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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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怕你累。

薄覃桉開口:“冰箱裏有汽水。”遊嶼立即飄向冰箱,從冷藏室內取了瓶無糖的氣泡水。他坐在餐廳説:“最近加班,可能得住公司。”

“別接送。”他又説,“我有車。”公司與醫院,一個朝北一個向南,來回接送太折騰。再者,薄覃桉和自己的身份在這個時期太,雖説清者自清,但還是小心避險為好。

“啊,對了!”遊嶼忽然記起什麼,放下汽水起身跑回卧室。很快又跑出來,來到薄覃桉身邊,伸手將一條金屬鏈戴在薄覃桉脖子上。

薄覃桉低頭,遊嶼捏着鏈子上的鑰匙説,“禮尚往來。”雖然他最近有換指紋解鎖的意思,但太忙,得等工作告一段落。

其實遊嶼的成長速度超過薄覃桉的預料,更沒想到遊嶼的格會比小時候開朗許多,看待事情也似乎也變得豁達。

他打了兩顆雞蛋在碗中,打散,然後又倒了點牛進去。加牛會使雞蛋更加鮮,再加點胡椒最合適不過。

最近遊嶼上班去得都早,早餐也都按時按點吃,無論吃多少總算是像模像樣裝作養胃的樣子。早晨較為重要的會議何之洲會來參加,眾人商量好如何計劃後散會,何之洲瞥見遊嶼腳踝上的青紫,問他昨晚是又傷到哪了。

遊嶼愣了下,低頭稍微抬起小腿去看。

血的地方貼着創口貼,但藏在褲腿裏的其他地方隨着身體的活動,隱隱約約出青紫的斑駁。

是薄覃桉昨晚掐出來的,醫生手術枱上做着巧的活,需要極大的體力支持。薄覃桉有健身的習慣,但遊嶼沒見過,只是偶爾看着他手臂肌暢的線條嘆這個人過於自律。

老男人手勁重,不然也不至於一隻手將他提溜着,像抓個什麼輕巧的小玩意似的。

遊嶼面帶微笑,腦海裏劃過無數辱罵詞彙,最終聚集成一句,昨晚回家又磕着了。

他的腿藏在桌下,光線較為昏暗,如果再亮堂點,何之洲就會發現這道傷的形狀是個明顯的指印。

回到辦公室,正讓秦珊珊送咖啡進來,放在屜裏的手機振動,拿出來正接起,但看到來電顯示,遊嶼沉默片刻,清了清嗓音確定是平時對待陌生人的音調後才接起。

“您好。”他説。

“小嶼,小嶼你最近怎麼樣?”電話裏的男人問。

“砰砰。”玻璃門傳來極為輕巧的幾聲敲響,秦珊珊在外頭問,“老大,需要咖啡嗎?”遊嶼抬眼,“可以。”

“我很好。”他接着説。

“你你在忙嗎?忙的話我晚上……”

“謝謝,現在可以。”遊嶼沉聲。

“醫生説你爸爸現在住院沒什麼必要了,讓我們帶他回家……幫他,幫他完成剩下沒完成的心願。”方誌材哽咽道。

遊嶼眼神暗了暗,起身站在落地窗邊,雖説當初要斷絕與方家的關係,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舒少媛,都知道,一旦與一個家庭產生血緣關係,很難甩利索。

方家在手術後也仍舊會打來電話,他有時會接,有時當做沒看到,後來出國直接換掉了手機號。

方遠的病,就算治療也僅僅只是延長生命,死是遲早的事,能熬這麼多年實屬不易。遊嶼不忍刺他,一些不過分的請求他也會答應。不摻雜親情,只是作為一個正常人該擁有的同情心。

知道遊嶼家庭情況的人很少,但都勸他別再理會。

可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哪有那麼多容易放下的,無非是自己騙自己。

“需要我做什麼?”遊嶼説。

方誌材沒想到遊嶼答應地這麼容易,準備好的説辭沒使出來,支支吾吾老半天,話沒一句完整。

思索片刻,遊嶼又問:“後事準備得怎麼樣?”話雖難聽,但家中有人即將離開時,家人都會揹着病人提前做準備。遊嶼問方誌材,公墓買好了嗎,火化還是直接埋,聽説有些會選擇祖墳。

方誌材沒想到遊嶼這麼直接,他氣道:“這些我們都準備了,他就是想見你最後一面。”

“好。”遊嶼説,我一會讓助理查下程。

“遊嶼,最後一面你也要這麼絕情嗎?”絕情?

遊嶼覺得可笑,絕情?他對方家處處容忍,誰看都會罵一句他蠢。蠢在沒把這家人踢乾淨,蠢在還念着對方是病人,是長輩。

“方誌材,如果我絕情,就不會一次又一次容忍你們方家指責我。幾年前死後,我去你家披麻戴孝,看顧靈堂,所有人都看在眼裏。所有招待的席面也是我出錢,為着對我好,記掛我。”遊嶼出國時,方特地趕來送遊嶼,揹着方家兩兄弟給遊嶼錢。遊嶼上飛機後,拆開方給他的信封。裏頭是十幾張一百,以及零碎的散錢硬幣。還有封簡短的信,是一筆一劃用鉛筆寫給他的,老人家手抖,字也歪歪扭扭。

信上説讓他用這些錢買點好的,出國別委屈自己,落款處還畫着幾朵花,方説她也跟着學畫畫,畫得沒我們小嶼好。

那些錢,換成外幣本沒多少,遊嶼出去的時候雖説不要舒少媛的錢,但舒少媛也給他打了好幾萬救濟。

“我很忙,如果他實在熬不過,我再去看他。”他掛斷通話,正好秦珊珊端着咖啡進來,秦珊珊見遊嶼臉不好,“老大。”

“幫我查一查最近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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