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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罷就要離開。
季珩已然回神,在榻上撐坐起來,看他要走,眼眸黯了黯,有些艱難道:“你什麼意思?”嚴潼腳步頓住,沒有回頭。片刻低着頭,緊攥着拳,有點咬牙切齒道:“延禹大婚之後,你去了哪裏?”就算恨我怨我,可我七年未曾傷你半分。你就那麼厭惡我,恢復了記憶就迫不及待的要離開我嗎?
説來也怪,比起凜霜刺入膛的痛,季珩那時候的離開現在想來實在算不上什麼。
但任何事隔了百年光陰,再小的縫隙都會變成填不平的巨大溝壑。
季珩被問的一愣,隨即又立刻明白過來嚴潼説的是百年前的事情。
他微微垂下眼皮,半晌才低聲慢慢道:“我回了青穹頂。”嚴潼的額頭青筋直跳,額上有細汗,但卻是蒼白的,手指的骨節被攥的泛白,嗓子像被利刃劃過一般,嘶啞難聽:“是青穹頂的人帶你走的,是不是?”季珩撐在榻上的手猛然攥緊了被褥,臉
蒼白身子開始細微的顫抖,緘口不言。
嚴潼轉身,眼中又浮現出那種不正常的血紅,咬牙道:“回答我,師尊,是他們你離開的,對嗎?”滿室靜寂。
季珩慢慢抬起頭,眼眶通紅,他望着嚴潼,張了幾次口才有些哽咽難堪地慢慢説道:“是我自己離開的。”就像一道晴天霹靂突然降臨頭頂,嚴潼有些不穩的踉蹌了一下。
他聽見季珩道:“當年我清醒之後,一時間無法接受你帶我離開青穹頂,並在外親密生活了七年的事。
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童童……我不知道你會遭受反噬……不知道十大派的人為什麼會找到你……”嚴潼沉默地聽着,如墜冰窟。
十年.
整整十年,到頭來卻是他卻成了跳樑小醜。
季珩是自己離開的,沒有人迫他。
他只是清醒了,一刻也不願意和那個怪物待在一起了而已。
嚴潼閉着眼,渾身冰涼。半晌才抬了抬腳,慢慢轉身向外走去。
季珩不知什麼時候下了榻,赤着腳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言不發地看着嚴潼,擋住了嚴潼的去路。
嚴潼看着他,整個人都有點發愣,他伸手想推開季珩,但最終卻變成了緊緊地攥住季珩的手腕。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的手腕硬生生捏斷。
“季珩,十年,對你來説,到底算什麼?”嚴潼捉着他的手腕,彷彿抓着最後一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