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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無量道:“公子,如若咱們能夠一舉制服崔玉蓮那丫頭,對崔家塢,定會構成一種威脅。”展翼道:“那丫頭狡猾如狐,制服她不是容易的事,不到最後一刻,就無法分出勝敗。”洪無量道:“公子,三天之後,咱們還到張員外家和她見面,那時,公子再作決定不遲。”展翼點點頭,找一所清靜的地方住了下來。
三後展翼等到了張員外的府上。
那位張員外,早已排隊恭候在府門之外。
展翼被讓入府中大廳之上。
大廳上早已擺好了一桌酒席。
張員外團團的圓臉,一直帶着笑容,穿着長袍馬褂,有如在辦喜事一樣。
進入大廳之後,展冀果然發覺了崔玉蓮早已在座。
只見崔玉蓮舉手一揮,張員外立刻迫出大廳,道:“展兄,我要和你談談,要不要這位洪兄,到外面去。”展翼道:“這位老洪,追隨我雖不久,但我們情同…”洪無量急急接道:“公子,在這裏坐吧!我到外面去。”也不讓展翼答話,人就舉步向前行去。
崔玉蓮一欠身道:“展兄,有酒有菜,隨便請用。”展翼道:“事實上,在下心中急的是想知曉姑娘談話的內容。”崔玉蓮道:“希望你能給小妹一個機會…”展翼聽得心頭一震,道:“什麼樣的機會?”崔玉蓮道:“兩個月後,我就要回到崔家塢去。”展翼道:“哦!”崔玉蓮道:“所以這兩個月內,我希望你避開江湖…”展翼道:“姑娘,難道我不能和你同在江湖麼?”崔玉蓮道:“天地是這麼遼闊,江南的草長鶯飛,大漠的萬里平沙,高山積雪,江翻白,這些景物,都可以使人觀賞三年五載的,但偏偏江湖卻又是這麼狹窄,小妹要到之地,展兄也必然會到,咱們可以相遇,而且,小妹私心之中,也常望能和展兄相遇,但誰又能保證,咱們相見之後,能夠平和相處,不生衝突呢?”展翼沉
了一陣,道:“玉蓮姑娘,我可以避開兩個月,但我不能避開一年、兩年,姑娘説的不錯,江湖很遼闊,但也很狹窄,像那無際的海洋,水
千江總要匯歸海,要去的都是那一個地方。”崔玉蓮道:“以後,我會盡量逃避開再入江湖,這兩個月,你先讓我,但我至少會讓你一年,這一年中,我會常住在崔家塢中。”展翼道:“一年之後呢?”崔玉蓮道:“我儘量避着你,見到你,我就走開。”姑娘之言,極盡委婉動人,展翼也聽得有些聳然動容。
但展翼心中也明白,這兩個月,定然是一個很重要的時間。
不敢貿然相應,展翼只好改變了話題,道:“姑娘,我記得姑娘答應我一件事?”崔玉蓮道:“關於花鳳姑娘的事。”展翼道:“不錯,難得姑娘還沒忘記。”崔玉蓮道:“答應你的事,我怎會忘記,實不相瞞,花鳳姑娘人已在此,實在是長得很美,無怪展兄對她傾心,説秀麗英風,小妹不願讓她太多,但她那股温順柔媚,小妹自知難及萬一。”展翼苦笑一下,道:“姑娘,不論你説什麼,展某人似乎是都無法作答,姑娘怎麼説,在下怎麼聽就是。”崔玉蓮道:“不過,展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展翼道:“姑娘,這是換條件麼?”崔玉蓮道:“不論你怎麼想,小妹必須求得一個回答,就算是條件也行。”展翼道:“姑娘,這件事,能不能給我一個考慮的時間?”崔玉蓮道:“我在這地方,只能留到晚上,展兄,也只有大半天時間。”展翼道:“如是在下不答應姑娘的條件,似乎是,就沒有辦法見到花鳳姑娘了?”崔玉蓮微微一笑,道:“展兄,如是真的關心她,最好能答應下來,花鳳姑娘明豔照人,但她唯一的缺點,就是保護自己的力量太弱。”展翼沉
