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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金星將此中關係進言李自成,説道:“今趙謙乃是我大順最大的威脅,與李定國結盟,我方便有四十餘萬人馬,尚可與趙謙軍一戰,不然,如何能立足於世?”劉宗卻不知這些彎彎繞繞,總之是不願意離開京師,原因很簡單,山西那些地方,哪有京師來得富庶安逸?
牛金星怒火中燒,私下揚言要找人死劉宗
這個
臣。當眾破口大罵:“劉宗
誤國,今大順前途,毀於此人之手!”李自成還在猶豫,這京師的龍椅上坐着,才像個皇帝的樣子,他自然是不願意讓的,只是牛金星等人的建議很有道理,只有和李定國聯手,先打敗最強大的對手,然後再與李定國決一雌雄,這樣才有機會。
劉宗情知可能又要離開樂土,更加變本加厲,恨不得要將幾輩子沒享受過的東西,都玩個遍。時有京師商賈被
納銀“買罪”
了兩萬兩,但劉宗
要的是五萬,實在拿不出來這麼多銀子,便被劉宗
捉了全家。
劉宗當着那商人的面,**其
,並調笑曰:**兒太闊,沒有意思。命人將其
牙齒敲落,綁於柱子之上,劉宗
手握長物,捅入其
口中,那婦人疼痛幾次昏厥,淚
滿面,口中劇痛,羞恥難耐,血淚齊
。
商人全家被“比較”之後,皆盡傷殘。劉宗迫害無數百姓,漸入魔境。
那商人難以嚥下如此恥辱噩運,變賣所有家產,僱傭了死士,夜襲劉宗。但不幸被劉宗
侍衞所破,皆盡殺死。
劉宗不知道是誰在幕後主使,聽聞了牛金星要殺自己的傳言,帶着甲士上門問罪。牛金星破口大罵,劉宗
被罵之後怒火難抑,一幫武夫衝將上去,將牛金星一頓毆打。
事罷,牛金星吐血不治而死。李自成最重要的謀士,最有見識的宰相就這樣窩囊地死了。
李自成聽罷大怒,命人拿了劉宗下獄。京師的腥風血雨,李自成自然早有耳聞,實際上劉宗
敢這麼幹,也是李自成縱容的原因。大順軍需要軍餉,手下的人跟着李自成這麼久,不分點銀子是不行的。
現在劉宗竟把牛金星毆打致死,李自成一方面痛失人才,心痛不已,一方面也在心裏盤算,正好以此抓住劉宗
的罪名,殺之以快人心。
在京師搶劫那麼多人,自然無數的人恨之入骨,李自成將劉宗作為替罪羊,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反抗。
不幾,宮裏傳來消息,將劉宗
凌遲處死。
劉宗行刑那天,萬人空巷,京師官民都趕去了刑場,眾人爭相購買從劉宗
身上的割下來的
,一塊
竟然拍到了十幾兩的高價(摺合人民幣一萬餘元),得
者一手提酒壺,吃得滿嘴是血,大呼快意。
劉宗被割得血
模糊,見着眾人搶購自己的
的瘋狂景象,猶自大笑:“老子也算是賺了!”事後,有劉宗
死黨者,暗裏派人跟蹤食
者的地方,由於吃過
的人太多難以統計,劉宗
黨羽明殺暗殺,死者成千上萬。李自成趁機又剿滅了劉宗
部下各將領,皆滿門抄斬,家產充公。那些大將府上的奴婢許多是臨時搶來的,都被誅連。
大順軍入京不出幾月,京師如遭瘟疫,人口降了十萬計。
搶劫榨乾之後,大順軍依照前宰相牛金星的建議,與李定國議和,退出京師,退守山西,與李定國成左右之勢。
弘光二年秋,李定國在京師正式擁立朱由榔為帝,年號永曆,以明年為永曆元年。
消息傳到南京,趙謙等人想看二李相爭的好戲是看不成了,開始準備北伐事宜。
時有錦衣衞千户告訴高啓潛,宮裏可能有細作。高啓潛大驚,問道:“可有憑據?”千户道:“在宮門外查到內外聯繫的據點,抓住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當場自殺身亡,另一個是敬事房的太監。”高啓潛命人秘密將那個太監帶來,用刑拷問,太監吃痛不過,高升討饒“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高啓潛問道:“同黨還有哪些?”太監哭道:“奴婢與上峯都是單線聯繫,實在不知。”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給我往死裏打!”太監被打得血模糊,但還是説不出同黨,高啓潛心道,這奴婢説的恐怕是實話。情報組織,為了安全保密,很多就是單線聯繫。
