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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他忘了左臂右腿的皮,均已傷在媧母的那鐵蝙蝠之下,
血很多,爬起之時,左臂用力過猛,登時一陣劇疼,右腿傷口,更像力割的一般,疼痛難忍,但發出痛苦之聲,這時頓覺疼痛,全身無力。
他這聲噯喲方才出口,忽見門口伸進一位女子的頭來,只見她身形與一身黑衣,便知道就是適才所看到,由室內往外走出的人影。
那女子面如墨,兩眼圓大,薄齒白,鼻興凸起,奇醜無比,忽然吁了一口,説:“不害羞,這丁點兒傷,有什麼要緊,又是一個大男人,一身武功,連這點兒傷,也忍受不了,不但起不了牀,還連天的噯喲之聲不絕,豈不讓聽到的人笑掉大牙!”唐棣羞得滿面通紅,他受傷之時,尚且沒哼一聲,此刻不過因忘了腿臂受傷,突然用力,痛徹心骨,故爾噯喲出口。
那女子卻早扮了個鬼臉,頭一縮,舌頭一仲,轉身而走,便又消逝於黑暗之中,只聽風聲颯颯,四周寂寂,知道她已然去得遠了。
唐棣心中忽然一動,心道:“這不是媚孃的黑衣女兒麼?她們也隨同媧母前來此地了?
媧母來此,這黑衣醜女,也在此地現身,這並不為奇,只是,自己現在時刻,是在何處,若是那萬蜂王的居處,那可糟到底了,除非萬蜂王遭了媧母的毒手,方能鵲巢鳩佔,若不然此處並非哀牢山中?”唐棣一想到此時,心中大駭,要知萬蜂王關係着那秀姑和二老的生命,最為重要,便不顧疼痛,慢慢的咬着牙,坐起身來,這時才發現腿部,臂上的傷口,都已包紮好了,但顯然是在匆忙中包的而且用的是自己長衫的下襬撕下來包紮的。
唐棣看到牀腳盡頭有一扇窗户,便挪身前去,用手一推,那扇窗户竟隨手而開,陡見黑影一閃,一人已站到牀前,只見他向窗外一招手道:“老化子,進來啦,人要生得俊,到處都有便宜可佔,我説的不錯吧?必定有人來給他療毒不是?不但療毒醫治,人家還心疼得不得了呢!”來的乃是麻谷老人,唐棣面上一紅,好生尷尬,一時間竟説不出話來,坐到那裏看着麻谷老人。
跟着大幻神丐也飛身進房,匆匆向唐棣望了一眼,説:“麻谷老兒,要是你料錯了,他這條小命豈不就完蛋了,沒想到那婆娘的鐵蝙蝠竟這般的奇毒,連蜂王也束手無策。”麻谷老人卻呵呵笑道:“老化子,我從來就料事如神,哪會錯得了。”大幻神丐卻呸了一聲,説:“你別再吹牛了!你要是料事如神,哪會着那婆娘的道兒了!
