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淘金幫高手帶來的黃金堡壘秘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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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之後,他在兩名保鏢臉上各搧了兩巴掌,低聲罵了一句:“把眼睛放亮點,把神提起來!再出事,要你們的命。”製作那隻信封所使用的紙張是土黃的牛皮紙,上面的文是用筆字寫下的,墨跡非常陳舊。那兩行文地址譯成漢語,意思是“寄送東京都台東區清川上西船學園西町三號淺見幸子收”看到那地址,葉天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淺草寺”這個名字。淺草寺位於東京台東區,是曰本現存的具有“江户風格”的民眾遊樂之地,信封上那個地址距離淺草寺不遠。不過,七十年來的城市變遷巨大,那地址應該是早已不在了。而且,信留在這裏,那位叫做“淺見幸子”的女人當然不會收到。

段承德出信封裏的枯黃信紙,小心地展開。原來信紙是兩面有字的,正面那種,是筆跡中規中矩的文,同樣用筆寫成,與信封上的字同出自一人之手;反面那種,是用鮮血寫成的,因時間太過久遠,血跡已經變為焦黑,書寫工具也不是正規的筆,而是一截樹枝之類的東西,筆跡凌亂乾澀。

從信紙的摺疊方式能夠看出,是在反面寫字的人最終將信紙折起來放進信封的,與原先的摺痕完全不同。

段承德把信紙反着鋪在茶几上,他們都很清楚,由信紙的種種異常,可以推斷出反面的內容是最重要的,是記錄人在一種特殊情況下用偷來的信當做筆記簿,記下自己看到的東西。

那段漢字的內容是這樣的——“這是我進以來的第一百五十天或者是一百五十一天左右,罐頭吃完了,只能喝水充飢。按照常識,從現在算起,活不過七天了。拾到這封信的人,你是幸運的,因為我將告訴你一個大秘密,在這座大山裏,埋着一個本人的大金庫。誰找到它,誰就發財了。我只有一個請求,就是我幫你找到金庫,你把我埋了,然後給我樹個碑,寫上‘淘金幫第一百七十代幫主金山猛之墓’這幾個字。朋友,請你一定不要食言,要不的話,淘金幫上上下下三千兄弟姐妹,終有一天會扒你的皮吃你的,就像我在這裏吃本鬼子的屍體一樣。我們淘金幫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有仇必報,絕不是嚇唬你。我以前發出過很多信,求人進來救我,可是沒有迴音,這可能是最後一封了,朋友,看到信,你就快到蛇谷裏來,蛇谷最西頭的北邊山坡上,找一塊刻着一條火龍的石頭。在那裏,就有找到我的辦法。金庫裏的金磚數量,能壘一座金城,它們都是本鬼子從雲南、西藏的黃金產地搶來的,不能就這樣埋在地下,成了死人的陪葬品。如果你是淘金幫的兄弟,就趕快來救我,憑我金山猛的威信,你能接任下一代幫主,成為淘金幫的領袖,過上又有錢又有勢的好子。本鬼子沒什麼可怕的,憑淘金幫的力量,還有這些金磚的幫助,一定能把它們趕過金沙江,趕出雲南,守住我們的領地。記住,大金庫在等着你,快來吧,快來吧!”血字把信紙反面寫得滿滿的,遣詞造句之間,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力,但卻從另一方面反映出了寫信者已經是窮途末路、瀕臨死亡。七十年過去,再厲害的角也都化成累累白骨,不復存在了。

“金山猛?難道歷史上失蹤的淘金幫幫主果真就在本人的金庫中?那麼,淘金幫拿到了這封信,應該早就找到金庫了,又為什麼時至今仍在費盡心思地靠出賣信札牟利?或者説,他們明知道金庫被髮掘一空了,卻故意隱瞞消息,想從信札上賺一筆?”段承德被信紙上披的內容困住了,皺着眉低語,百思不得其解。

關於金山猛其人,雲南的江湖人並不陌生,因為他是二戰時期最著名的抗領袖,屢次帶人刺殺本駐軍的大人物,搶劫軍物資給養,搞出了很多震驚一時的大事件,曾被進駐雲南的軍懸賞三百金條買他的人頭。在他領導下,淘金幫一度成為滇藏地區最受百姓歡的抗隊伍,受到國民黨中央政府的最高級別嘉獎。但是,金山猛在名聲最鼎盛的時期突然消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受此打擊,淘金幫也一蹶不振,連續遭到軍圍剿,只能向西退入深山,化整為零,不再對軍構成威脅。

從這些樹枝筆跡上,是無法判斷寫信者身份的,就算他在信中説自己是“金山猛”也無法證實。

“救活雷燕,可能就能解開一些謎團了。”段承德長嘆。

現在,他手上只有一封信,而偷走信札的人得到的秘密就太多了,兩下里本不能相比。

“可惜,鬼王只順手拿起了一封信,而且是內容最引人的一封。”方純輕輕地説。

葉天立刻意識到,她的話似有所指。

“什麼意思?方小姐。”段承德是聰明人,反應與葉天相同。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懷疑,那旅行箱夾層裏藏着更重要的東西,所以盜賊才把箱子一起帶走的。在我看來,鬼王身上疑點眾多,他也參與了在二樓拍賣現場製造混亂的事,與司馬一唱一和,引開大家的注意力,給司空摘星以下手的機會。當時,他的眼角餘光一直瞟着顧惜那邊,嚴密注意對方眼睛注視的方向。起初,我只是懷疑他是看不起顧惜,故意刁難他,現在才明白,他就是安在山莊裏的內,一切怪事的始作俑者。包括現在咱們看到的這封信,都是他故意出來佈設的局。段莊主,你要他去請夫人,只怕一去就不再回來了,因為他已經成功地拿到了血膽瑪瑙、錄影帶、信札,潛伏此地的目的全達到了,此時不走,還待何時?”方純立刻闡明瞭自己的思路,可見她的目光之鋭利、思路之清晰。

段承德沒有立刻做出反應,而是輕輕撫摸着信紙捲起的一角,沉不語。

葉天看過血書的內容後,一個人默默地走到壁爐邊,向裏面投入了五劈柴,看着火苗從奄奄一息起死回生,再次煥發生機,嘴角漸漸浮出了淺淡的笑容。他坐下來,向壁爐裏伸出手,着雙掌烤火。火光映着他的臉,鼻樑的陰影忽左忽右地閃動着,令他也變得心事重重起來。

那封血書至少告訴他們三件事:第一、黃金堡壘的確存在;第二、有人被困黃金堡壘之內;第三、蛇形山谷是進入黃金堡壘的必經之途。

他很欣賞方純的犀利分析,但越是如此,他對方純的賞金獵人身份便越是懷疑。一個真正的賞金獵人是不會那麼賣力地分析局勢的,也不會做“殺人”之外的任何事,一門心思鑽研高效、快速的殺人技巧,以便完成僱主付的任務。換句話説,賞金獵人只是“機器”而不是勤于思考的大腦。

夜就要過去了,黎明晨曦已經在窗外躍躍試,但籠罩在蝴蝶山莊上空的陰霾、詭秘、恐慌、驚懼的氣氛卻越來越濃重。

“時不我待啊…”方純自言自語着,走到壁爐跟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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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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