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疑案初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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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蓮道:“金二姑,只對付他一個人,似乎是用不着我出手了。”金二姑怔了一怔,道:“姑娘的意思是…”崔玉蓮道:“這些年來,你武功進,你既有殺他之心,何不自己出手?”金二姑呆了一呆,心中念轉,口中卻緩緩説道:“姑娘如此吩咐,老身敢不從命了。”目光轉註到申保元的身上,接道:“我們姑娘不屑和你動手,只好老身收拾你了。”申保元的年紀不大,但他卻具有一種久歷風霜的老練,沉了一陣,道:“動手,我倒可以奉陪,不過,我希望在動手之前,先了解幾件事。”金二姑道:“什麼事?”申保元道:“我們有什麼仇恨,你們不惜千里而來?”金二姑道:“問你娘吧,老身無暇和你多費口舌,你亮兵刃吧。”申保元一口氣,凝神而立,道:“你一定要出手,那就儘管請吧。”金二姑冷哼一聲,一劍刺出。

申保元很沉着,直待長劍近身時,才突然一側身子,長劍掠而過。

閃矗的身法很巧妙,也很驚險。

更妙的是借那閃避之勢,身子側轉,右手一揚,迫向金二姑的咽喉。

由袖中暴出一道白光,像閃電一樣,刺入了金二姑的咽喉。

好凌厲的一擊,金二姑口中發出一聲咕吼,似是想説話,但她已沒有説出來的機會。

白芒直貫咽喉,頓時氣絕而逝。

申保元右腕一挫,收回白芒。

一股鮮血,噴出了七八尺遠。

崔玉蓮道:“好劍法,小小年紀,練成了這等身手,令堂大概還要高明瞭。”申保元一擊成功,臉上泛起了一抹冷笑,道:“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口氣倒是託大得很。”但聞蓬然一聲,金二姑的屍體,倒揮在地上。

崔玉蓮道:“你可是覺着,你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申保元自練武有成以來,這是第一次和人動手,未想到一招斃敵,信心大增,冷笑一聲,道:“你如不服氣,何不出手一試。”崔玉蓮道:“你殺了金二姑,並不是贏了這一場搏殺,你不要忘了,她只不過是我一個從人罷了。”申保元道:“我知道,在下看得出來,你是來人的首腦。”崔玉蓮道:“看得出來就好,現在,你要回答我幾句話。”申保元心中念轉,口中説道:“有些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一定回答。”崔玉蓮道:“你們母子兩人,為什麼要隱居這樣一個地方,便於練武呢?還是為了躲避仇家?”申保元道:“這一個,我問過我娘,我們選擇這地方,兩者兼有。”崔玉蓮道:“你的武功,都是你娘傳授的麼?”申保元道:“是!都是我娘指點練的。”崔玉蓮道:“你可知道,你們躲避的仇家是什麼人?”申保元道:“這個,不知道。”崔玉蓮道:“也許就是我們,所以,我奉派來此殺你們。”申保元道:“你是…”崔玉蓮接道:“我來自崔家塢,水旱總寨。”申保元臉上神很平靜,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這個地方,也沒有聽我娘説過。”崔玉蓮輕輕籲一口氣,道:“申公子,你娘真的不在麼?”她已發覺了,申保元雖然很聰明,但他知道的事情太少。

所以,從他的口中,很難問出什麼!

申保元道:“我娘真的不在,不信,你們可以進來搜查一下。”崔玉蓮道:“申公子,你聽着,我千里迢迢的趕來此地,非見到你的母親不可,你殺死了我的一個從衞,我可以不追究,但你母親如不肯出面見我,那就麻煩大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她幾時可以回來?”申保元冷笑一聲,道:“我娘待過,不許我和人動手,除非我的命,受到了威脅,才許我出手還擊,剛才的事,你已經看到了,我們母子練的劍法很特殊,不在兵器諾內,我們不找事,但也不怕事,姑娘最好別威脅我,別遇我出手。”崔玉蓮哦了一聲,道:“你用的劍法,確然很特殊,手法也很凌厲,那是一種很實用的殺人武功,金二姑想不到你會這樣的劍法,大意了一些,才被你一劍殺死,如是她小心一些應付,至少可以和你纏鬥個數十招,不要以為你剛才一劍得手,就天下無敵,其實,你那一點成就,有限得很…”申保元接道:“聽你口氣,你似乎完全不把我那一劍,放在心上了?”崔玉蓮道:“不錯,我找的是你母親申三娘,我有多少分量,也許你母親就可以看出一點內情來,所以,我不願和你動手。”申保元想了一想,道:“姑娘來的實在不巧,我母親很少出門,這是三年來的第一次。”崔玉蓮道:“申公子,她幾時可以回來?”申保元道:“多則七,少則三天。”崔玉蓮道:“好!我等她七天,我七天後再來,一定要令堂等我…”説罷轉身緩步而去。

