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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咧了咧嘴,出苦笑:“我怎麼覺得像是被人下了套一樣?”葉天慢慢地走出去,檐下的一串紫銅風鈴突然玲玲瓏瓏地脆響起來。
距他最近處的兩個人,採取了盤膝打坐的姿勢,雙手結“法王寶輪印”掌心向上,平放在膝頭上。他們身穿的是灰的藏傳佛教僧袍,脖頸和手腕上各掛着三串灰白
的佛骨珠。
“真的是…好東西!”兩個人的六串珠子立刻引了司空摘星的眼球,嘴裏嘖嘖讚歎着,使勁
手,一副見獵心喜、心癢難耐的樣子。
再向後看,又有十幾人是同樣衣着,但採取的是靠着欄杆半卧的“隨波逐、自然修行”姿勢。藏僧後面,則是十幾位斜披袈裟的漢傳佛教僧人,雙掌合十,木樁一樣筆直地靜立着。他們身後的人,因光線原因已經無法看清。
“司空,別亂伸手,會出大事的。”葉天冷冷地發出了警告。
無為寺不是大陸內地的“文寺”而是遍地高手的“武寺”在這裏偷東西,不好會連命都留下。
“唉,如果不自投羅網就好了,現在這僵局怎麼收場呢?”司空摘星埋怨起來。
葉天抬頭望了望風鈴,決然地舉步向前,下了青石板台階,從藏僧中間穿過去。
立刻,滿長廊的修行者動起來,自動避向兩邊,閃出一條僅容一個人走過的通道。
“喂,等等我!”司空摘星一躍而下,跟在後面,但隨即被藏僧緊緊地圍住,動彈不得。
葉天憑直覺向前,發現兩邊的人羣中混雜着帶髮修行者、羽冠的道士、滿臉塗滿油彩的神、青面獠牙的扶乩者,身份之駁雜超出任何人的想象。其中甚至有兩名西裝革履的教授模樣的人,滿頭銀髮,目光深邃,一看便知道是來自名校的智者。
走過長廊,前面是一間青煙繚繞的佛堂。
葉天稍停,然後踏着厚厚的大紅氈毯,走進佛堂。
佛堂正中,有一名藏僧正匍匐在地,向前行“五體投地”大禮。供壇上面,端坐的不是任何神祗的金裝泥塑佛像,而是一口長滿了綠銅鏽的兩米高巨鍾。
“五體投地”是最恭敬的禮拜方式“五體”指雙肘、雙膝和額頂,又稱“五輪”
“五體投地”就是“五輪至地而作禮”其過程是正立合十,屈膝屈肘至地,翻掌,頂禮。
五體投地致敬的對象一般是佛菩薩,如《請觀世音菩薩消伏毒害陀羅尼經》:“如是三稱三寶,三稱觀世音菩薩名,五體投地,向於西方。”
“你來了。”藏僧開口,竟然是那名闖入蝴蝶山莊拍賣會的少年藏僧。
“是。”葉天只答了一個字。
他知道,直覺沒有欺騙自己,今晚到這裏來,是最正確的結果,而且是一系列看似詭異莫測、雜亂無章變化後的必然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