一陣,道:“姑娘殺人的手法很凌厲,想不到心機竟也這麼深沉。”崔玉蓮道:“展兄,我沒有法子,事實上,我也不願用這種辦法,為了避免我們之間的衝突,我不能不用些手段,也許這手段不大光明,而且,非我所願,但總比我們衝突起來強-些。”展翼神情冷肅,緩緩説道:“姑娘,如若我要屈服在你的威脅之下,我心中會十分難過,這會在我們之間,造成一種很大的隔閡。”崔玉蓮道:“至少,那是以後的事,但目下,這是避免我們衝突的唯一辦法。”展翼冷冷説道:“我拒絕…”崔玉蓮接道:“你如真拒絕,那就請便,太陽下山時分,你請再來這裏一趟。”展翼道:“什麼事?”崔玉蓮道:“替花鳳收屍。”展翼怔了一怔道:“你要殺她。”崔玉蓮道:“是…我想,你應該明白,我會做得出來。”展翼輕輕籲一口氣道:“好吧!我避開你兩個月。”他終於屈服了,為了花鳳的生死。
崔玉蓮笑一笑道:“展兄,我相信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展翼道:“你放心,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崔玉蓮道:“好!你請吃一點東西。”展翼道:“吃不下。”崔玉蓮道:“急着要見花鳳麼?”展翼道:“對!我急於要見她。”崔玉蓮道:“好!我帶你去。”站起身子,帶展翼到了一座跨院之中。
那是一座很幽靜的跨院。
崔玉蓮當先而入,進入大廳,道:“花鳳姑娘,請出來吧。”布簾啓動,花鳳緩步行了出來,道:“你找我什麼事?”崔玉蓮道:“有人來看你。”花鳳道:“什麼人?”崔玉蓮道:“你夜想念的人。”花鳳輕輕嘆息一聲道:“這世上沒有我想念的人。”崔玉蓮道:“姑娘,不要把話説得太滿。”花鳳輕輕籲一口氣,道:“真的,沒有一個使我想念的人。”崔玉蓮笑一笑道:“展兄,請進來吧!你看看,你把花鳳姑娘的心,傷害的多麼深。”花鳳雙目一亮,道:“展翼,果真的還會記得我麼?”崔玉蓮微微一笑,道:“要是如不記得你,怎會千里迢迢的跑來此地找你。”花鳳道:“我現在哪裏?”崔玉蓮還未開口,展翼已舉步行了進來。
花鳳驟見展翼,一時間,竟然呆在了當地,雙目神光凝注着展翼,臉上是一股自憐自惜的神。
崔玉蓮本來帶着微笑的臉上,忽然間泛生出一片暈紅,緩緩説道:“你們兩位説説吧!我告退了。”她沒有看展翼的表情,也沒有聽展翼説些什麼。
身子一轉,快步而去。
但聞花鳳幽幽説道:“你真的還記得我?”展翼點點頭:“花鳳,我對你有一種責任,至少,我應該保護着你不受傷害。”花鳳搖搖頭道:“我不要你保護我…”展翼呆了一呆道:“為什麼?”花鳳道:“因為,我不要你對我負任何責任,展兄,我要的是你對我的惜愛,除非真的很喜歡我,否則,我不想再見你。”展翼輕輕嘆息一聲,道:“花鳳,我,我這…”花鳳黯然接道:“我知道,你一直認為我是壞女人,我不知珍惜自己,所以,你心中一直有些看不起我,我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奉獻了自己,我想讓事實來證明,展大哥,我是否仍然是清白女兒之身,你應該知道了。”幽暗的山之中,一個很少接近女人的人,對是否仍為處子的花鳳,展翼實在是無法辨識。
清楚記憶的,只是花鳳那婉轉的呻,那種夢囈般,消魂蝕骨的呻
。
既無法指出不是,展翼也只好承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