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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説我們全班。猜一猜。來吧,猜猜吧。”有一次,約翰-傑拉德對兩個雙胞胎明説了,説了很多,説他不喜歡跟女孩一起走路回家,現在他幾乎想説一個女孩就夠糟了,而兩個他已無法忍受。他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霍華德·懷特,他們倆一路沉默地走着,決定對弗雷迪堅持不懈的“猜猜”不作回應。
但弗雷迪不會為一個答案等太久。
“我們要去郊遊,”他説“去上通課。我們準備去哈蒙。你們知道哈蒙嗎?”
“當然,”霍華德·懷特説。
“一個小鎮。”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知道他們在那兒做什麼嗎?他們做的是,在那裏把所有開進紐約的火車從蒸汽式車頭換成電力車頭。克萊麗夫人説我們準備去觀看他們換車頭什麼的。”
“實際上我們會出去一整天,”格絲蕾説。
“那又有什麼了不起?”霍華德·懷特問。
“只要我願意,我想哪天那兒就哪天去,騎我的自行車去。”這話有點言過其實——他不允許騎車超出直徑二個街區的範圍——不過聽上去不錯,特別是他還加上一句“我用不着克萊麗夫人帶我去,”説到“克萊麗”幾個字時,他還故意拿腔拿調,女裏女氣地説。
“上學的時候?”格絲蕾問。
“你能在上學的時候去嗎?”霍華德心虛地咕噥着:“當然,只要我願意,”但雙胞胎顯然切中要害。
“克萊麗夫人説我們會有很多次郊遊,”弗雷迪説。
“接下來,我們還會去參觀自然歷史博物館,在紐約,還有其他一些地方。真糟糕,你們沒在克萊麗夫人的班上。”
“別煩我了,”約翰·傑拉德説。接着,他直接引用他爸爸的話,再合適不過:“再説,我們上學可不是去鬼混的,我是學校學習的。快點兒,霍華德。”一兩天後,傳來消息,原來兩個班計劃一起去郊遊;只不過斯耐爾小姐忘了她的學生。當她告訴他們這事時,心情頗好。
“我覺得這次郊遊將特別有意義,”她説“因為它會很有教育意義,同時這對我們大家來説又是一次遊玩。”那天下午約翰·傑拉德和霍華德·懷特裝作漫不經心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雙胞胎,其實心裏偷偷地樂着。
但勝利總是太短暫,郊遊這事更凸顯出兩個老師的區別。克萊麗夫人做每件事都充滿熱情,讓人愉快;她年輕,自然優雅,是斯耐爾小姐班上學生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一輛巨大的機車閒置在軌道岔線上,是她安排孩子們爬上去,觀察它的駕駛室,是她找到公共廁所在哪裏。關於火車最無聊乏味的事情,在她的講解下也變得生動有趣;凶神惡煞的火車司機、扳道工,只要她長髮飄飄,兩手在風衣口袋裏,充滿自信地笑着朝他們走去,他們就變成了快活的東道主。
整個郊遊中,斯耐爾小姐落在後面,不惹人注意。她瘦弱、愁眉不展,背對着風縮起肩,眯縫着眼四處掃視,提防着有人掉隊。她一度讓克萊麗夫人等着,把自己班的學生叫到一邊,宣佈説如果他們學不會待在一起,以後便不再會有什麼郊遊。她把一切都搞砸了。到最後郊遊結束時,全班為她羞愧不已,痛苦不堪。那天她有無數機會好好表現自己,而現在她的失敗既讓人可憐,又讓人失望。這才最糟糕:她很可憐——他們甚至不想朝她望,不想看她暗淡笨的黑
大衣、她的帽子。他們只想馬上把她
進汽車,送回學校,不要再看見她。
秋天的幾個大節讓學校進入了一個特別季節。首先是萬聖節,為了這個節
,好幾堂美術課都用來畫南瓜燈和弓
黑貓的彩筆畫。
恩節影響更大:有一兩週孩子們畫火雞,畫豐饒之角,畫身穿褐
衣服的清教徒們頭戴係扣高帽、手持喇叭狀槍筒的火槍;音樂課上,他們一遍又一遍地唱《我們在一起》和《美麗的美國》。
恩節才剛,聖誕節的漫長準備開始了:到處是紅綠兩
,為一年一度的聖誕節大排練聖誕節頌歌。學校禮堂內花環彩飾一天比一天多,聖誕節的裝飾也越來越多。最後,放假前的最後一週到了。
“你們班上會有派對嗎?”一天弗雷迪·泰勒問道。
“當然,很可能,”約翰·傑拉德説,雖然,實際上他沒一點把握。除了好幾周之前斯耐爾小姐模糊地提及過一次外,對聖誕派對她再沒説什麼,一點暗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