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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鍾靈想起陝西那牛家莊,村口有一株臘梅,十多年前曾約來年同賞臘梅,只是未能如願,後來趙謙被罷免,又去了次牛家莊,在正月初五那天正好又遇到了田鍾靈,兩人同賞了臘梅。
所以見到牛家莊,田鍾靈不得不想起臘梅。而陝西牛家莊那株臘梅,在村子的東邊村口。於是田鍾靈便走進村子,向東走去,她心想趙謙一定在那裏。
穿過村莊的時候,田鍾靈注意觀察,村子的房屋和牛家莊十分相近,心中不覺泛起一股甜,沒想到趙謙對十多年前的事記憶得如此深刻,那麼,就證明他心裏是有自己的。
走到東邊村口,果然見一個着布衣長袍的人站在那裏,田鍾靈見着背影,她腦子中無數次想過這個身影,還能不認識麼,不是趙謙是誰?
“嘎吱…嘎吱…”趙謙聽到雪地裏的腳步聲,便回過頭來,想田鍾靈看過來。
田鍾靈觸到趙謙的目光,頓時臉上一熱,不低下頭去,心跳更加快。
都這麼多年了,田鍾靈先是甜,後來不期竟生出一股子怨氣,有些恨趙謙,她都四十歲的女人了。
田鍾靈心中無意間就生出了恨意,人就是這麼奇怪,那是趙謙今不這樣做,田鍾靈是恨不起來的,只有在內心深處默默傷心而已,反而事情終於圓滿了,等待了近二十年的愛情終於有結果了,田鍾靈卻像小孩子那般,又恨又生氣,眼眶裏竟氣出了淚水。
趙謙也是四十出頭的人了,但是眼睛依然明亮,將田鍾靈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心下了然也,對她的心理猜得是八九不離十。
他不動聲,輕輕摘下一朵臘梅,心道:花開堪折只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趙謙一步步向田鍾靈走來,田鍾靈聽見雪地裏“嘎吱”的腳步聲,低着頭看着趙謙從容的步伐,頓時更加生氣。
“滴答…”一大滴眼淚從田鍾靈的眼睛裏掉了下來,掉進了雪地中,轉瞬就消失不見。
田鍾靈不知道自己該衝上去給他一耳光,還是應該撲到他的懷裏,把柔軟的送上去。她只覺得腿雙軟,好似已經要站不穩了一般。
一切強烈的情,都因時間的積澱,返璞歸真,趙謙走到田鍾靈面前,很平淡地拉起她的手,説道:“外面冷,咱們去看看那牛大爺。到屋裏坐去。”
“恩。”田鍾靈應了一聲,既沒有打趙謙的耳光,也沒有親吻他。
趙謙拉起她的手,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説明了一切。
“陝西那牛家莊,我們那晚借宿的那個牛大爺,不知現在怎麼樣了。”趙謙道。
田鍾靈道:“大概作古了吧。”趙謙嘆了一聲氣。
兩人走到以前借宿那間屋,當然是模仿的那間屋門口,趙謙敲開了門,果然開門的是個老頭。很顯然,這老頭肯定不是陝西牛家莊那老頭了。
老頭並不認識趙謙,因為送他房子和地的事,自然不是趙謙親自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