申保元望着崔玉蓮遠去的背影,道:“姑娘,這位老婦人的屍體,你們不帶走麼?”崔玉蓮頭未轉顧,但卻高聲應道:“留給你母親看看,也許會給她一點搜索往事的啓發。”申保元望着崔玉蓮等背影,很快消失不見。

回顧了金二姑的屍體一眼,申保元掩上了籬門。

一個布衣荊釵的美麗婦人,緩步由茅舍的正廳中走了出來。

申保元道:“娘,你早出來了。”申三娘點點頭,道:“我看到了大部分的經過。”申保元道:“娘,她就是咱們要逃避的仇人麼?”申三娘點點頭,道:“大概是吧!”申保元指着金二姑的屍體道:“娘,那丫頭臨去之時説,要把這具屍體留給娘看看,是不是認識?”申三娘道:“我認識,她是當年陷害你爹四個女人之一。”申保元道:“陷害我爹?”申三娘道:“孩子,咱們避仇到此之後,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爹的事,那是為了要你安心學武之故,但今天已到了不能不告訴你的時刻了。”申保元道:“孩兒恭聽母親訓示。”申三娘道:“你爹在武林之中,不但極受武林同道敬重,而且,他一身武功,也到了登峯造極的境界,他有兩個很好的朋友,一個姓崔,一個姓勞…”申保元接道:“姓崔,剛才那丫頭也姓崔。”申三娘道:“我知道,她太像她了,所以,我一眼就瞧了出來。”申保元道:“她像誰?”申三娘道:“像她的娘。”申保元道:“娘認識她們母女?”申三娘道:“我見她時,她還不過三五歲罷了,此時,她已是大姑娘了,縱然見過,也難相識。”申保元道:“她父親就是爹的兩個好朋友之一!”申三娘道:“崔家產金,而且,金礦越挖越大,原本,把金砂賣給別人,後來崔家設了鍊金爐,那些金砂就不再外賣,改由自己鍊金子,孩子,説崔家富可敵國,大概你可以相信了。”申保元點點頭。

申三娘接道:“崔家的錢太多了,開始產生野心,他們第一個目標,就是你爹。”申保元道:“我爹不是他很好的朋友麼?”申三娘道:“但你爹也是他最敬畏的人,你爹要他安分守己,不要擴展崔家的實力,有南堡、北寨的相峙,已經可以保持了江湖上的微妙平衡。”申保元道:“崔家聽不聽是崔家的事,但為什麼要加害我爹呢?”申三娘苦笑一下,道:“因為他最怕你爹,你爹的武功、道德,都使他生出了畏懼,但他又無法控制自己的野心,在此等局面之下,只有一個辦法,他收斂自己,再不然,就害死你爹,他採取了後者。”申保元道:“他們怎麼害死了我爹?”申三娘眼中淚落下兩行清淚,道:“‮物藥‬,一種由紅花綠蕉之處生長的媚藥,和入了酒中,讓你爹喝下去。”申保元道:“爹就全無防備麼?”申三娘道:“你爹是一個很細心的人,他功力奇高,任何毒藥,都無法逃過他的雙目,但那媚藥,採自天生的植物上,無無味,混入酒中,誰也看不出來。”申保元道:“爹如很明,應該看出,他們都不敢喝的酒,爹怎麼會獨喝?”申三娘道:“他們陪着你爹喝,不過,他們早有了準備,你爹卻是全然無備,就那樣造成一件大恨大悲的事。”申保元道:“什麼事?”申三娘道:“你爹在藥力強迫之下,跑到了崔夫人的房中…”申保元接道:“娘,你當時在那裏?”申三娘道:“那一次,娘沒有同去,我留在家中。”申保元道:“娘!你為什麼不去呢?”申三娘苦笑一下,道:“我不喜歡那姓崔的,為了這件事,我已不知道和你爹吵過幾次架了。”申保元道:“以後呢?”申三娘道:“以後,你爹究竟作了些什麼事,娘無法知道,但崔夫人卻為此自絕而死。”申保元道:“那,那…”申三娘接道:“也許你爹真的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反正崔夫人因此而死。”申保元道:“我爹呢?”申三娘道:“你爹也因崔夫人之死傷痛萬分,深覺對不起兩位義弟。”申保元道:“以後呢?”申三娘道:“以後,那個姓崔的,發了一道訃聞,你爹看到了那道訃聞之後,也自絕而死。”申保元道:“這中間還有隱情?”申三娘道:“唉!孩子,這中間,十分複雜,有些事,做孃的也無法説得出口,好在這件事,你勞叔父一直在場,你們叔侄,可以好好的談談了。”申保元道:“我去問問他?”申三娘道:“孩子,不可衝動,那位崔姑娘,不會離開太遠!你離開此地,可能會引起她的誤會。”申保元道:“勞叔父幾時會來?”申三娘道:“今下午。”轉過身子,緩步向內室行去。

申保元正想開口,但他忽然發覺娘舉起右手,似是在拭去臉上的淚痕。

怔了一怔,暗道:“娘哭了,難道父親之死,還有很多足以使娘傷心之處不成?”他不敢再喊住母親,忍下心中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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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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