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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上的暮濃重得如同一架巨大的紗帳,阻隔落地窗內外,將此處變成了兩人獨享的小小世界。
木亭中的兩人,也各自伸出一隻手,慢慢地握在了一起。
葉天覺時間的齒輪已經停滯住了,目光所及,一切景物變得虛幻而遙遠。
不知過了多久,樓梯又噔噔噔地響起來,有人提着手電筒上來,強烈的光柱刺穿了三樓上的暮,也驚醒了半夢半醒中的兩人。
方純倏地放手,葉天立刻彈身而起,關掉長槍的保險栓,同時低喝道:“關上手電筒,不要大意。”來的人立刻聽話地關掉手電,慢慢地走上來,先是低低地咳嗽了一聲:“葉先生,是我,牛松。”葉天問:“什麼事?”牛松回答:“我跟段莊主通過電話,他要求咱們每隔三小時就電聯一次,互通情況。另外,他説村長安信是個值得信任的人。”葉天只嗯了一聲,到樓梯口去。事實上,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眼前的牛松在內。既然段承德可以用大把的人民幣籠絡安信,其他人難道不可以用更多的錢策反安信?使之成為雙面間諜?
牛松抬起頭來,了
油光光的嘴
,低聲問:“那支槍還算合手嗎?”葉天點點頭。
牛松又故作神秘地將聲音壓到更低:“我命令安信和他老婆嚴密監視雷燕和本兵,免得他們搞出事來。我總覺得,雷燕的態度有些不地道,她願意跟咱們來瀘沽湖,好像是有所圖謀。我觀察過,
本兵的目光總是在她臉上游移着,她走到哪,
本兵就跟到哪。可以説,
本兵從
神上非常依賴她。在這種情況下,如果
本兵心裏藏着什麼秘密,會不跟她講?段莊主跟淘金幫的
情只是合作伙伴的關係,連同盟都算不上,所以我會好好監視她,一旦發現異常,就——”他拍了拍袖筒裏的槍,咧咧嘴,做了個不合時宜的鬼臉。
葉天暗笑牛松的痴愚,因為這個年輕人的戰鬥力遠遜於雷燕,盲目出擊的話,只會自尋死路。
“沒什麼事,我先下去睡了。”牛松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轉身下樓。
聽着牛松的腳步聲消失在樓下,方純才閃出來。
“我想出去看看。”她向遠處的木亭指了指,目光連連閃動着。
葉天沉着,迅速在腦海中搜索。他也覺得那木亭的造型十分獨特,應該是複製了某個地方的一小部分。
“不想聽聽安信怎麼説?”他問。
按照正常程序,應該是先從本地人那裏問清亭中兩人的來歷,再去搭訕談。
“我是賞金獵人,一向都是不走尋常路的。唯有如此,才能直指事件的要害。”方純的長睫撲扇了一下,
上綻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此刻,在她的長髮絲縷中隱隱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熒光,忽青忽碧,無聲閃動,十分怪異。
“怎麼了?”方純察覺了葉天的驚詫。
“你的頭髮上怎麼會有熒光?”葉天低聲問。
“什麼?”方純立刻反手抓起一縷長髮,低頭細看。
奇怪的是,前後只不過兩三秒鐘的間隔,那些熒光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熒光在哪裏?沒有啊?”方純俏皮地把頭髮送到鼻尖下,使勁嗅了嗅,長舒了一口氣“是不是你眼花了?”葉天定了定神,無奈地搖搖頭:“也許吧,可能是我太累了。”實際上,他確信自己不會看錯,熒光在黑暗中分外顯眼,只要是視力正常的人,就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