我看你吹牛的本事,倒是不錯,馬後炮放得更響。”唐棣從兩人的談話中,已明白多半,必是在自己受傷暈倒之時,天都秀士和麻谷老人、大幻神丐三位老前輩趕到,趕退了媧母,這才將自己救出,來到此間,那萬蜂王並未遭到媧母的毒手,安然無恙,此間也必是蜂王的居住場所,絕對不是媧母的住處。心中倒是寬了許多。
他正要掙扎下牀,向二老拜謝,麻谷老人早已明白他的心意,道;“小娃娃,還不躺下,你雖然敷了她那獨有的解藥,但那鐵蝙蝠上的劇毒,一時半晌哪能除盡,此刻萬不能再讓血加速,減低了恢復體力的功能,不要再勉強逞能了,現在是恢復體力最為重要!”大幻神丐也在一旁打趣的説:“小夥子,我看你是因禍得福,捱了打,受了傷,雖然吃點苦頭,但卻換得美人心,人家黃花大閨女,替你療傷敷藥還不算,更是體貼入微,把你照顧得週週到到,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就好好得在這兒養上幾天罷!”唐棣聽麻谷老人説得傷勢這麼嚴重,暗自心想:“自己只曉得鐵蝙蝠威力驚人,絕對沒有想到上面塗有劇毒,而且這種劇毒除去媧母而外,別無解藥,自己也深
慶幸,得到黑衣醜女的救助,並且善加照顧,現在總算
離了險境,心中倒不覺得黑衣醜女為可惡,反倒覺得她,面貌雖然黑醜,其實她心地善良純潔,實屬難得的一位姑娘!所以俗語所説的:‘人不可貌相’的那句話,確實具有刻骨的哲理,現今的人多以貌取人,聽信花言巧語,結果常種惡因,最終使得到敗亡的後果。”其實唐棣也
到四肢無力,臂腿之上,也疼痛難忍,但是在兩位老前輩面前,不敢失禮,所以忍受着疼痛,要掙扎起來,經麻谷老人發言制止,大幻神丐開的玩笑,便知道兩位老人家,不但不會怪罪自己,反而關心倍至,也就不再客氣了,便道:“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便依言躺下,只見大幻神丐在房中罷了一週,對門窗都細細的查看一番,神情謹慎嚴肅,深恐發生意外。
麻谷老人待他躺下,方道:“你聽好了,這兩天中,你對任何的事,都不用管,好好的把傷養好,以後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絕不可輕舉妄動,心大意!那黑衣姑娘,必要前來替你換藥,若能從她口中,打聽到媧母落腳之處,便算你大功一件。”.當時唐棣急忙點頭,但是心下卻在奇怪,既然知道,那黑衣姑娘,再能前來,就憑二老的輕功,還怕躡蹤找不到媧母她落腳之處麼?為何一定叫我從黑衣姑娘口中探聽這一則消息呢?
忽聽大幻神丐説道:“麻谷老兒,我先走啦,你也快來!別再加嚕嗦了!這個時刻,可是緊要關頭了,千萬大意不得。”聲落,已飛身出屋,麻谷老人,似已瞧出唐棣心中的疑惑,道:“小娃娃,你知甚麼?現在那萬蜂王在為秀姑治療,我和老化子成了護法伽藍,半步也不能離開這左右,如果你能從她口中探聽出媧母落腳之處,等到此間事情一了,我們就好去找她算帳,你須緊記我的話,必定在這短時間內,完成這項任務,不然此間事情一了,再各處去找媧母,那就要多費時,更要登千山涉萬水,要受風塵跋涉之苦了,如果你現在能探聽到她的落腳地點,我們就好直接去找她,使她一網成擒,便省事多了,也免得她再到處下蟲害人,你須緊記我的話,我可得走啦!”身形倏地一晃,也從窗上躍出,那扇窗户又被他隨手關上了,剎時間室內屋外,又呈現出寧靜來。·;兩老來去匆匆,
待了這麼一句話,立即離去,可見他們兩位的心情,十分緊張,惟恐疏忽而誤了大事。
唐棣心想:“那萬蜂王這麼容易便允許給秀姑醫治,想必是受困於媧母之際,也就是自己暈昏之時,天都秀士與麻谷老人、大幻神丐三位老人家,突然出手,將媧母驅走,那萬蜂王圖報,便答應給秀姑醫治”唐棣想得一點不錯,便在他倏然搶步上前,出劍