高啓潛情知不妙,在宮裏這些小動作,説不定已經被趙謙知道了。眼下北伐在即,趙謙定然會傾巢調出兵力爭奪天下,這偌大的京城武備空虛,趙謙肯定會在此之前就清理隱患。
看來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了,高啓潛準備趁早溜之。
李定國擁立的朱由榔,是個不錯的人選,高啓潛有大量南京方面的情報,投靠李定國肯定能被接受。高啓潛早就想到了這一步棋。
高啓潛便招來心腹數人,秘密準備逃跑事宜。走之前,高啓潛見了長平公主朱徽娖。
宮門口的奴婢太監都被屏退,現在高啓潛懷疑宮女太監中有細作,不敢輕易相信。
高啓潛伏拜在朱徽娖面前,説道:“奴婢今來,是有大事告知殿下。”朱徽娖驚道:“何事?”高啓潛沉聲道:“錦衣衞有密報,趙謙
謀朝篡位,殿下不可不防。”之前高啓潛也多次暗示朱徽娖趙謙
自立的意思,卻從未像今天這樣説得直接,朱徽娖聽罷吃了一驚,指着高啓潛道:“休得信口胡説。”朱徽娖指着高啓潛的手指在顫抖。
“殿下…”高啓潛哭道“趙謙手下私自逾制製作龍袍,千真萬確!請殿下想想,現在我大明軍政大權集於趙謙一身,其靡下謀士將領,多封王封侯,有朝一
將龍袍加於趙謙之身,還能
下來就完了嗎?”朱徽娖臉
蒼白。高啓潛説的很有道理,這種事
本就不需要證據。歷史上就曾經有過先例,趙匡胤奪周權,其靡下將領將龍袍批在他的身上,就建立了宋朝。
歷史驚人的巧合,趙匡胤姓趙,趙謙也姓趙,難不準又要重演一次。
高啓潛説完便告退而出,收拾了細軟,帶着心腹數人便急衝衝地出城,宮門城門無人阻擋,司禮監掌印出城當然沒人敢阻攔。雖然現在的司禮監和崇禎以前的司禮監沒法比,不過名號在那裏,一般人也惹不得的。
幾個人策馬狂奔,一直出了中都,前面就是徐州,徐州眼下已是李定國的地盤,高啓潛長噓了一口氣,終於要逃昇天了。
狂奔了一天一夜,已是人困馬乏,正巧路邊有家客棧,高啓潛手下道:“高公,咱們進去給馬喂些草料,不然恐支持不下。”高啓潛道:“還是堅持一下,到了徐州再説。”手下笑道:“我們快馬而來,趙謙的人就是傳消息,也不會這麼快能傳到這裏來。”高啓潛聽罷覺得有道理。他們一路狂奔,就算八百里加急急報通緝他們,也沒這麼快到這裏。這個時候,人雖然能咬牙堅持下去,就怕馬匹遭受不住倒下了,卻是個麻煩事。
幾人便走進客棧,高啓潛手下一個化妝為平民的太監將一錠銀子當地放到桌子上,囔道:“把咱們的馬喂好了。”
“好勒,幾位爺,要吃點什麼?”小二嫺地將褡褳甩到肩膀上,滿臉堆笑地走了過來。
高啓潛對屬下做了個眼,手下道:“把馬餵了,東西咱們就不吃了。”小二熱情地説道:“客官是要趕着上路麼?要不吃兩個咱們小店的包子,充飢又省事。”高啓潛手下不耐煩道:“羅嗦什麼,沒聽見爺的話…”那手下突然腦子暈,面前小二的笑臉變得模糊,高啓潛也
覺到了異樣,情知不妙,搖搖晃晃的眼前便一片白霧。
暈倒之前,高啓潛聽到小二的聲音道:“這老的做包子不行,太
,直接扔枯井裏…”一會兒,店後簾內就走出幾個男女人等,將高啓潛幾人拖了進去,便開始搜索他們身上的財物。
小二什麼都沒要,只將高啓潛拇指上的玉戒指摘了下來。眾人都在收刮高啓潛等人時,那小二走到後院,找到一個掃地的婦人,將戒指遞給她,低聲道:“報上峯,前月叫咱們注意的人已經做了包子。”高啓潛死得確實很冤,但是他如果知道趙謙在一個月前指示就佈置好了羅網,就算沒進這個店,在前面也會遇到阻攔,高啓潛就不會覺得冤了。成王敗寇,願賭服輸。
“砰!”地一聲悶響,被剝了個光的高啓潛被人扔進了深深的枯井,那裏面陪伴他的,只有許多
已做了包子的人骨。
事到最後,都只剩寂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