
敖潤昨晚一夜沒睡,和鵬翼社的人馬一起把金銖裝船後運往荊溪,這會兒剛回來。他拿着鬃刷把自己渾身刷得發紅,然後又“嗷嗷”叫着澆了一桶涼水。
接着把衣服擰乾,披在肩上,大搖大擺地回房間,一邊叫道:“馮大法!給哥哥生堆火!哥哥要烘衣服!”馮源一口回絕:“程頭兒吩咐了。
今天讓我養蓄鋭。隊長你要用火,我到灶上給你拿。”
“木柴一股煙火味兒,哪兒有你烘出來的乾淨?”敖潤道:“我跟你説,你們平山宗的火法烘衣服最合適…”
“我呸!我先把你的褲衩都燒了!讓你太冬天光着股套皮襖!”程宗揚一邊聽着兩人在外面鬥口,一邊拿着筆桿在庫房寫着辭行的書信。來筠州的半個月接連出了王團練和慈音這兩樁意外,雖然暫時沒有造成危害,但對自己的糧食生意深具威脅,不過在解決這兩樁麻煩之前,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俞子元坐在他對面,同樣一夜未睡,這會兒看起來卻神奕奕。庫房所有的金銖已經轉移到荊溪縣衙,按照計劃,今晚之後,除了祁遠在城中的糧鋪應付門面,吳三桂、易彪、林清浦、馮源,連同俞子元從鵬翼社帶來的幾名兄弟都會轉移過去。
敖潤則和程宗揚同行…畢竟自己來筠州是雪隼傭兵團牽的線,馮源既然留下來,至少敖老大要回去向石之隼覆命。
“公子要回江州?”程宗揚拿起信紙吹乾墨跡,笑道:“這叫製造不在場證據。”程宗揚無意久留,今天糧鋪掛出每石六百銅銖的收購價,鋪面的糧食收購量顯著減少,一般人家已經開始惜售觀望。相反的,來自同行的易量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