擋,不顧傷痛在媧母那鐵蝙蝠之下,替萬蜂王擋開了左面的暗器,受傷暈倒,那時萬蜂王實在險而又險,掌袖齊拂,閃躲並施,但媧母那鐵蝙蝠太厲害,既能拐彎,又有變換位置,真被他拂落震飛的,十不得三四,故爾萬蜂王手忙腳亂,兀自
不出鐵蝙蝠的連環攻擊,身上雖未受傷,但是身上的衣服與兩袖,早被穿戳得破破爛爛,萬蜂王被鐵蝙蝠
的狼狽不堪,情勢萬分危急,堪堪的要被周圍的鐵蝙蝠擊中。
正萬蜂王千鈞一髮當時,忽聽絲絲之聲入耳,那萬蜂王更是大驚失,只道是媧母的鐵蝙蝠又再度出手,依聲音聽來,這次若比前次發出來的,更具威力,一顆心有如掉在冷水之中,想必死路一條,再無生機可尋,正在驚懼萬分之時,哪知那十數縷疾風接近身體時,那繞身盤旋隨時都有刺傷身體的鐵蝙蝠,立即被擊落多半。
萬蜂王一看,便知來了幫手,神大振,兩掌
相猛劈,兩袖霍地上下疾掃,立將那餘下的五隻鐵蝙蝠掃拂落地,
離了險境,真是驚險到了極點,這一來倒不由得,從極端的驚懼,而改換了無限的歡欣。
就在同一瞬間,只聽身後一人怒喝道:“你不念同胞之情,一再迫害,尚在罷了,秀姑的一線生機,你竟也不放過她,當真你是人面獸心,缺乏人,狠毒勝過蛇蠍,你聽説萬蜂王的金蜂,可以起死回生,競來此地,威
利誘,一心想把金蜂毀掉,使秀姑再無復生機會,萬蜂王乃是仁人義士,不接受你的要求,你就反臉成仇,乃下毒手,一心想把萬蜂王置於死地,毀去金蜂,才達到你的心願,你這種種罪行,上天就是能夠寬恕你,我天都秀士,今天也不會再寬容你的,必定把你這個傷天害理,罪不可赦的罪人,殺死而甘心!”.那怒責之聲才入耳,恰似飛鳥從空而降,人從萬蜂王頭頂上空,一掠而過,萬蜂王才聽到風聲颯然,來人已撲去,跟着身旁又有兩人搶來,成了三面合擊,像是來的人,都是恨極了媧母。
來的三位,並非他人,正是天都秀士、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三位老者,那媧母陡見三人現身此地,又一起出手,自知必敗無疑,便一聲冷笑,道:“三位來得好快,今天我不願再難為你們,後會有期,老化子和麻谷老兒,我不必再收拾你們兩位了,不久的將來,等到你們蟲毒發作時,我叫你們兩個吃盡了苦頭,受夠了罪,慢慢的死去!至於秀士你,我也會找個機會,再和你較量較量,見個高下,再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那媧母語聲才停,便已閃身人林中,蹤影不見。
天都秀士僅和她相隔數丈,本要掄掌遙避,右臂已高高揚起,就要下劈當兒,忽然心想:“現下救人要緊,她既知難而退,便暫且放她一馬,先行醫治秀姑要緊,何必急在一時,耽擱時間,等到將秀姑醫好,恢復功力以後,找她算帳,也不為遲。”天都秀士心中只有秀姑,深恐延誤時間,對秀姑不利,當即放下掌來,不再動手,放了媧母離去。
麻谷老人和唐棣這些子中,天天都在一起,深深
到唐棣這位年輕人,虛心承教,彬彬多禮,實在難得,內心中非常喜歡這位年輕有為的青年。
一見唐棣受傷倒在地上,手和腿血不止,便急忙上前,將他抱起,並向萬蜂王哈哈笑道:“萬蜂兒,你那蜂兒,雖然能夠治病,卻不如我老搭擋的幾片樹葉能救人,用樹葉竟把鐵蝙蝠掃落。”萬蜂王早看出方才擊落那鐵蝙蝠的,乃是十數片樹葉,這時才知道是身旁的老化子發的,可見氣功,已達化境,而且今天若無他的飛葉相助,能否
出鐵蝙蝠的包圍圈中,不受襲擊,實無把握,假如不幸被擊中,必是凶多吉少,難求生路。又見來的這幾位,只看身法,便知無一弱者,必是武藝
湛,功力超倫,況且更看到媧母,便即刻退走,顯然她認識這幾個人,也瞭解他們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