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辟邪驅鬼之陣竹聯幫大佬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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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棵枝條極其繁茂的老槐樹,主幹大,一個成年人都無法合抱。樹葉剛剛開始轉青,一眼望去,青褐各半,猶如一個疲憊多病、佝僂站立的老頭子。

“怎麼了?”方純低聲問。

“樹幹與枝葉接處,剛剛藏着一個人,正在着半邊腦袋向這邊窺視。不過,他不是在山莊裏出現過的灰衣人,而是另外一個。我覺到了,來者不善,那人就像盤踞在老槐樹上的毒蛇一般。”葉天穩穩地舉着長槍,瞄準樹身,只要剛才那人再次臉,他將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兩個人同時屏住呼,耳邊只剩下腕錶秒針跳動的滴答聲。

過了約一分鐘,外面依舊平靜。葉天慢慢放下槍,翻了個身,躺在地板上,襯衣後背已經被冷汗濡濕了。

“沒事了。”方純從房間死角里謹慎地向外望了許久,終於下了定論。

夕陽落盡,暮四合,三樓上漸漸暗下來。

就在這時候,有兩個身材瘦削的人牽着手出現在樓前的青石板小路上,緩慢地走向湖邊。一個高瘦,是個穿着黑風衣的男人;一個矮瘦,是個穿着白風衣的女人。那女人的頭上戴着一隻巨大的圓形竹笠,竹笠四周垂下白紗,把自己肩部以上完全擋住。每向前邁一步,那一圈白紗就波一樣輕輕抖動着,顯示出一種獨特而優雅的韻致來。

葉天拿過望遠鏡,再次觀察湖面,那黑的長蛇已經不見了,湖水也恢復了平靜。剛才的一幕,猶如一場噩夢,夢醒了,詭異狀況也就全部消失了。他掉轉鏡頭,觀察着兩個步履遲緩的行路者,對他們的出現有些好奇。

“看那兩人的腕錶,是瑞士江詩丹頓的白鑽紀念款式,據説全球僅發行十對,全都定向出售給江詩丹頓公司的資深客户。能戴得起那種表的人,是不該獨自出現在小落水村這種荒涼地方的。”方純目光鋭利,一眼就發現了最不同尋常的細節。

鏡頭中,那男人微微彎縮肩,控制着自己的步幅,遷就着那女人的碎步。於是,兩人的步履出奇得一致,就像腕錶上的兩枚相鄰齒輪一樣,同時起落,沉着而遲緩地走着。最終,他們停在了距離湖岸一百米遠的一個八角木亭前,慢慢登上七級台階,在亭子裏的兩隻藤椅上落座。

支撐木亭的八柱子上寫滿了文字,木亭兩側,向南向北各延伸出十幾米弧形木廊,形勢構造,極有古意。

因為光線黯淡的緣故,葉天看不清柱子上的字。兩人面向湖水而坐,他能看到的,也僅是兩人的背影。

“嗯,原先沒注意那木亭,仔細端詳端詳,它的造型好悉,似乎在哪裏見過?”方純低聲自言自語。

葉天嘆了口氣,輕輕撫摸着冰冷的槍身,忽然明白,自己以為離開海豹突擊隊就算是離開江湖、歸隱田園了,其實大大不然。只要再摸到槍,那些塵封的記憶就會閃電般浮現出來。幾位教官都曾説過,在任何一場戰爭中,一名高手的做人信條永遠都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要懂得保護全隊任何一個出破綻的同袍。必要時刻,甚至要身堵搶眼,以此來換取別人的命。只有團隊成員具備了這種“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犧牲神,團隊才能百戰百勝,無往而不利。

就在剛才,他把方純擋在身後時,從前那種悉的“捨棄自身拯救天下”的英雄氣概又一次回來了。

“我受到了你的心跳。”方純幽幽地説。

指尖下鋼鑄就的槍身冷冰冰的,而身後的她嘴裏呵出來的氣息卻是温熱的,一團一團撲到葉天后頸上。

“每分鐘四十四次,已經到了‘鋼澆鐵鑄、不動如山’的狙殺臨界狀態。説實話,葉天,無論誰有你這樣的敵人,都將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相反,誰若有你這個朋友,則是幸甚至哉。”方純又説。

忽然間,方純展開雙臂,摟住了葉天的,之後十指緊扣,不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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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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